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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相遇,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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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霖瞧着火势似乎有所减少,便扛起了昏迷的萧素,对着香林说道,“走,师父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香林歪着头看着襄霖,“师父,你这是要拐卖人口吗?”

    “嘘,师父不是这种人,总不能将她放在这里吧,万一被火烧死了,你师父我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香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抓紧了襄霖递过来的手。

    襄霖瞧了瞧四周的方位,决定在一处火势最小的地方行走,恰好也有一股水源在附近,襄霖决定好方向,就领着香林往南越的地界走去。

    他肩上扛着萧素,心中五味杂陈,刚刚自己的手怎么就抖了一下,把这位祖宗迷昏了呢?好不容易,南宫诚见不到萧素还能算是好一点。

    这一次回去,怕是也瞒不住南宫诚,可是要是他们二人见面,那么南宫诚身上的绝情蛊势必是要发作的。

    现下这种情况,南宫诚一旦倒下,怕真的就是群龙无首了。

    可是,襄霖想到自己肩上的萧素,自己也是大夫,能救之人自然尽自己的能力,总不能真的把她放在大火之中。

    算了,不想了,回去再说吧。

    等萧素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件朴素的房间之内,她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痛的脑袋,回忆起自己昏迷前的最后一个画面。

    她似乎是见到了襄霖,就是那个站在南宫诚身边的那个大夫。

    就在此时,她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不是襄霖,而是一个小孩子,萧素觉得有些眼熟,这才想起来,似乎当时襄霖身边还跟着一个孩子,似乎就是这个。

    对于孩子,萧素一向是不会太凶,看着男孩清冷的面目,萧素微微一笑并与之招手。

    香林看着面前的漂亮姐姐,有些害羞,将吃食放在了萧素对面的桌子上,这才慢慢走到萧素的面前。

    “姐姐,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情,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香林回答道,“我叫香林,芳香林木的香林。”

    萧素猛地一怔,香林,是香林镇的香林吗?这个孩子出现在火海之中,名字又是这般的巧合,萧素有些怜惜地摸了摸香林的脑袋。

    “你跟那位大哥哥是什么关系?”

    “唔,你是说我师父吗?是我师父救了我。”香林看着面前的漂亮姐姐,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姐姐呢?叫什么名字?”

    萧素看着面前的香林,笑着说道,“我叫萧素。”

    香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笑着说道,“姐姐,先吃饭吧,师父说了,一会儿来看你,我就先下去了。”

    待香林走后,萧素看向桌子上的清粥小菜,洁白翠绿之间,萧素却没有半分食欲,刚刚那孩子知道她名字的之后的一瞬间僵硬,萧素没有错过。

    看来某些谣言已经慢慢推广,想必很快就能传遍整个西诏了吧,人言可畏,人心艰难。

    萧素叹了一口气,她并不是为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而感到悲哀,相反,她再为这些无辜的百姓感到悲凉。

    天灾无法避免,可是最后伤害的还是这些最为无辜的人们。

    萧素看着外面的天色的愈发黑了,心中的焦急也更加大,但是萧素面上不显,她现在心中隐隐有一种猜测,但是还没有得到证实,或许等襄霖来的时候,自己就可以证实心中的猜测了。

    待到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萧素屋中的灯已经点了起来,门口突然出现一道影子,萧素走到门口,随口问道,“是谁?襄霖吗?”

    “是本王。”

    午夜梦回当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语调,让萧素去开门的手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打开门,果然外面就是那个黑袍,面目严肃的南越摄政王。

    “见过南越摄政王殿下。”

    “公主不必如此客气,今日本王听襄霖说道,在火海里救下一个女子,与公主面容甚是相似,本王来看一看,没想到还真是公主。”

    轻轻冷冷的声音,瞬间将萧素沉寂的心思点燃,他似乎模样没变,萧素心底自嘲一番,不过数十日未见,能有什么变化呢?

    “我,本公主也未曾想过还能见到摄政王殿下,还真是令人。”萧素话一顿,看着不知道何时自己走进来的南宫诚,心跳落了一拍。

    “令人什么?本王很是期待公主能说出什么?”南宫诚漆黑的眸子里是萧素看不懂的情绪。

    萧素敛了一下眼眸,不在看向南宫诚,自顾自地说道,“还真是令人觉得不爽。”

    “仅仅是不爽?本王还真是庆幸,你未曾说出恶心二字。毕竟你大婚当日不是就是这么说的吗?”

    南宫诚平缓的语调,似是揭开萧素不愿意去回想的记忆,萧素怒视着一派自然的南宫诚。

    “摄政王殿下自己都知道了,那还与我在这儿虚与委蛇什么?!”

    南宫诚刚想开口继续说些什么,就看到了桌子上未动的白粥,眉头皱了皱,“怎么没吃饭?”

    萧素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改了话题,但是还是顺着继续说道,“没胃口。”

    随即她顿了一下,问了一个问题,“我现在是不是在南越。”

    南宫诚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全身心似乎都投到他的问的问题去了,“为什么没有胃口,你想吃什么,本王让厨子去做。”

    “我问你,这里是不是南越的地界?”

    “怎么?你在西诏呆了几天,南越的饭菜就吃不惯了吗?”

    萧素听着南宫诚的说辞,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无措感,她叹了一口气,“我在问你问题,你能不能不扯开话题。”

    南宫诚抬头瞅了一眼萧素,“扯开话题的人是你,不是本王,你要先回答本王的问题,本王才能考虑是不是要回答你的问题。”

    “为什么没有胃口?”南宫诚又很是耐心地将问题给萧素重复了一遍。

    萧素看着南宫诚一身的轴劲,无奈之下只好先回答南宫诚的问题,“我心中有事,自然吃不下。”

    “什么事?”

    “诶,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能考虑是否回答你的问题。”

    南宫诚看着萧素不肯吃亏的模样,觉得好玩极了,总觉得这些单调的时日可有些色彩了,若是她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哪怕只是一天与自己斗斗嘴,也是令人欣慰的。

    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而一闪而过也在南宫诚的心中埋下了种子。

    自见了萧素开始,南宫诚就很小心的收敛自己的情绪,一来他是怕吓到萧素,二来,是怕她察觉到自己身体有问题,起了疑心。

    可是这个小心思一起,便有些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南宫诚意识到这一点,迅速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由,虽然有些蹩脚。

    “本王突然不是很想知道你问题的答案了,既然不想吃饭,看来还是不饿,本王已经确定是公主了,等本王与西诏那边交涉,将公主送回去。”

    说完,南宫诚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萧素看着走掉的南宫诚,脑子里还是有些发蒙的,刚刚南宫诚的话不是在间接的告诉自己,现在自己就是在南越的地界吗?

    这般的行事风格可是不像南宫诚,萧素这般想着,突然笑出了声音,待到自己发觉的时候,萧素的嘴角还残留着一抹笑意。

    时至今日,萧素承认,自己还是放不下南宫诚,这般男子,如何令她不心动,若说傅啸是微风拂面,那么南宫诚就是狂风暴雨,横冲直撞地闯入自己的生活,然后再不分青红皂白,俘获自己的心。

    最让人可恨的是,得到即是放手,然后欲罢不能的人就变成了自己。

    萧素这一夜倒是没有自己想的那般不能入睡,相反,她睡的很好,甚至于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在西诏苦苦等待。

    进入山里的暗卫和在外面的等候的暗卫并未找到萧素,直至天黑终于报告给了傅一,傅一知道这个消息之后。

    心里又惊又怕,这边傅啸好不容易理清楚了武陵城的城主一事,可是现在萧素下落不明怕是会刺激到傅啸。

    以傅啸的性子,定是会放下手中的一切去寻找萧素,傅一左思右想,想到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瞒着,能瞒多久是多久,他告诉底下的暗卫,自今日起抓紧寻找萧素小王后的踪迹,但是不能大张旗鼓,一定要暗中进行,一旦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布置好了一切,傅一调整心情,走进屋中,看着深夜还在处理政事的傅啸,眸子里闪过一丝愧疚,但是下一秒又恢复了正常。

    安静地站在傅一身边为傅啸添茶,磨墨,在傅啸喝下茶水的那一刻,傅一心底略微松下了一口气。

    没过一会儿,傅啸突然打了一哈气,睡倒在了书桌之上,傅一见状连忙将外衣盖上,以免傅啸感冒。

    他怕傅啸查问萧素的事情,只好出此下策,就这样傅一守了傅啸一整夜。

    可是傅一却不知道傅啸压根就没有睡着,甚至于他连那杯水都没有真正的喝下去。

    但是这一夜的确是相安无事的。

    而南越这一边,就不怎么平静了,襄霖看着站在窗边的南宫诚,叹了叹气,“你要站在窗边也可以,但是请您老多穿点,万一感染风寒怎么办?特殊时期要特殊照顾,你可不能倒下。”

    说完就将一件披风披到南宫诚的身上。

    南宫诚并未回头,但是低沉的声音还是传到了襄霖的耳朵里,“你把她带回来是为何?”

    襄霖身子一顿,他就知道南宫诚会问他这个问题,但是他能告诉他说,自己是手抽了,看到萧素不自觉地就干了那种事情?太丢脸了吧!

    襄霖纠结了半天,觉得还是不能说真话,否则真的就是丢脸丢到家了,“咳咳,我这不是看你天天念着人家吗?正巧见到了,就带回来了,你看两天,还回去就好了。”

    “你就不怕本王不还回去吗?”

    “不会吧?你可是堂堂南越摄政王殿下,你怎么会干出那种不道德的事情呢?那有违你的道义,对不对?”

    其实襄霖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没有底,毕竟南宫诚对于萧素的执念到底有多深,他也能感受一二,不过他也能感受到南宫诚对于萧素的克制。

    “你说的对,本王是不能,还真是蛮可惜的,下一次本王就不做这么正派的人了,麻烦。”

    “呵呵,您老可真会说笑。”

    “本王从不说笑。”

    襄霖一时语塞,他是真的不知道该与南宫诚说些什么好了,一遇到萧素的事情,南宫诚感性的不像是他自己,可是遇到其他事情,南宫诚又理性地让人害怕。

    这种极端的人格,怕是只有在南宫诚身上才会完美体现了。

    襄霖心底叹了一口气,还好南宫诚没有真的想留下萧素,否则,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您老打算什么时候去西诏报信?”

    “什么时候?等本王心情好的时候。”

    “那您老什么时候心情好?”

    南宫诚回头瞥了襄霖一眼,襄霖被那一眼看得有些发慌,连忙对着南宫诚微微一笑。

    南宫诚不急不慌地说道,“看本王心情。”

    得,您老不是等于没说吗?您来直接说不想告诉西诏那家伙,萧素现在在南越这边嘛。那您老就直说啊,拐弯抹角,浪费口水。

    南宫诚似是看穿了襄霖心中所想,悠悠地开口,“听说,你今日收了一个徒弟?”

    “要不要本王替你管教几天?”

    襄霖本还戒备着南宫诚打着什么主意,可是一听到南宫诚的后半句话,他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情啊。

    襄霖走到南宫诚的身边,一脸狐疑地看着南宫诚,“你认真的?”

    “本王不说假话。”

    “那一言为定,我将我那徒儿交给你两个月,这两个月,我正好研究研究这个瘟疫。”

    “可以。”

    听到南宫诚答应,可是襄霖还是有种不现实的感觉,南宫诚会这么好心帮助自己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待两个月之后,襄霖将自己小徒弟领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大错特错。

    可是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