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一定和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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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狗撒欢似的在我腿边转来转去，完全没有敌意，看着意思应该是认识我。
的确，我家在附近的农村，养过不少看家狗，可真没有一条是黑色的。
农村有好多偷狗的，用麻醉针抓走狗送到狗肉馆。狗肉的排名是黑白花黄，黑狗据说味道最好，所以黑狗在农村的存活期一般只有一年……而且这一年还是偷狗贼留给它们长身体的时间。
这黑狗在我腿边转了几圈后，邀功似的冲着倒在地上的关飞汪汪叫，我摸摸它的狗头，它很是满足地往地上一躺，让我挠它的肚子，乐得直哼哼。
这时候关飞就跟中弹的战士一样，匍匐着朝着远处爬去，被我追上去一脚踩在他的腿上，就跟踩了猫尾巴一样，嗷的叫了一声，可惜挣脱不开。
“跑啊，接着跑啊！”
我这就是标准的人仗狗势，关飞哼哼一声，骂道：“你有种别靠狗追啊！偷渡到阴间还带着狗？你以为你是杨戬？”
我一听，这是在这绕着圈抬高自己身份的，当年悟空大战二郎神可不就是被狗咬了小腿才被抓的吗？这厮文化水平挺高啊，得亏我加入有关部门后，看了不少本部门的专业书籍比如《西游记》，否则根本听不出来。
这时候他也放弃抵抗了，趴在那大口地呼吸。
他这个人没什么道德底线，人渣这个词就是为这种人量身定做的，你看刚才跑的那么快，明显是在无数次坑队友和被队友坑中幸存下来的极品。
面对这样的极品，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于是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举起来朝着他的腿砸下去。
关飞趴在那喘息呢，根本没注意到的，再一个我估计他以为我是那种不分是非的老好人，没想到我下手能这么狠。
咔嚓一声，石头直接砸断了他的小腿，他惨叫一声，疼的差点晕过去。
蹲下身子看了看他腿上的伤口，摸了一下，腓肠肌撕裂加胫骨骨折，能不能恢复不知道，但三天之内是别想跑了。
他没想到我忽然间下手这么狠，疼的满头都是汗珠子，我摸摸石头，用大人吓唬小孩常用的语气道：“哭，再哭那条腿也给你打折！”
原本已经张到一半的嘴立刻瘪下去，闷着声哼哼，片刻后可能总算是缓过来了道：“大哥……你到底要干啥？”
我心说我当然是带你回阳间，然后送你去派出所。
原本是打算和关飞配合，一起找到回阳间的办法。但一个随时可能在你背后捅刀子的队友，还不如你自己单干呢。
我现在是真怀念和叶子陈光一起出任务的时候，最起码看到他们举起刀子朝我冲过来，我能明白我背后肯定有敌人。但是和这种人当队友，他要是举着刀子冲过来，我是真不知道我背后有敌人还是他饿极了准备来个碳烤里脊。
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把他腿打折了，先藏起来等我找到回去的办法一起带他走，毕竟还有二十一个人要找呢。
想到这，把石头往旁边一扔，一只脚虚踏在他的断腿上道：“你现在还能跑过我吗？”
“跑不过，可是大哥，我到底哪得罪你了？就算是杀父之仇，那也用不着追杀到阴间吧？”
“少废话，我问你，和你一起来的那二十一个人在哪？”
关飞听到这，脸色……呃，脸色没有顿时一变，因为断了腿后他的脸就一直煞白，只是惊奇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二十二个人？”
“你媳妇估计是怕孩子出生就没爹，她那个歼夫会少了一分让别人养孩子的心灵满足感，所以在朋友圈里转发你们失踪的事求人寻找，我恰好看见过你。”
关飞一听这话，气得趴在地上用拳头直砸地。虽然这么说挺不地道的，容易造成杀妻惨案，但我估摸着到了外面他也只能“认真改造、重新做人”了，除了在探监的时候是见不到他媳妇了。
看他还在那砸地呢，骂道：““行了，留着你的劲到阳间再用吧。说说吧，你那几个同伙都在哪呢？我一起给你们带出去。”
关飞狐疑道：“你这图什么啊？”
这种人你跟他说道理根本讲不通，你只能将自己的道德底线拉到和他们一样，他们才能理解。
当年庄子不就形容过这种人吗？一猫头鹰抓了只耗子，一凤凰正好飞过，猫头鹰以为凤凰要来抢它嘴里的耗子，吱吱乱叫——凤凰要说我非醴泉不饮非练食不食，猫头鹰肯定不信；但凤凰要说我吃耗子便秘，要不我早抢了，猫头鹰就信了。
此时我也只能用最低级的思维来编瞎话，眼睛转了一圈道：“这么说吧，我是偷渡的蛇头，靠干这个赚钱的。”
这样一说，关飞立刻相信了，苦着脸道：“我们二十多个人来到这之后，没几天就被这的鬼举报了。”
“这的鬼生前都是朝阳区群众？”
“不是，因为我们抢他们的东西了……完后被抓进去十来个，剩下的藏在山里好几天了。他们都是累赘，我一看索性自己跑出来了，结果那天正好苹果9销售，我寻思着能去买那玩意的肯定都有钱，琢磨着偷点钱呢，谁成想遇到了检查的。我怕露馅，这不就跑了吗。”
“那你能找到剩下的那些人吗？”
“能……如果他们没饿死的话。”
我也不再废话，正琢磨着背起关飞去找人的时候，一打眼看到了那条黑狗在我旁边，从兜里掏出个粽子撕开扔给那黑狗道：“帮我个忙呗，兄弟。”
黑狗叼起粽子大口地吞下去，这也正常，虽然说到了阴间饿不死，但没听说谁家狗死了还烧个骨头什么的寄托哀思，估计也馋坏了。
这狗颇有灵性，吃完后就跟在我身边。我是怎么也记不起来怎么和这条黑狗扯上关系的，但这时候也顾不得想这个问题。
到附近折了一些树枝，做成一个简单的小爬犁，撕下来一些树皮搓成绳索，将那个树枝做成的小爬犁拴好，抱着断了腿的关飞扔到了树枝上。
把树皮搓成的绳索套在黑狗的胸前，我自己也拉了一根，呼啸一声，那黑狗和我一同用力地拉着绳索。
关飞跟地主老财一样，躺在树枝上，指挥着我和这黑狗朝前面走去。
我才拉了一会就觉得有些累，正准备休息的时候，那黑狗冲着远处汪汪地叫了几声，一会功夫就跑过来几条大狗。
这些狗的颜色各异，各种类型都有，显然不是一个家族。
可是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围着我呜呜地撒欢，就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主人一样。
这一群狗汪汪了几声，可惜叶子不在这，否则我也能知道这些狗到底在说什么了。
心中虽然充满了疑问，但我知道这些狗对我肯定是善意的。
狗对你撒欢，你可以确定那是百分百的善意；但人和你撒欢，你不能确定是善意还是准备坑你。
将这十几条狗全都套在绳索上，这一次速度可就快多了。
关飞估计都看晕了，战战兢兢地问道：“大哥，你到底是干啥的？为啥这些狗都这么稀罕你？”
我是真懒得搭理他，宁可和狗打交道也不和这种人打交道，冲他伸了伸拳头，他立刻闭嘴了。
一路走得飞快，可一些流浪在路上的狗都加入到这里来了。
而且更为诡异的是有些狗，一开始明显对我有敌意，可是被这些没有敌意的狗叫了几声之后，就不再冲我汪汪。
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以前还能琢磨一下上辈子或许真是二郎神转世什么的，可自从见到了这个阴间之后，我就知道转世投胎什么的都是扯淡——谁在一个老有所养、残有所依、不愁饥饿的地方，脑袋得有多大的坑才能琢磨着去投胎？
此时正值夏日，草长树茂，避开那些宽阔的道路，一人群狗一人渣，在山间的草地上快速的奔驰着。
终于在几个小时之后，到了一处荒山上。
关飞指着前面的山谷道：“那里面有个山洞，那些人如果没饿死，没被抓走，应该就在里面。”
等我们进了山谷后，立刻嗅到了一股浓浓的烟味儿从一个山洞里飘出来。
接着就听到里面一阵叫骂声，可是才喊了几句，就被人堵上了嘴，声音变得呜呜的。
再一看，里面七八个人围坐在火堆旁，旁边地上绑着一个人，几个人摸索着木柴往火堆上仍，还有三两个人跟原始人一样，正在那打磨石头。
一个个瘦骨嶙峋的，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破烂了，显然刚才经过了一场搏斗，一个人身上还有伤口正在流血。
活脱脱一个史前人类博物馆，只不过史前人类搏斗后带回的是动物的尸体，这群人明显是准备把那个被绑住的人当成食物！
可能是听到了我的声音，里面的人轰的一下全都站了起来，磕磕碰碰地朝着里面躲去，还有个摸起一块石头就朝我扔过去，另一个喊道：“别抓我们！我们吃完饭就要去自首的！”
躺在后面的关飞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我的队友……看到他们你是不是觉得我顺眼多了？”
我点点头，人这东西就怕对比。
本来我以为关飞这样的一定是最人渣的，看到他的这几个队友之后，我才知道：他只能说几乎是。
那黑狗撒欢似的在我腿边转来转去，完全没有敌意，看着意思应该是认识我。
的确，我家在附近的农村，养过不少看家狗，可真没有一条是黑色的。
农村有好多偷狗的，用麻醉针抓走狗送到狗肉馆。狗肉的排名是黑白花黄，黑狗据说味道最好，所以黑狗在农村的存活期一般只有一年……而且这一年还是偷狗贼留给它们长身体的时间。
这黑狗在我腿边转了几圈后，邀功似的冲着倒在地上的关飞汪汪叫，我摸摸它的狗头，它很是满足地往地上一躺，让我挠它的肚子，乐得直哼哼。
这时候关飞就跟中弹的战士一样，匍匐着朝着远处爬去，被我追上去一脚踩在他的腿上，就跟踩了猫尾巴一样，嗷的叫了一声，可惜挣脱不开。
“跑啊，接着跑啊！”
我这就是标准的人仗狗势，关飞哼哼一声，骂道：“你有种别靠狗追啊！偷渡到阴间还带着狗？你以为你是杨戬？”
我一听，这是在这绕着圈抬高自己身份的，当年悟空大战二郎神可不就是被狗咬了小腿才被抓的吗？这厮文化水平挺高啊，得亏我加入有关部门后，看了不少本部门的专业书籍比如《西游记》，否则根本听不出来。
这时候他也放弃抵抗了，趴在那大口地呼吸。
他这个人没什么道德底线，人渣这个词就是为这种人量身定做的，你看刚才跑的那么快，明显是在无数次坑队友和被队友坑中幸存下来的极品。
面对这样的极品，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于是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举起来朝着他的腿砸下去。
关飞趴在那喘息呢，根本没注意到的，再一个我估计他以为我是那种不分是非的老好人，没想到我下手能这么狠。
咔嚓一声，石头直接砸断了他的小腿，他惨叫一声，疼的差点晕过去。
蹲下身子看了看他腿上的伤口，摸了一下，腓肠肌撕裂加胫骨骨折，能不能恢复不知道，但三天之内是别想跑了。
他没想到我忽然间下手这么狠，疼的满头都是汗珠子，我摸摸石头，用大人吓唬小孩常用的语气道：“哭，再哭那条腿也给你打折！”
原本已经张到一半的嘴立刻瘪下去，闷着声哼哼，片刻后可能总算是缓过来了道：“大哥……你到底要干啥？”
我心说我当然是带你回阳间，然后送你去派出所。
原本是打算和关飞配合，一起找到回阳间的办法。但一个随时可能在你背后捅刀子的队友，还不如你自己单干呢。
我现在是真怀念和叶子陈光一起出任务的时候，最起码看到他们举起刀子朝我冲过来，我能明白我背后肯定有敌人。但是和这种人当队友，他要是举着刀子冲过来，我是真不知道我背后有敌人还是他饿极了准备来个碳烤里脊。
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把他腿打折了，先藏起来等我找到回去的办法一起带他走，毕竟还有二十一个人要找呢。
想到这，把石头往旁边一扔，一只脚虚踏在他的断腿上道：“你现在还能跑过我吗？”
“跑不过，可是大哥，我到底哪得罪你了？就算是杀父之仇，那也用不着追杀到阴间吧？”
“少废话，我问你，和你一起来的那二十一个人在哪？”
关飞听到这，脸色……呃，脸色没有顿时一变，因为断了腿后他的脸就一直煞白，只是惊奇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二十二个人？”
“你媳妇估计是怕孩子出生就没爹，她那个歼夫会少了一分让别人养孩子的心灵满足感，所以在朋友圈里转发你们失踪的事求人寻找，我恰好看见过你。”
关飞一听这话，气得趴在地上用拳头直砸地。虽然这么说挺不地道的，容易造成杀妻惨案，但我估摸着到了外面他也只能“认真改造、重新做人”了，除了在探监的时候是见不到他媳妇了。
看他还在那砸地呢，骂道：““行了，留着你的劲到阳间再用吧。说说吧，你那几个同伙都在哪呢？我一起给你们带出去。”
关飞狐疑道：“你这图什么啊？”
这种人你跟他说道理根本讲不通，你只能将自己的道德底线拉到和他们一样，他们才能理解。
当年庄子不就形容过这种人吗？一猫头鹰抓了只耗子，一凤凰正好飞过，猫头鹰以为凤凰要来抢它嘴里的耗子，吱吱乱叫——凤凰要说我非醴泉不饮非练食不食，猫头鹰肯定不信；但凤凰要说我吃耗子便秘，要不我早抢了，猫头鹰就信了。
此时我也只能用最低级的思维来编瞎话，眼睛转了一圈道：“这么说吧，我是偷渡的蛇头，靠干这个赚钱的。”
这样一说，关飞立刻相信了，苦着脸道：“我们二十多个人来到这之后，没几天就被这的鬼举报了。”
“这的鬼生前都是朝阳区群众？”
“不是，因为我们抢他们的东西了……完后被抓进去十来个，剩下的藏在山里好几天了。他们都是累赘，我一看索性自己跑出来了，结果那天正好苹果9销售，我寻思着能去买那玩意的肯定都有钱，琢磨着偷点钱呢，谁成想遇到了检查的。我怕露馅，这不就跑了吗。”
“那你能找到剩下的那些人吗？”
“能……如果他们没饿死的话。”
我也不再废话，正琢磨着背起关飞去找人的时候，一打眼看到了那条黑狗在我旁边，从兜里掏出个粽子撕开扔给那黑狗道：“帮我个忙呗，兄弟。”
黑狗叼起粽子大口地吞下去，这也正常，虽然说到了阴间饿不死，但没听说谁家狗死了还烧个骨头什么的寄托哀思，估计也馋坏了。
这狗颇有灵性，吃完后就跟在我身边。我是怎么也记不起来怎么和这条黑狗扯上关系的，但这时候也顾不得想这个问题。
到附近折了一些树枝，做成一个简单的小爬犁，撕下来一些树皮搓成绳索，将那个树枝做成的小爬犁拴好，抱着断了腿的关飞扔到了树枝上。
把树皮搓成的绳索套在黑狗的胸前，我自己也拉了一根，呼啸一声，那黑狗和我一同用力地拉着绳索。
关飞跟地主老财一样，躺在树枝上，指挥着我和这黑狗朝前面走去。
我才拉了一会就觉得有些累，正准备休息的时候，那黑狗冲着远处汪汪地叫了几声，一会功夫就跑过来几条大狗。
这些狗的颜色各异，各种类型都有，显然不是一个家族。
可是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围着我呜呜地撒欢，就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主人一样。
这一群狗汪汪了几声，可惜叶子不在这，否则我也能知道这些狗到底在说什么了。
心中虽然充满了疑问，但我知道这些狗对我肯定是善意的。
狗对你撒欢，你可以确定那是百分百的善意；但人和你撒欢，你不能确定是善意还是准备坑你。
将这十几条狗全都套在绳索上，这一次速度可就快多了。
关飞估计都看晕了，战战兢兢地问道：“大哥，你到底是干啥的？为啥这些狗都这么稀罕你？”
我是真懒得搭理他，宁可和狗打交道也不和这种人打交道，冲他伸了伸拳头，他立刻闭嘴了。
一路走得飞快，可一些流浪在路上的狗都加入到这里来了。
而且更为诡异的是有些狗，一开始明显对我有敌意，可是被这些没有敌意的狗叫了几声之后，就不再冲我汪汪。
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以前还能琢磨一下上辈子或许真是二郎神转世什么的，可自从见到了这个阴间之后，我就知道转世投胎什么的都是扯淡——谁在一个老有所养、残有所依、不愁饥饿的地方，脑袋得有多大的坑才能琢磨着去投胎？
此时正值夏日，草长树茂，避开那些宽阔的道路，一人群狗一人渣，在山间的草地上快速的奔驰着。
终于在几个小时之后，到了一处荒山上。
关飞指着前面的山谷道：“那里面有个山洞，那些人如果没饿死，没被抓走，应该就在里面。”
等我们进了山谷后，立刻嗅到了一股浓浓的烟味儿从一个山洞里飘出来。
接着就听到里面一阵叫骂声，可是才喊了几句，就被人堵上了嘴，声音变得呜呜的。
再一看，里面七八个人围坐在火堆旁，旁边地上绑着一个人，几个人摸索着木柴往火堆上仍，还有三两个人跟原始人一样，正在那打磨石头。
一个个瘦骨嶙峋的，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破烂了，显然刚才经过了一场搏斗，一个人身上还有伤口正在流血。
活脱脱一个史前人类博物馆，只不过史前人类搏斗后带回的是动物的尸体，这群人明显是准备把那个被绑住的人当成食物！
可能是听到了我的声音，里面的人轰的一下全都站了起来，磕磕碰碰地朝着里面躲去，还有个摸起一块石头就朝我扔过去，另一个喊道：“别抓我们！我们吃完饭就要去自首的！”
躺在后面的关飞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我的队友……看到他们你是不是觉得我顺眼多了？”
我点点头，人这东西就怕对比。
本来我以为关飞这样的一定是最人渣的，看到他的这几个队友之后，我才知道：他只能说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