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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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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出去,杀!”

    赵铭挥舞着钢刀,带领着百余骑手下左冲右撞。

    看到凶神恶煞的赵铭,围剿他们的青州叛军,不少都是向后退去,火把飘摇,映衬在马首之上,顿时显得三分狰狞。

    “快上啊!”

    “杀!杀了他们!”

    “都给我冲啊!”

    .......

    来到众人身后,窦海看到士卒们相互推阻而不敢上前,心中不由大怒,喝道:“谁敢后退,杀无赦!”

    说着,窦海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士卒,举起钢刀,就吵就近的一个期门骑军砍去。

    “噗嗤!”

    钢刀划过,战马瞬间前扑悲惨的嘶鸣着,倒向大地,而马上的期门士卒,瞬间摔在地上,又是连忙起身,紧握着钢刀,沾染鲜血的脸上挂满了坚毅。

    “啊!”

    大吼着,期门士卒朝窦海冲去。

    “锵!”“锵!”

    接连两声沉闷,窦海抵挡着眼前期门士卒的进攻,心中一狠,顿时架住砍来的刀刃,喝道:“还愣着干什么!”

    围在身旁的青州士卒一愣,紧接着,一拥而上。

    “噗嗤!噗嗤!噗嗤...”

    无数刀刃刺入身体的声音响起,期门士卒脸色瞬间呆滞,他想要低下头,看着自己身旁的伤口,只是还没来得及。

    “噗嗤!噗嗤!噗嗤...”

    又是一阵血肉刺戮。

    “噗通!”

    看着倒在自己身前的尸体,窦海冷哼,然后朝身旁的人吼道:“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杀!”

    “杀!”“杀!”“杀!”

    嘶吼着,一个个青州士卒疯狂的冲向那已经被分散的期门骑军。

    战马上,赵铭余光看到自己身畔的士卒越来越少,心中不由焦急起来,这样下去,他们肯定全军覆没。可是没有速度的骑军,虽然能够仪仗战马厮杀,但是面对无数倍于自己的敌军,结局只会有一个。

    “噗嗤!噗嗤!”钢刀又是留下两具尸体,赵铭紧咬着牙齿。

    山林之中,邢斌看着追在自己身后的青州兵,目光幽冷,此时的他还没有从苗胜父亲的逝世中清醒过来,刚才之所以救赵铭等人,只是出于本能,他知道赵铭,一定是严冬的人。

    如果上百士卒围住自己,邢斌或许没有活路,可是面对上百人的追兵,邢斌还是毫无怯意,特别此时又是夜晚,这里,又是山林。

    “嗖!”“嗖!”

    手中弓箭不时突施冷箭,对付这些人,邢斌绰绰有余,甚至只要他想,他可以立刻甩开这些人,离开这里,只是他看到赵铭等人此刻已经被围困住,这让邢斌觉得有些棘手,如果放任下去,那些被围困住的人,无疑都将死去,如果真是这般,那此前自己的提醒,也是白费。

    想到这里,邢斌眉头紧锁。

    “老爷,老爷。”

    听到下人匆忙的敲门声,胡禹岩不悦的喝道:“进来。”

    下人连忙推门进来。大口喘着气,忙道:“老爷,不...不好了。”

    “人呢?”胡禹岩看出是去追赵铭的下人。

    “我,我看到一群士卒包围了他们,看样子他们凶多吉少。”下人有些慌乱的说道。

    腮帮紧鼓,胡禹岩瞪向自己的儿子。

    “父亲,您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胡生有些害怕的说道。

    “下去吧。”胡禹岩挥手。

    “是!”下人带上屋门告退。

    闭上眼睛,昏暗的烛光忽闪着。胡禹岩气急,他气恼自己的儿子,但是他的心内,更是在忧虑,忧虑这件事被严冬知道。

    胡禹岩是非常看重和严冬的关系的,那个赵铭如果不是严冬的手下,哪怕他是二品大将,死了也就死了,和自己无关,可他偏偏就是严冬的人,如果让严冬得知此中清醒,还不知道会怎样。

    哎!心中一声长叹,胡禹岩顿感头疼,这些年来,让他头疼的事情,还真是不多。

    “父....父亲。”看到自己父亲手抚脑袋,胡生有些担心的问道。

    睁开眼,胡禹岩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明天,我会派人将你送走,记住,到了大乾以后,安分点,那里毕竟不是青州。”

    “大乾?父亲,我为什么要去大乾啊!”胡生呆滞的看向胡禹岩。

    “为什么?为你的命。”胡禹岩低喝,脸色略微有些狠厉。

    “我.....我.....”胡生明白了,一定是之前自己泄露那个赵铭踪迹的事情,他想要辩解,这真不是他有意泄露出去的,是张俊趁自己醉酒套出自己的话来。可是话到嘴边,又无从开口。

    “下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早起。”胡禹岩挥手说着。

    “是!”低着头,胡生默默的走出屋子,看着夜空,心中突然感伤起来。

    片刻之后,胡禹岩也走出了屋子,喝道:“来人,备车。”

    带着百余士卒在山林中穿梭,邢斌突然加快速度,然后消失在后面追兵的视线中。

    “人呢?”

    “哪儿去了?”

    “快找,快找!”

    一群人正大喝着私下散开时,突然,一声马鸣,众人看去,只见一人一骑直冲而过,甚至来不及反应,已经从下意识躲避的士卒中穿过。

    “嘣!嘣!嘣!”

    战马呼啸,邢斌越过追兵,直朝窦海等人冲去。火光闪烁之中,他看到人群中厮杀的期门士卒越来越少。

    “拦住他。”窦海听到声响,回头望去,看到竟然是刚才射箭的人,心中大怒。

    几十个士卒脱离出来,朝邢斌而去。

    刀枪之中,赵铭分离的舞动着钢刀,此刻的他浑身是血,而他身下的战马,亦在不断的喘息。他看到远处而来的邢斌,不由一愣,脑海中全无此人的映像。不过,此时也顾不得多想,杀出去,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奔驰的战马上,邢斌看到冲向自己的士卒,又是猛扥缰绳,钢刀拍打在战马身上,转眼间,就来到了士卒事前,就在此时,右手轻拉缰绳,邢斌双脚紧扣马腹,猛然一提。

    战马顿时嘶鸣,一跃而起。

    “啊!”

    “快躲开。”

    冲向邢斌的士卒纷纷大惊,闪开一条路来。借此机会,邢斌直冲而上,来到的人群之中。

    窦海见此,更是大怒,直接冲邢斌杀去。

    “锵!”“锵!”

    钢刀不断的劈砍着,邢斌绝不恋战,迅速的朝赵铭靠去。

    “敢问壮士大名!”看到邢斌来到不远处,赵铭略微有些激动的吼道。

    “出去再说,跟紧我。”邢斌沉重的说着,手上的钢刀却是不停。

    窦海看到来人竟然冲到这里,二话不说,提刀便砍。

    “锵!”

    邢斌挡住窦海的钢刀,猛然一挥,驾起战马,朝外冲去。赵铭也紧随其后,喊道:“弟兄们,随我杀出去。”

    听到赵铭的大汉,正陷入苦战的期门骑军,一个个都是斗志昂扬,朝赵铭靠近,可是他们之中,大部分刚一冲锋,又被围住,无数刀枪砍断马腿,劈砍在他们的身上。

    天色逐渐亮起来,严冬率领着一万精兵已经来到了冀州境内,他已经联系就近的郡县,虽然他只是平叛大军的主将,但是战时的主将,权力并没有特定的规范,而且那些个郡守县令,也不敢在此时得罪严冬。

    下令封锁平原郡,任何人不得出入后,严冬还是谨慎的将士卒隐藏在山林之中,在此休整,等待傍晚的来临。

    对于平原郡守等人的求见,严冬全部推辞,他的脑海中,不断的盘算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任何状况,只有这样,提前准备好,他才能在遇到意外的时候,临危不乱,想出解决的办法。

    平叛大营内,童颜也是早早起身,他来到大营后的一处空地上,看着一个个忙碌的士卒,将一根根木头钉在一起,连成木排。

    对于严冬的计谋,其实在童颜的心中,也没有把握,而他之所以同意,是因为严冬那肯定的神色,他知道,即便自己不同意,严冬还是会这般做。既然这样,自己何不成全严冬,更何况,他还得到了自家将军府将军的信件,吩咐自己一切事情,都要听严冬的。

    “童将军真是早啊!”高其昌看到童颜,上前说道。

    摇头,童颜叹气道:“睡不着。”

    “我也是。”高其昌苦笑。

    经过一夜的厮杀,窦海看着地上的尸体,咬牙切齿,盯着西北方向。

    逃了,他们竟然逃了,而且是在自己的围追堵截下逃了。这让窦海有些接受不了。

    “将军,胡禹岩求见。”

    胡禹岩?窦海听到这个名字,脸色更加难看,按照张恪那个儿子张俊的说法,只怕这胡家,和严冬瓜葛不浅,说不定,就是他们帮助严冬逃走的。

    “待他过来。”

    清晨的寒风虽然冷冽,但是胡禹岩还是下了马车,走向窦海。

    “见过窦将军。”笑着,胡禹岩拱手。

    “胡禹岩?!”窦海看着,冷哼道:“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窦将军,您这是做什么!”胡禹岩顿时大惊,慌乱起来。

    窦海更是不屑:“做什么?我倒要问问,你做了什么。”

    “窦将军,我胡某行商多年,自认奉公守法,不知何事惹了窦将军。”胡禹岩连忙惊慌的说道。

    “哼!这些事情,你还是和王爷说吧。”窦海冷笑。

    见到士卒又是上前,想要压住自己,胡禹岩又是忙道:“慢着。”

    窦海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抬手,示意士卒稍等,他到要看看,胡禹岩能够刷出什么花样。

    胡禹岩慢慢的靠近窦海,轻声附耳道:“窦将军,听说您在东莱有宅子三座,良田前倾。”

    “哦?”窦海看向胡禹岩,笑了起来,轻声道:“我怎么听说,你们都说我在建业还有几座宅子呢?”

    眉目一颤,胡禹岩没有想到窦海这么狠,建业,那可是大乾的都城,一座宅子,可是顶的上东莱十座宅子了。可是要不给,窦海能放过自己吗?

    一咬牙,胡禹岩说道:“在下也听说了,您放心。”

    “哈哈!”窦海顿时大笑,然后又是轻道:“我对那么远的宅子,不放心,既然胡老爷知道,那座宅子就卖给胡老爷了。”

    眉头紧皱,胡禹岩心中暗恨,这窦海,实在是可恶,要了宅子不说,竟然想要银子。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能怎样。

    “好!正好胡某也想在建业置一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