第5章 离奇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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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深夜女店员家楼下
我坐在小区拐角处垃圾桶旁，小东西也蹲在我的脚边，寂寥的夜风似乎要将我冰冻的心再次浸凉。那个所谓的可怜女人，那一声声哭诉好像还缺少着什么，我费劲所有的脑细胞也不能将她的遭遇拼凑得明白。
倏地，小东西灵动的耳朵突然向外探去。我赶紧熄灭了烟头，拿起准备好的铁棍伏在墙头。待到胖女人经过处，我将握了又握的凶器横劈向她的头颅，那力道大得惊人，女人应声倒地。
我小心翼翼地踱步走了过去，还未等我彻底伏下身去时，那胖女人竟起身将我反扑在地。臃肿的身材此刻却起到了致命的作用，我竟被她压得快喘不过气来。我寇红的指甲撕扯至她的领口，却怎样也够不到她的脸庞。她满脸是血的样子，惊悚得可怕。
“哎呦！”就在我几乎窒息的一刹那，小东西爆发出惊人的弹跳、白花花的奶牙竟将胖女人脖子上的血管咬出了血来。庞大的躯干撕扯着幼小的身体，胖女人连着自己的皮才将小东西扯下，远远地撇下远方。
安雅：“小东西！”
终于有机会起身，我拣起刚才甩落在地的铁棍朝着胖女人的脑袋又是一记……她终于彻底死去了。
沿着小东西滑落的轨迹，我找了好远，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它。我疯狂地跑过去，想热切地拥抱它，但……我竟不敢碰它。它羸弱的身体甚至比我第一次见到它时还要虚弱。它就这样闭上了眼睛，就像它从未睁开过一样……我满是鲜血的颤抖着的手空悬在它的身上，因为我害怕触碰到它冰凉的身体。
安雅：“小东西，不要死，好不好……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也许我的呼唤才是它活下去的全部意义，小东西吃痛地哼了一声，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天籁。
14、凌晨B市郊外
我抱起它回到车子里，开回了胖女人埋尸的地方。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大汗淋漓地翻弄着泥土。而小东西趴在地上静静地、痴痴地凝视着我，眼光中竟有几分慈祥……
终于我找到了男人的尸体，并快速地从他的裤兜里翻出了我的耳环。之前的几次试探，让我确定了胖女人的想法，她不杀我的目的只不过是想嫁祸给我罢了。我将男子的尸体运回女店员的处所，并做出他畏罪自杀的假象。当这一切尘埃落定后，天色已是透明的模样……
15、日B市公路
急速奔驰的跑车，颠得小东西一口鲜血吐在了车座上。今天之前我必须逃离B市，为了保持一个适当的逃亡距离，我加足了马力。
安雅：“小东西，坚持一下，到了C市我一定带你看医生好不好？”
小东西懂事地闭上了眼睛，独自承受所有的痛苦。我腾出手摸了摸小东西的脑袋，它却毫无反映。
安雅：“小东西，醒一醒，小东西……”
无奈，我只有调转车头回到B市，我找到一家宠物医院为它医伤。我深知此行的危险，但相比之下我更珍惜小东西给予我的陪伴。
16、日女店员家楼下
街头暴尸的胖女人果真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朗澈跟随着队伍来到所属小区调查案情。他谨慎地询问每一位死者的邻居，刚从警校毕业的他对如今的工作投入了全部热情。老所长不止一次地鼓励他，说自己阅人无数，眼前这个小伙子将来一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胖女人超常的体重在搬运尸体时给警员们添了不少麻烦，两个警员几乎都抬不动她。朗澈见状赶忙过去搭把手，无意间他看到了死者的面庞……
朗澈：“等等……，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她。”
一阵思索，他竟怎么也想不起来。身边抬着女尸的警员抱怨起来，无奈他只好由同事抬走。
不远处，朗澈听到了老所长高声寒暄的声音，他循声望去……竟是他的发小——郁泰。陈郁泰，男，28岁，国际刑警。比警官大5岁，是他家的邻居兼好哥哥，在12岁时举家移民新西兰。见到好友，朗澈疾步跑了过去，亲密地拍了拍郁泰的肩膀。
郁泰：“朗澈？你怎么在这儿？”
朗澈：“你怎么也在这儿？”
年轻人间的打趣让刚才凝重紧张的气氛瞬时轻松了下来。
17、日B市某餐厅
办完案后，朗澈邀请郁泰到离警局不远的餐厅用餐。多年未见，二人毫无生疏感，仍旧相谈甚欢。
朗澈：“世事无常啊！我昨天还在一家店门口看到那个小混混和他现女友腻歪，怎么晚上他们就拔刀相向了呢？还有那个胖女人，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郁泰：“你也觉得那男子是畏罪自杀？”
朗澈：“不然呢？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前女友找上门，现女友发飙，他两面谁都摆不平，一气之下KO了她们。”
多年的从警经验让郁泰对整个案情有了个大胆的猜想，但碍于未找到证据，他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朗澈：“你不会还有什么想法没说吧？……喂，好歹兄弟一场，快给我指点迷津吧。”
郁泰：“我也只是个猜想，一会儿找到证据再说也不迟。”
朗澈：“三起人命，这可是个大案。这次我要是能将凶手绳之于法，一定会升职加薪……”
受不了朗澈白日梦的样子，郁泰用筷子敲了敲朗澈的脑袋。
郁泰：“赶快吃，吃完哥哥带你去建功立业。”
朗澈：“说说你这次回来是要执行什么任务？”
郁泰：“保密。”
朗澈臭屁地撇过了头，自语道。
朗澈：“又是这样。”
18、日B市某宠物医院
来到B市最大的宠物医院，护士已经给小东西打了点滴。偌大的房间我陪伴在它身边，输液器里传来嘀嗒嘀嗒的声音成为了最催眠的音响。我静静地陪伴着小东西一齐入睡……
19、日B市某警局
放映室里，朗澈神色紧张地伏在桌前凝视着监控器，不想放过一丝细节。而郁泰站在他的身后，面色凝重。
郁泰：“等等……”
朗澈：“怎么了？”
郁泰：“往前倒几秒，对……停一下。”
看到郁泰察觉出异样，朗澈也紧张地盯着屏幕。镜头里是一个体态婀娜、身价不菲的女子……
朗澈：“哈哈哈……陈郁泰，你也有色心顿起的时候。”
看到安雅的面庞，朗澈依然能清晰地回忆出昨天的情景。那样美艳动人的女子，饶是他也会心动的。但是他误解了郁泰的想法，郁泰紧锁住眉头在脑海里搜寻与其相关的记忆，却一无所获。
朗澈：“请问，我可以快进了吗？”
郁泰：“再放慢播一遍吧。”
朗澈：“要知道你喜欢这种类型，我那天就应该好好检查一下她的身份证件，也好给你提供个线索不是？”
朗澈一边播送着录像，一边打趣道。意外中，他竟瞥到了背景中胖女人。
朗澈：“是她！”
郁泰：“谁？”
朗澈：“我昨天看到过死者，她当时竟然也在场。”
郁泰：“也就是说，刚刚那个美女是唯一与三个死者都有交集的人了？”
听到此处，朗澈沮丧地拍了双颊。
朗澈：“唉呀，我昨天怎么没检查检查她的身份证件。”
郁泰同情地拍了拍朗澈的肩膀，而目光却凝视着安雅的身影久久地出神。
20、日B市某宠物医院
一双突如其来的手臂将我从梦中拍醒，我恐惧地喊出声来，也把护士吓了一跳。
护士：“小姐，这是医生才给小狗开的药单。”
安雅：“还要打一周的点滴？护士小姐，我有急事不能带它天天来医院，您看能不能给我开些药带走？”
护士：“小姐，您家的宠物内脏已经破裂，必须好好调养。如果不能来医院观察，那你就做好心理准备吧。反正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也不会在乎它那么一只小土狗，你说是吧？”
护士小姐略带责难的口气让我嗅出了几分敌意。听到她对小东西的审判，我几乎瘫软。像我这样的“大人物”确实无法再带着它上路了。我惦念它多日的陪伴，惦念它危难时的相助，惦念它凝视着我的温暖的目光。我再一次抚摸过它左脑的伤疤，给予它深情的一吻……
护士手法毫不轻柔地为小东西摘下滴流，不屑地朝我瞥了瞥嘴。在她的眼里，我不定是打哪儿捡来这么一条流浪狗，又伤春悲秋起来。“砰！”在她关上门的一瞬间，我的眼泪便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安雅：“小东西，我们不要忘记彼此好不好？”
婆娑的泪潸潸落下，我终是没有实现对它的许诺——不离不弃，小东西，从此我们只有在梦里相见罢。我头也不回地离开宠物医院，尽管手腕上烙下了小东西的两道清晰的爪痕。
21、日B市公路
公路上，我恨不得将所有的不舍与愁苦都踩到油门上，希望它能带我逃离那个有小东西存在的地方。泪水，顺着我的面颊滴淌到手臂上的伤口，我竟感不到一丝疼痛。而左脑上的斑驳疤痕却令我痛不欲生……
13、深夜女店员家楼下
我坐在小区拐角处垃圾桶旁，小东西也蹲在我的脚边，寂寥的夜风似乎要将我冰冻的心再次浸凉。那个所谓的可怜女人，那一声声哭诉好像还缺少着什么，我费劲所有的脑细胞也不能将她的遭遇拼凑得明白。
倏地，小东西灵动的耳朵突然向外探去。我赶紧熄灭了烟头，拿起准备好的铁棍伏在墙头。待到胖女人经过处，我将握了又握的凶器横劈向她的头颅，那力道大得惊人，女人应声倒地。
我小心翼翼地踱步走了过去，还未等我彻底伏下身去时，那胖女人竟起身将我反扑在地。臃肿的身材此刻却起到了致命的作用，我竟被她压得快喘不过气来。我寇红的指甲撕扯至她的领口，却怎样也够不到她的脸庞。她满脸是血的样子，惊悚得可怕。
“哎呦！”就在我几乎窒息的一刹那，小东西爆发出惊人的弹跳、白花花的奶牙竟将胖女人脖子上的血管咬出了血来。庞大的躯干撕扯着幼小的身体，胖女人连着自己的皮才将小东西扯下，远远地撇下远方。
安雅：“小东西！”
终于有机会起身，我拣起刚才甩落在地的铁棍朝着胖女人的脑袋又是一记……她终于彻底死去了。
沿着小东西滑落的轨迹，我找了好远，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它。我疯狂地跑过去，想热切地拥抱它，但……我竟不敢碰它。它羸弱的身体甚至比我第一次见到它时还要虚弱。它就这样闭上了眼睛，就像它从未睁开过一样……我满是鲜血的颤抖着的手空悬在它的身上，因为我害怕触碰到它冰凉的身体。
安雅：“小东西，不要死，好不好……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也许我的呼唤才是它活下去的全部意义，小东西吃痛地哼了一声，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天籁。
14、凌晨B市郊外
我抱起它回到车子里，开回了胖女人埋尸的地方。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大汗淋漓地翻弄着泥土。而小东西趴在地上静静地、痴痴地凝视着我，眼光中竟有几分慈祥……
终于我找到了男人的尸体，并快速地从他的裤兜里翻出了我的耳环。之前的几次试探，让我确定了胖女人的想法，她不杀我的目的只不过是想嫁祸给我罢了。我将男子的尸体运回女店员的处所，并做出他畏罪自杀的假象。当这一切尘埃落定后，天色已是透明的模样……
15、日B市公路
急速奔驰的跑车，颠得小东西一口鲜血吐在了车座上。今天之前我必须逃离B市，为了保持一个适当的逃亡距离，我加足了马力。
安雅：“小东西，坚持一下，到了C市我一定带你看医生好不好？”
小东西懂事地闭上了眼睛，独自承受所有的痛苦。我腾出手摸了摸小东西的脑袋，它却毫无反映。
安雅：“小东西，醒一醒，小东西……”
无奈，我只有调转车头回到B市，我找到一家宠物医院为它医伤。我深知此行的危险，但相比之下我更珍惜小东西给予我的陪伴。
16、日女店员家楼下
街头暴尸的胖女人果真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朗澈跟随着队伍来到所属小区调查案情。他谨慎地询问每一位死者的邻居，刚从警校毕业的他对如今的工作投入了全部热情。老所长不止一次地鼓励他，说自己阅人无数，眼前这个小伙子将来一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胖女人超常的体重在搬运尸体时给警员们添了不少麻烦，两个警员几乎都抬不动她。朗澈见状赶忙过去搭把手，无意间他看到了死者的面庞……
朗澈：“等等……，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她。”
一阵思索，他竟怎么也想不起来。身边抬着女尸的警员抱怨起来，无奈他只好由同事抬走。
不远处，朗澈听到了老所长高声寒暄的声音，他循声望去……竟是他的发小——郁泰。陈郁泰，男，28岁，国际刑警。比警官大5岁，是他家的邻居兼好哥哥，在12岁时举家移民新西兰。见到好友，朗澈疾步跑了过去，亲密地拍了拍郁泰的肩膀。
郁泰：“朗澈？你怎么在这儿？”
朗澈：“你怎么也在这儿？”
年轻人间的打趣让刚才凝重紧张的气氛瞬时轻松了下来。
17、日B市某餐厅
办完案后，朗澈邀请郁泰到离警局不远的餐厅用餐。多年未见，二人毫无生疏感，仍旧相谈甚欢。
朗澈：“世事无常啊！我昨天还在一家店门口看到那个小混混和他现女友腻歪，怎么晚上他们就拔刀相向了呢？还有那个胖女人，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郁泰：“你也觉得那男子是畏罪自杀？”
朗澈：“不然呢？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前女友找上门，现女友发飙，他两面谁都摆不平，一气之下KO了她们。”
多年的从警经验让郁泰对整个案情有了个大胆的猜想，但碍于未找到证据，他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朗澈：“你不会还有什么想法没说吧？……喂，好歹兄弟一场，快给我指点迷津吧。”
郁泰：“我也只是个猜想，一会儿找到证据再说也不迟。”
朗澈：“三起人命，这可是个大案。这次我要是能将凶手绳之于法，一定会升职加薪……”
受不了朗澈白日梦的样子，郁泰用筷子敲了敲朗澈的脑袋。
郁泰：“赶快吃，吃完哥哥带你去建功立业。”
朗澈：“说说你这次回来是要执行什么任务？”
郁泰：“保密。”
朗澈臭屁地撇过了头，自语道。
朗澈：“又是这样。”
18、日B市某宠物医院
来到B市最大的宠物医院，护士已经给小东西打了点滴。偌大的房间我陪伴在它身边，输液器里传来嘀嗒嘀嗒的声音成为了最催眠的音响。我静静地陪伴着小东西一齐入睡……
19、日B市某警局
放映室里，朗澈神色紧张地伏在桌前凝视着监控器，不想放过一丝细节。而郁泰站在他的身后，面色凝重。
郁泰：“等等……”
朗澈：“怎么了？”
郁泰：“往前倒几秒，对……停一下。”
看到郁泰察觉出异样，朗澈也紧张地盯着屏幕。镜头里是一个体态婀娜、身价不菲的女子……
朗澈：“哈哈哈……陈郁泰，你也有色心顿起的时候。”
看到安雅的面庞，朗澈依然能清晰地回忆出昨天的情景。那样美艳动人的女子，饶是他也会心动的。但是他误解了郁泰的想法，郁泰紧锁住眉头在脑海里搜寻与其相关的记忆，却一无所获。
朗澈：“请问，我可以快进了吗？”
郁泰：“再放慢播一遍吧。”
朗澈：“要知道你喜欢这种类型，我那天就应该好好检查一下她的身份证件，也好给你提供个线索不是？”
朗澈一边播送着录像，一边打趣道。意外中，他竟瞥到了背景中胖女人。
朗澈：“是她！”
郁泰：“谁？”
朗澈：“我昨天看到过死者，她当时竟然也在场。”
郁泰：“也就是说，刚刚那个美女是唯一与三个死者都有交集的人了？”
听到此处，朗澈沮丧地拍了双颊。
朗澈：“唉呀，我昨天怎么没检查检查她的身份证件。”
郁泰同情地拍了拍朗澈的肩膀，而目光却凝视着安雅的身影久久地出神。
20、日B市某宠物医院
一双突如其来的手臂将我从梦中拍醒，我恐惧地喊出声来，也把护士吓了一跳。
护士：“小姐，这是医生才给小狗开的药单。”
安雅：“还要打一周的点滴？护士小姐，我有急事不能带它天天来医院，您看能不能给我开些药带走？”
护士：“小姐，您家的宠物内脏已经破裂，必须好好调养。如果不能来医院观察，那你就做好心理准备吧。反正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也不会在乎它那么一只小土狗，你说是吧？”
护士小姐略带责难的口气让我嗅出了几分敌意。听到她对小东西的审判，我几乎瘫软。像我这样的“大人物”确实无法再带着它上路了。我惦念它多日的陪伴，惦念它危难时的相助，惦念它凝视着我的温暖的目光。我再一次抚摸过它左脑的伤疤，给予它深情的一吻……
护士手法毫不轻柔地为小东西摘下滴流，不屑地朝我瞥了瞥嘴。在她的眼里，我不定是打哪儿捡来这么一条流浪狗，又伤春悲秋起来。“砰！”在她关上门的一瞬间，我的眼泪便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安雅：“小东西，我们不要忘记彼此好不好？”
婆娑的泪潸潸落下，我终是没有实现对它的许诺——不离不弃，小东西，从此我们只有在梦里相见罢。我头也不回地离开宠物医院，尽管手腕上烙下了小东西的两道清晰的爪痕。
21、日B市公路
公路上，我恨不得将所有的不舍与愁苦都踩到油门上，希望它能带我逃离那个有小东西存在的地方。泪水，顺着我的面颊滴淌到手臂上的伤口，我竟感不到一丝疼痛。而左脑上的斑驳疤痕却令我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