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他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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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翼……”气氛尴尬了不过几秒，曲临的脸上就又挂上了微笑，他夸道：“这名字听起来，其实感觉还是不错的。”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给人家取得名字，就算……咳，该怎么说呢，算了，反正跪着也要夸完就对了。
不过……这也不算是他在胡乱的夸，本来，这名字就只是感觉随意了点而已，其实真正的听起来，还是挺好听顺耳的。
将曲临的‘夸奖’听在耳中，黑翼的内心中却没有多少开心的情绪，甚至还有点莫名的生气与郁闷，黑翼想发火，只是用眼角余光瞥了眼曲临，心中的火气不由自主的消去大半，嗯……他不敢发火，这一点他才不会承认！
沉默着，憋了好一会，黑翼最终选择用‘重重的一声哼’来当自己的回答，顺带发泄一下自身火气。
这样‘敢怒不敢言’，努力憋着却还是气不过的行为直接让曲临联想到了一只闹别扭的猫。
想想也是，黑翼的本体本来就是一只体型较大（……）的黑猫（也许？），他这样的想法，其实也不算是错的，只不过……眼前这只大猫，无论从哪方面下手，感觉都不怎么好顺毛。
啧，当初的自己到底是为什么，非要给人家取这种名字。
曲临抬手揉揉眉心，有点心烦。
现在无论是从情绪感知里，还是黑翼的表情变化，曲临都能看出，眼前的这只大猫在和他闹别扭，如果不顺毛撸好，接下来的问题估计不会在老实回答配合他了，心烦了一小会，曲临忽然想到一件事。
抬手抵住下颚，曲临忽然开口，略带疑惑：“如果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不改名呢？”曲临这样说，算是转移话题，也算是在找办法给眼前大猫顺毛。
“……”黑翼抿着唇，瞥了曲临一眼，他倒是想改，但那也得你许啊！！！当初也不知道是谁，非要给他取名，还霸道的不让他改！！！
不知为何，曲临从黑翼眼神中读出了这个意思，微妙沉默了几秒，曲临再次开口道：“那之后，我离开不见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改呢？”曲临说这句话的时候，倒只是单纯的产生了好奇，黑翼明明对自己给他取的名字很是怨念与不喜，可为什么在他不见之后，还没有把名字改过来？
这个问题……这个……
黑翼愣住，这个问题让他有点懵，还真是把他给难住了。
他该怎么回答？
等着，自己好像从未想过，为什么不在曲临消失后，将名字换过来的这个问题？
半响后，黑翼垂下眸，或许这个问题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他不愿意去发现，并且去相信。比如现在，就算发现了，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会那么的【抖】【m】……竟然在接连被打之后，还是喜欢上了那么一只（？）冷血残暴恶趣味（？？？），反正怎么恶劣怎么来的深海凶兽。
沉浸在内心世界，心中情绪越想越复杂，终于愿意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并‘艰难’接受答案的黑翼忽然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原来他真的是个【抖】【m】啊……
黑翼觉得心好苦，暂且不说自己喜欢对象有多么凶残，就说追求吧，喜欢上普通人（兽）还可以慢慢想办法追，但是……曲临……自己这要怎么下手啊！！！回想曾经曲临给他的恐惧，若真的是在一起了，自己岂不是要被一天三顿打？？？
“你在想什么东西？”曲临皱眉，出声打断了黑翼脑内世界。
黑翼惊醒，看向声音来源，想也不想，猛地摇头。
“嗯？”这种像是被惊吓到的反应让曲临微微挑眉。
“没什么。”发现自己反应过度，黑翼掩饰般的摆了摆手，正经道：“我就是在想……这名字我早就已经适应了，如果现在忽然改掉，我会不习惯的。”自己临时想到的理由太棒了！他的反应简直机智！！！
是么，可是你内心情绪……好像和你说的话并不符合啊？而且回复的这么急促，倒像是在着急掩饰着什么一般。曲临没有将心中想法说出，只是用那双黑眸静静的注视着黑翼：“……”
…………………………………………………………………………………………
弄懂了自己内心情感，黑翼再去面对曲临视线的时候，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不自在的感觉，小幅度的挪动了一下身体，黑翼转移话题，他道：“有时间聊这些没用的，还不如说些其它重要的事情！！！”
曲临眉梢微挑，点头反问道：“重要的事情，比如？”
“比如你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失忆。”急着转移话题的黑翼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曲临自然的顺着话题问下去：“好啊，为什么？”
黑翼：“……”糟了，接话接得太快太着急，竟然直接将话题带到了这里！本该最后才提到的事情一下子跳到了这么前，他本来还想借着这两件事情，让曲临小小的着急一下，然后服软求求他呢。现在好了，被他一时嘴快，给弄没了……
黑翼陷入迷一般的沉默，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就算是想要打哈哈把这话题带过去也不行，只要抬头一看曲临表情，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事。黑翼叹了口气，只好收敛住心中失望的情绪，正色道：“先说你的身份吧，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段记忆，不过看你连澜族都忘了……估计是没多大可能记得了。”
“嗯？什么记忆？”曲临：“说说看。”
黑翼看了曲临一眼，心道果然是不记得了。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黑翼开始说道：“其实在这个主星之上，并不止存在一个主城，除了陆地，在海域之中，还有一座古城……”
“还有一座古城？”曲临愣了一秒，他在这个地方呆了差不多快两个星期的时间了，可无论是从现实周围，还是在终端资料里面，都未曾看到或听闻除主城以外地方的消息。
“这个星域的最初，只生存着澜族一个种族，后来有其它星域的星兽掉入，才有了其它生命体，除主城外的那座海域古城是当时的澜族抓了不少星兽之后，奴役着建造而出的，地处偏僻而隐蔽，只属于澜族。”黑翼解释道：“你现在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不知道也是应该的，这件事情，就算是翻遍整个主城，也只有少数几人知道此事。”就连他，也是因为偶然掉入，最后从曲临口中得知的消息。
曲临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澜族……那么那座城，还有我的身份，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什么联系……”黑翼低声重复了一遍，微妙的纠结了一小会，最终道：“联系很简单（也很粗暴），就是……海中的那座澜族主城，是你曾经的领地。”最初他遇到曲临的时候，那座澜族主城还并不是曲临的领地，等后来认识之后，黑翼是亲眼看着曲临如何悍戾凶残的将同族驱逐或者杀害，最终将澜族主城圈成了他一人的领地。
曲临愣了一秒：“……”他的领地？
沉默了一会后，曲临抬手抵住额头，澜族的主城啊，他的领地，心中反复思索，曲临却只能感觉到一种又陌生又熟悉的别扭感觉，但那些他‘失去’的记忆，却还是无法记起丝毫。
…………………………………………………………………………………………
现在想不起，那便暂且先放到一旁以后再说。对了，说到这里，还有一件事，曲临抬起头，问道：“那我的失忆是怎么回事？”
黑翼眉心微皱，他道：“你失忆的原因，我也不是很肯定，因为这件事，有可能是意外，也有可能是人为。”
“说说看。”曲临下巴微抬。
“我们星兽天生强大，比起外族依靠外物来增长武力，我们只需要自身便可，然而……在强大的同时，我们还伴随着失去理智的风险。在星兽体内，有一股狂暴的力量存在，随着成长，力量也渐渐增长，与此同时，理智也会被被渐渐磨去，消失不见，最终成为没有理智的杀戮武器。”
曲临换了个姿势，撑着额头，点点头当做回应，看着黑翼，等着接下来的内容。
“这是星兽天生便存在的缺陷，不过宇宙深奥而奇妙，它不会只给人（……）绝望，在这星际之中，还存在着一种能力奇特的晶石，这种晶石能够补足星兽的生来带有的缺陷，副作用有一点，不太严重，只是让星兽的成长稍微变慢一点，但是，重点在于，这种晶石能够让星兽在力量强大的同时，也消去失去理智的危险。”
“嗯……”曲临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黑翼看了曲临一眼，道：“可惜的是，这种能力奇特的晶石非常少见，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稀有，当然，这只是对于我们来说，如果是对于你们澜族的话……却不算难得，由于这种晶石外形美观精致，你们澜族经常拿它当做装饰品来用。”
原来他们种族这么奢侈啊……不对，是利益点终于来了，曲临失神了一秒，心中想到。
黑翼不知道曲临心中在想什么，依旧继续他的。
“暂且不提澜族主城中的那些晶石，就在你们澜族主城下方与周围，还埋着三条未开发挖掘的晶矿石脉。”黑翼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最终在曲临的视线下继续说道：“我和你认识之后，看着你将澜族主城占有，直到后来，有人同我一样，因为意外，发现了澜族主城……”
“他们发现了那‘晶石’，想要占为己有？”曲临问。
“是也不是，他们一开始是这样想过也尝试过，只是被你接连揍了几顿，后来你被激怒，又杀了不少他们带来的人之后，终于安分了下来，想和你商量条件。”黑翼回忆着过去：“你们之间商量了什么条件，我不知道，但是后来……你就出事了，澜族主城的掌控权也被他们拿走。”
“当时的你虽然……强大（凶残），但却一直生活在深海之中，对于外界的事情，还是很单纯懵懂（？？？），被人哄骗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我想……”
“还有其他失忆的可能吗？”曲临打断道。
黑翼没反应过来，看着曲临，愣了一秒后回道：“有，当初你被空间风暴卷入，最大的可能性是死亡，可是你没有，但是在空间风暴内的强大压力下，你不可能一点事都没发生，所以，也有一部分的可能性是你在跌入空间风暴的时候，因为不可抗的外力，大脑受了伤，失去了记忆。”
“那大概就是因为空间风暴的缘故了。”曲临一锤定音。
“……”回答的好快好果断。
只不过……
“为什么不是因为前者，我觉得人为因素的陷害，可能性更大。”黑翼问道。
“因为我不傻。”他人不傻。
哪怕像黑翼说的，当时他一直生活在海域，对外界没什么了解，很‘单纯’，但是，他‘单纯’又不代表是傻啊，起码分辨人是善意还是恶意的能力还是有的，外加那感知情绪等堪称外挂的能力。能瞒过他的人，别说一个世界，就算三个世界加起来，都未必能出现一个……若对方真的是前者，那他什么也都不必说了，输的心服口服。
黑翼：“？？？”不傻，什么意思？不傻，所以不会被骗？这也太自信了吧。
…………………………………………………………………………………………
“不过你说澜族主城是我的领地，现在被他们夺走了？”曲临忽然就把话题扯到这上面，对于他们来说，抢地盘的仇，不共戴天，比杀父杀母灭满门还要更深，更严重。
“是。”黑翼点头，问道：“你准备要夺回来吗？”
“当然。”曲临斜睨了黑翼一眼。
“可是你还没有恢复记忆。”黑翼道。
抢地盘（……）的话，记忆不是必须，力量才是主要，不过，托着腮，曲临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等记忆恢复吧，他这段时间还是想休息，把领地抢回来什么的，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忍了这么多年’，还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时间么？
黑翼问道：“对了，你记忆……感觉怎么样，能记起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有一点熟悉的感觉而已。”曲临如实答道。
“哦……”黑翼垂眸，语气恹恹的，带着一点微妙的小失落。
“嗯？你很失望？”曲临看过去，戏谑问道。
黑翼没回答，他才不会承认呢！虽然那段记忆对他来说有那么点不太美好，但是对于当时的曲临来说，应该有那么一点点的小特殊吧？这对于自己的……追求之路，也许会有一点帮助。咳，自己在想什么呢！内心想的有点小小的羞涩，不知道到底是在对着自己还是某人掩饰，黑翼装模作样的扭过头，装作打量屋中装修摆设的模样。
“黑翼……”气氛尴尬了不过几秒，曲临的脸上就又挂上了微笑，他夸道：“这名字听起来，其实感觉还是不错的。”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给人家取得名字，就算……咳，该怎么说呢，算了，反正跪着也要夸完就对了。
不过……这也不算是他在胡乱的夸，本来，这名字就只是感觉随意了点而已，其实真正的听起来，还是挺好听顺耳的。
将曲临的‘夸奖’听在耳中，黑翼的内心中却没有多少开心的情绪，甚至还有点莫名的生气与郁闷，黑翼想发火，只是用眼角余光瞥了眼曲临，心中的火气不由自主的消去大半，嗯……他不敢发火，这一点他才不会承认！
沉默着，憋了好一会，黑翼最终选择用‘重重的一声哼’来当自己的回答，顺带发泄一下自身火气。
这样‘敢怒不敢言’，努力憋着却还是气不过的行为直接让曲临联想到了一只闹别扭的猫。
想想也是，黑翼的本体本来就是一只体型较大（……）的黑猫（也许？），他这样的想法，其实也不算是错的，只不过……眼前这只大猫，无论从哪方面下手，感觉都不怎么好顺毛。
啧，当初的自己到底是为什么，非要给人家取这种名字。
曲临抬手揉揉眉心，有点心烦。
现在无论是从情绪感知里，还是黑翼的表情变化，曲临都能看出，眼前的这只大猫在和他闹别扭，如果不顺毛撸好，接下来的问题估计不会在老实回答配合他了，心烦了一小会，曲临忽然想到一件事。
抬手抵住下颚，曲临忽然开口，略带疑惑：“如果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不改名呢？”曲临这样说，算是转移话题，也算是在找办法给眼前大猫顺毛。
“……”黑翼抿着唇，瞥了曲临一眼，他倒是想改，但那也得你许啊！！！当初也不知道是谁，非要给他取名，还霸道的不让他改！！！
不知为何，曲临从黑翼眼神中读出了这个意思，微妙沉默了几秒，曲临再次开口道：“那之后，我离开不见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改呢？”曲临说这句话的时候，倒只是单纯的产生了好奇，黑翼明明对自己给他取的名字很是怨念与不喜，可为什么在他不见之后，还没有把名字改过来？
这个问题……这个……
黑翼愣住，这个问题让他有点懵，还真是把他给难住了。
他该怎么回答？
等着，自己好像从未想过，为什么不在曲临消失后，将名字换过来的这个问题？
半响后，黑翼垂下眸，或许这个问题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他不愿意去发现，并且去相信。比如现在，就算发现了，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会那么的【抖】【m】……竟然在接连被打之后，还是喜欢上了那么一只（？）冷血残暴恶趣味（？？？），反正怎么恶劣怎么来的深海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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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翼觉得心好苦，暂且不说自己喜欢对象有多么凶残，就说追求吧，喜欢上普通人（兽）还可以慢慢想办法追，但是……曲临……自己这要怎么下手啊！！！回想曾经曲临给他的恐惧，若真的是在一起了，自己岂不是要被一天三顿打？？？
“你在想什么东西？”曲临皱眉，出声打断了黑翼脑内世界。
黑翼惊醒，看向声音来源，想也不想，猛地摇头。
“嗯？”这种像是被惊吓到的反应让曲临微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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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临自然的顺着话题问下去：“好啊，为什么？”
黑翼：“……”糟了，接话接得太快太着急，竟然直接将话题带到了这里！本该最后才提到的事情一下子跳到了这么前，他本来还想借着这两件事情，让曲临小小的着急一下，然后服软求求他呢。现在好了，被他一时嘴快，给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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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记忆？”曲临：“说说看。”
黑翼看了曲临一眼，心道果然是不记得了。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黑翼开始说道：“其实在这个主星之上，并不止存在一个主城，除了陆地，在海域之中，还有一座古城……”
“还有一座古城？”曲临愣了一秒，他在这个地方呆了差不多快两个星期的时间了，可无论是从现实周围，还是在终端资料里面，都未曾看到或听闻除主城以外地方的消息。
“这个星域的最初，只生存着澜族一个种族，后来有其它星域的星兽掉入，才有了其它生命体，除主城外的那座海域古城是当时的澜族抓了不少星兽之后，奴役着建造而出的，地处偏僻而隐蔽，只属于澜族。”黑翼解释道：“你现在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不知道也是应该的，这件事情，就算是翻遍整个主城，也只有少数几人知道此事。”就连他，也是因为偶然掉入，最后从曲临口中得知的消息。
曲临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澜族……那么那座城，还有我的身份，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什么联系……”黑翼低声重复了一遍，微妙的纠结了一小会，最终道：“联系很简单（也很粗暴），就是……海中的那座澜族主城，是你曾经的领地。”最初他遇到曲临的时候，那座澜族主城还并不是曲临的领地，等后来认识之后，黑翼是亲眼看着曲临如何悍戾凶残的将同族驱逐或者杀害，最终将澜族主城圈成了他一人的领地。
曲临愣了一秒：“……”他的领地？
沉默了一会后，曲临抬手抵住额头，澜族的主城啊，他的领地，心中反复思索，曲临却只能感觉到一种又陌生又熟悉的别扭感觉，但那些他‘失去’的记忆，却还是无法记起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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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不起，那便暂且先放到一旁以后再说。对了，说到这里，还有一件事，曲临抬起头，问道：“那我的失忆是怎么回事？”
黑翼眉心微皱，他道：“你失忆的原因，我也不是很肯定，因为这件事，有可能是意外，也有可能是人为。”
“说说看。”曲临下巴微抬。
“我们星兽天生强大，比起外族依靠外物来增长武力，我们只需要自身便可，然而……在强大的同时，我们还伴随着失去理智的风险。在星兽体内，有一股狂暴的力量存在，随着成长，力量也渐渐增长，与此同时，理智也会被被渐渐磨去，消失不见，最终成为没有理智的杀戮武器。”
曲临换了个姿势，撑着额头，点点头当做回应，看着黑翼，等着接下来的内容。
“这是星兽天生便存在的缺陷，不过宇宙深奥而奇妙，它不会只给人（……）绝望，在这星际之中，还存在着一种能力奇特的晶石，这种晶石能够补足星兽的生来带有的缺陷，副作用有一点，不太严重，只是让星兽的成长稍微变慢一点，但是，重点在于，这种晶石能够让星兽在力量强大的同时，也消去失去理智的危险。”
“嗯……”曲临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黑翼看了曲临一眼，道：“可惜的是，这种能力奇特的晶石非常少见，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稀有，当然，这只是对于我们来说，如果是对于你们澜族的话……却不算难得，由于这种晶石外形美观精致，你们澜族经常拿它当做装饰品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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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翼不知道曲临心中在想什么，依旧继续他的。
“暂且不提澜族主城中的那些晶石，就在你们澜族主城下方与周围，还埋着三条未开发挖掘的晶矿石脉。”黑翼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最终在曲临的视线下继续说道：“我和你认识之后，看着你将澜族主城占有，直到后来，有人同我一样，因为意外，发现了澜族主城……”
“他们发现了那‘晶石’，想要占为己有？”曲临问。
“是也不是，他们一开始是这样想过也尝试过，只是被你接连揍了几顿，后来你被激怒，又杀了不少他们带来的人之后，终于安分了下来，想和你商量条件。”黑翼回忆着过去：“你们之间商量了什么条件，我不知道，但是后来……你就出事了，澜族主城的掌控权也被他们拿走。”
“当时的你虽然……强大（凶残），但却一直生活在深海之中，对于外界的事情，还是很单纯懵懂（？？？），被人哄骗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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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翼没反应过来，看着曲临，愣了一秒后回道：“有，当初你被空间风暴卷入，最大的可能性是死亡，可是你没有，但是在空间风暴内的强大压力下，你不可能一点事都没发生，所以，也有一部分的可能性是你在跌入空间风暴的时候，因为不可抗的外力，大脑受了伤，失去了记忆。”
“那大概就是因为空间风暴的缘故了。”曲临一锤定音。
“……”回答的好快好果断。
只不过……
“为什么不是因为前者，我觉得人为因素的陷害，可能性更大。”黑翼问道。
“因为我不傻。”他人不傻。
哪怕像黑翼说的，当时他一直生活在海域，对外界没什么了解，很‘单纯’，但是，他‘单纯’又不代表是傻啊，起码分辨人是善意还是恶意的能力还是有的，外加那感知情绪等堪称外挂的能力。能瞒过他的人，别说一个世界，就算三个世界加起来，都未必能出现一个……若对方真的是前者，那他什么也都不必说了，输的心服口服。
黑翼：“？？？”不傻，什么意思？不傻，所以不会被骗？这也太自信了吧。
…………………………………………………………………………………………
“不过你说澜族主城是我的领地，现在被他们夺走了？”曲临忽然就把话题扯到这上面，对于他们来说，抢地盘的仇，不共戴天，比杀父杀母灭满门还要更深，更严重。
“是。”黑翼点头，问道：“你准备要夺回来吗？”
“当然。”曲临斜睨了黑翼一眼。
“可是你还没有恢复记忆。”黑翼道。
抢地盘（……）的话，记忆不是必须，力量才是主要，不过，托着腮，曲临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等记忆恢复吧，他这段时间还是想休息，把领地抢回来什么的，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忍了这么多年’，还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时间么？
黑翼问道：“对了，你记忆……感觉怎么样，能记起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有一点熟悉的感觉而已。”曲临如实答道。
“哦……”黑翼垂眸，语气恹恹的，带着一点微妙的小失落。
“嗯？你很失望？”曲临看过去，戏谑问道。
黑翼没回答，他才不会承认呢！虽然那段记忆对他来说有那么点不太美好，但是对于当时的曲临来说，应该有那么一点点的小特殊吧？这对于自己的……追求之路，也许会有一点帮助。咳，自己在想什么呢！内心想的有点小小的羞涩，不知道到底是在对着自己还是某人掩饰，黑翼装模作样的扭过头，装作打量屋中装修摆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