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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酣歌作罢旋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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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余府的某个厢房外

    “怎么样?”余文杰从前堂回来对一直守在房门前的冷幕白和柳长风说道。

    “不知道啊!你奶奶出来也只是叹气还不让人进去!”柳长风满面忧愁自从那悬崖边回来方拓就一直呆在这个房间里一下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偏偏余文杰的奶奶潘氏不让他们几个男人靠近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谁进去看看!”冷幕白提议道:“长风你去是你先不管裴冷死活的!”

    “不行!当时大家可都有分!”柳长风不依斜斜眼:“现在姓裴的死了你们不也是高兴?”

    “你们怎么能这样?”余文杰皱眉:“现在阿拓在伤心啊!你们不想办法单净说这些没用的!”

    “是啊!”冷幕白也扇风道:“这么半天没有动静老夫人也一个时辰没进去了她不是想不开”

    “呸!呸!”柳长风锤了他一下:“阿拓性格虽刚烈但不是钻牛角尖的人更何况他还有孩子呢!”

    “不管怎么样也该有人进去看看!下午送去的食物恐怕她也没吃哪!”余文杰提高了音调。

    “那谁去?”柳长风苦恼道。

    “你!”冷幕白和余文杰不约而同的用手指对着她。

    “好!我去!”柳长风咬咬牙他确实很担心方拓。这回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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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方拓的房间门口柳长风数次举起手又几次落下最后终于深吸口气推门而入。

    “阿拓!我想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便的好!”柳长风低着头走到方拓的床前:“再说那裴冷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伤心!”他的声音很低没有一丝的力气。

    “我知道你在怪我们当时见死不救他那样确实不如死了的好!”柳长风见没有动静又说道:“再说他那么对你我们也都想替你出气!”

    床上还没有动静柳长风再忍不住抬起头来只见那落地的轻纱旁一个人正一手扶着床一手捂着肚子表情象开心也似痛苦异常的古怪。

    “阿拓?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柳长风见方拓那个样子忙上前关心地说道。

    “我!我!”方拓辛苦地咽口气还是禁不住笑出声来:“我笑你傻!进来说些莫名其妙的傻话这还是江湖上有名的青叶公子柳长风吗?哈哈!”虽然觉得有些不道德裴冷的死竟然会让她有轻松的感觉。所以她一直没出房间也只是躺在床上进行自我反思而已。自己同柳长风他们相处久了心肠也变硬了吗?这到底算好算坏?正苦恼着不知不觉便睡着了谁知道一觉醒来竟然听到柳长风的那番话。

    “阿拓你没事儿吧?”柳长风想起今日崖上裴冷的样子不由更加担心阿拓不是也受刺激疯了吧?

    “我没事儿!只是一觉起来就听到一段傻话!哈哈!”方拓索性坐到地上狂笑他没有想到一向精明的柳长风会说出如此单纯的话之前的那点郁闷也慢慢舒解开来!

    “阿拓你冷静点!”柳长风看他这样子更是着急害怕连忙上前捉住方拓的双肩:“冷静点!”突然见方拓的身体猛地抖动剧烈地咳嗽起来替她捶捶背竟看到地上有一滩鲜血惊得叫起来:“快来人阿拓咳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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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放开方拓的手摇摇头:“她身体里有很强的毒素要想清除干净只能靠时间了!不过中了这么剧烈的毒竟然能到现在真是奇迹!”

    众人听他所言惊骇异常柳长风等人更是着急:“真的治不好了么?”

    那大夫叹口气:“老夫是没什么法子了只能开几贴清热去毒的药若要根治就另请高明吧!”说完就走出了房间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

    “没事情的!”方拓笑了笑:“当初为了恢复功力我特意吃的毒草它们不会要我性命只是身体会虚弱些罢了!”看他们不信又说道:“真的!要不然我为什么活到现在?因为我的真气性质与毒素相克所以我的内力越高毒素也就越没危险直至排除干净!”

    “真的?”柳长风上前探了探脉搏现她的脉像虽弱却很有规律显然同方拓讲的一样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你简直拿生命开玩笑!”

    方拓苦笑着摇摇头她不想失去辛苦得来的武功再危险也要尝试。

    这时候余老夫人潘氏领着顾文宇进来了看到床上方拓憔悴的样子说道:“怎么才听说你咳血了?要不要紧?怎么会这样?”

    方拓经她这么一问又想起柳长风在房间里的话来当下便笑着说起当时的情景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柳长风困窘地搔搔头:“当时老夫人到外面只是叹气我们很担心哩!”

    “我只感觉很累睡了一觉而已!”方拓笑了笑:“不知道老夫人来过了!”

    潘氏叹口气:“你死了丈夫又一下午没了动静他们自然担心!”

    “丈夫?”方拓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之前的误会苦笑起来。倒是一边的顾文宇不依的大声说道:“我师兄才没有死丈夫呢!”我不活得好好的么?他小心地看了眼方拓聪明的没有将下面的话说出来。

    “裴冷不是你师兄的丈夫么?”余文杰好奇道。

    “那个讨厌的家伙才不是我师兄的丈夫!”顾文宇撇撇嘴。

    “没成亲?”冷幕白问道看顾文宇点头又喃喃说道:“连孩子都有了竟然没成亲?小孩子不要胡说。”

    “孩子也不是我师兄的!我才没有胡说!”顾文宇几乎咆哮的说出来。

    方拓看他急得脖子都红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连忙解围道:“我是十几天前遇见的裴冷怎么会这么快有孩子?”将真实的情况说出来。

    潘氏松了口气之前她对方拓的印象非常不好认为她刚死了丈夫还能安心的睡觉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是这样的情景知道方拓竟然无私的照顾一个对自己有敌意的人不由心生敬佩对她的好感立时提高到极点。

    “没想到当时真的疏忽大意了!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余文杰叹口气缓缓说道。

    “现在他们都死了在讨论这些也无济于事!”柳长风开心地笑道他现在觉得一切都特别美好!

    方拓冷冷的看着嘴上说着可惜却面带兴奋的众人撇了撇嘴真的是疏忽吗?但她并不想在这种话题上纠缠下去。也就不再多言!

    “孩子怎么办?你们都没成婚照料个孩子确实不妥!”潘氏细心地提醒道。

    “把他送走吧!最好是送一个无儿无女的好人家!”方拓沉吟片刻她真的不想再看到那个孩子了!

    “也好!”几人不想违背方拓的意思连忙点头答应道。

    “不过现在还是让他留在这里陪陪我这个老太婆吧!”潘氏笑道没有那个老人不喜欢小孩的!

    “也好!反正他还小就让奶奶先玩几年!”余文杰讨好道。

    “该打!小孩子是玩的吗?”潘氏瞪了他一眼:“你也不早点成亲让我抱重孙子!”说完又看向方拓越看越喜欢这要是自己的孙媳妇该多好!

    “泸州要开武林大会?”方拓拿着茶杯的手停下来看向宣布消息的余文杰那眼神满是兴奋。

    “是啊!这是给武林四公子的请柬!”余文杰扬了扬手中的红贴。

    “为什么?最近江湖上生什么大事了么?”柳长风皱眉道自己的消息还没闭塞到那种程度吧?出了大事也不知道?

    “那倒没听说!”余文杰摇摇头:“不过听送信的人说泸州的百刀门捉了一个妖怪好像是什么除魔大会!具体的情况只有到那里才会清楚!”

    “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完全能够打探清楚!五十多年未曾举办的除魔大会再次召开内幕一定不简单!”冷幕白点点头。

    “现在就得准备这几天就离开!路可不近啊!”余文杰笑道总算不用在家里困着他自然高兴!

    “等等咱们怎么去?”方拓举起手。按她的想法反正天魔珠只能感觉到一定距离以内的轩辕宝玉不如同朋友四处走走运气好也许能很快寻找到也说不定。

    “当然是骑马去!”柳长风奇怪道这算什么问题?

    “我要求坐车!”方拓摇摇头:“就当是游山玩水吧!坐车舒服一些?”

    “也可以!”冷幕白点点头又问:“为什么非得坐车呢?咱们坐马到了大河乘船也方便啊!再说那样也能游玩啊!”他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我知道!”吃着糕点的顾文宇也参和进来学着方拓的样子举起了手:“我师兄不会骑马!而且怎么学也学不会!”

    “真的?”柳长风不敢置信道江湖中人平衡感很强不会骑马的实在是很很少见。

    “是的!”方拓被他们看的不自在红着脸低下头!一坐到马背上就头晕恶心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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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下余文杰操控着一辆大型的豪华马车行驶在土道上一身白色男装的方拓坐在他旁边开心的将脚悬在车外随着车辆的起伏不停的前后摆动。柳长风和冷幕白起着马紧紧跟在后面他们那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尤为醒目。

    “为什么我苦命要当车夫?”余文杰满头大汗地抱怨道。他可是睦州余府的少爷如今竟沦落到这步田地。

    “是你说不要车夫跟来的!”方拓扬了扬眉幸灾乐祸道:“你也别抱怨啦说好一人一天明天就该我了!”有钱人家就是会享受这马车里被铺上厚厚的几层棉被后方还放置了糕点水酒也难怪顾文宇要赖在车里不出来了!

    “我哪有抱怨!我是心疼我的马!”余文杰叹口气他的爱马流星啊!这西域有名的千里马现在被拴在前面拉车呢!

    “哈哈!谁让你倒霉呢?抽签的运气不好!”冷幕白在旁边调笑道。

    “你不用笑话我!总有轮到你的一天!”余文杰瞪着眼反驳道。

    “那这样好了!到前面的城镇雇个车夫你就可以骑马了!”方拓拍拍他的肩奸笑这提议道。

    “那我都拉了一天车了!不行一定要轮完一圈再说!”余文杰才不会让别人好过呢!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牺牲一点就不行?”柳长风也加入调笑的行列!就这样几个人说说笑笑一路上非常轻松!

    绕过一道山梁突然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加上前远远瞧见一大帮手持武器的武士正围攻一个高壮的汉子。

    “好一个英雄人物!”浓密的宽眉,方正的额头,上面横流着的一片黑,使额头显得更加方正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布在黝黑的满是棱角的脸上是那样的自然悦目。那比余文杰还要魁梧的身段傲然挺立在人群当中显得鹤立鸡群卓尔不凡。一举一动都散着浩然正气。方拓见了自然会忍不住称赞。那群武士虽然各个彪勇凶悍状若拼命但那汉子手中的黑色长棍势如飓风快似流星在他身边飞快的舞动根本没有人能靠上前去只看的人眼花缭乱只觉得精彩异常。

    “这群人支持不了多久的!”柳长风靠过来对方拓轻声的说道。

    方拓点点头以他现在的修为自然也能看出目前局势的导向:“这是什么棍法?耍起来这么犀利好看?”这棍法只能用正快狠来形容。正大开大合满是浩然之气;快迅捷如电让人反映不及;狠每每都能打向敌人的关键而且一击必中中者必定会受损伤。

    “这是军中的棍法虽然招式简单但能体会其中意味的少之又少在战场上最为实用!”余文杰也插口说顿了一顿不由感慨:“这才是真正的功夫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和敌人血肉碰撞得来的真髓最是让人热血沸腾!”

    “说得好!”这声音响彻山道听在人耳中却丝毫感觉不到刺耳只见那汉子哈哈大笑间围攻他的武士已经全部倒在地上:“好一句血肉碰撞得来的真髓!没想到兄弟如此年轻竟有这般见识!”他竟然不再理会地上的人直接向方拓等人走来。

    “哪里!大哥过奖了!”余文杰跳下车来抱拳行礼道语气特别恭敬!

    “现在的人都认为军中的武学粗鄙难看能用正眼瞧的实在是少啊!”那汉子微微一笑露出满口白牙。

    “没有战场上军人的奋力拼杀哪来和平安定的局面?毕竟谁的拳头硬谁说的话就有分量啊!”方拓也下了车深有感悟的说道:“国家要是没有一个能打的军队终是要受欺负的!”说到这里她也不禁想起今后中国那充满血泪无奈屈辱和悔恨的历史。

    那汉子闻言动容道:“兄弟的见识比那些只会放屁的官员要强上百倍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说完又深深看了她一眼!

    “大哥太厚此薄彼了吧?我们是一起的怎么也要算我一份!”冷幕白笑道。

    “哈哈!对不住老曹不会说话你们都是年轻俊杰是要交个朋友!”那汉子脸色微红不好意思道。

    “这小白脸只会胡说大哥不要理他!”柳长风跳下马揣了冷幕白一脚。

    “我只是开玩笑的大哥不要见怪!”冷幕白尴尬地搔搔头!

    “等我处理完了咱们好好聊聊!”那汉子说完转头对地上的武士喝道:“尔等若再在此地为非作歹抢劫商旅老曹必定收拾你们!今天结识几位兄弟我不愿杀生你们快滚吧!”说完不理那些人径直走到马车上坐下没有丝毫客气。

    方拓等人为他那毫不做作的坦率言行心折也就放弃了一切客套痛快的聊了起来!

    那大汉叫曹天道在北方的军队中当个小统领这次奉将军之命去泸州执行一次军务没想到在这路上遇到山匪更和方拓等人结识。

    虽然几人觉得曹天道绝没有如此简单但交友贵在交心他们也不想探究什么!很快在经过一个小镇之后他们已经称兄道弟了!

    “曹大哥!”方拓看了看路边的酒肆突然一个打时间的主意涌上心头:“咱们比酒如何?”

    “阿拓要比酒?”曹天道眼前一亮显然也是好酒之人。

    “是啊!大哥敢不敢?”方拓点点头早就对小说中那斗酒的情节神往不已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如今遇到曹天道这真正当兵的人自然不肯放过!

    “小瞧你大哥?说!怎么比?”曹天道应承下来征战沙场的人有几个不是酒精考验?

    “暂时保密!”方拓神秘地眨眨眼转头对余文杰他们说道:“你们帮帮忙。把这里的酒斗买下来装到车上!”

    “阿拓!你行不行?”柳长风不放心方拓现在可谓病毒缠身呐!

    “帮帮忙就算了却我的一桩心愿吧!”方拓说着走进车里一脚将顾文宇踹了出来将棉被卷起来好放置酒坛。

    而经她这么一说众人自然没法反驳只好照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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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拓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将几张宣纸铺在车顶上率先坐了上去:“坐在这里挪动了算输喝酒的时候洒出来沾到纸上算输!这一车的酒会在沿路上补满先醉的算输!不过可以用内功逼出酒气!怎么样大哥敢不敢?”

    “好!”曹天道也坐了下去:“不过人坐在这里不动地方会出汗的那纸湿了该怎么办?”

    “那不一样!”方拓抿嘴笑道:“汗渍是荫上去的酒渍是滴上去的!怎么能一样?”

    “不错!这样的比法倒是新鲜有趣!那我们就当见证!两位!准备好了么?”冷幕白点点头觉得这样颇有意思也来了兴致!

    于是这场奇特的赛酒大会就在马车上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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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长风!你说他们谁能赢啊?”冷幕白靠近柳长风小声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柳长风看着曹天道和方拓那丝毫没有酒意的脸色心中不禁暗暗佩服。三天了这两个人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喝酒已经连续了三天三夜的时间。他们这些递酒坛的人都有些支持不住准备要轮班替换着来了这两人却像没事似的仍然使出各自的能耐比试着酒量不这已经不能算是比酒量了而是在比内功修为两人通过不同的途径释放着身体里的酒精要不一般人被尿憋也憋死了!方拓的一只手一直背在身后手指始终都是湿的因为她身体里的酒是在这里流出体外的而曹天道更绝仔细观察会现他的头上始终环绕着一股雾气那是头上逼出的酒气形成的。

    “没想到阿拓的功力进步这么快怕是比我高出很多吧!”冷幕白叹气道。

    “不知道那半年她有什么奇遇下次得好好问问他!”柳长风点点头。

    “外面怎么这么吵?”半合着眼的余文杰坐起来迷迷糊糊地问道。

    “你睡你的吧!一会儿就该你了!”冷幕白白了他一眼。外面都是随行观看热闹的人方拓和曹天道的车顶比试已经成了难得的风景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的人观看。无奈之下他们雇了两个车夫轮班驾车一路上吃喝睡都在车上但这样也丝毫没有减少围观的人数有些顺路的甚至一直跟着他们的车就想知道这场比试的输赢。使得他们的马车周围始终围绕着一群“护卫”。倒是车顶上的两个人一点都不在乎旁人的品头论足犹自丝毫不动。

    方拓喝了一口酒脸色微红她从未这样疯狂过不过仗着一身内功相信自己还会支持很久。看了看面色不改的曹天道笑道:“大哥!这已经三天了吧?你不累?”

    “那里!”曹天道也微微一笑没想到方拓如此年轻却有这等不凡的修为心里佩服但他也不会轻易认输:“还早着呢!兄弟累了?”

    “没有!”方拓摇了摇头看了看四周马匹车辆上指指点点的人不由豪气大:“光喝酒没什么意思来点节目助兴如何?”

    “哦?什么节目?”曹天道的注意被吸引过来。

    其实方拓是想休息一下他在怎么必也不会比曹天道的功力高眼下自己酒气已经上脸了而对方一点改变也没有他要是不找个理由休息一下即便能支持很久最终的赢家也不会是他:“小弟的绰号是踏歌公子我来高歌一如何?”

    “好!”曹天道笑笑:“阿拓有如此雅兴大哥怎么阻止?愿洗耳恭听!”

    方拓沉吟一下又看了看四周开怀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击打节拍。高唱起来:

    “轻裘长剑,烈马狂歌,忠胆义胆,壮山河;好一个风云来去江湖客,敢与帝王平起平坐.柔情铁骨,千金一诺,生前身后起烟波;好一个富贵如云奈我何,剑光闪处如泣如歌.一腔血,流不尽英雄本色;两只脚,踏破了大漠长河;三声叹,叹,叹,叹,只为家园故国;四方人,传诵着浩气长歌.”

    虽是轻唱更没有记忆中古筝序曲的铮然铿锵但听了之后也是让人豪气顿生尤其四周多是掣马独行的江湖人物更是能引起共鸣。歌声一落叫好声感叹声此起彼伏一浪接着一浪。此后踏歌公子方拓与人车顶比酒的故事带着这满是浩然正气的奇歌在武林和民间流传了很久给后人留下了难得的一段佳话!

    “这等气概此等意境!”曹天道的目光变得悠远深深叹了口气:“阿拓的歌声深得我心啊!”

    “可惜!如果我的声音再低沉些会更好!”方拓的神色有些黯淡:“大哥唱起来想来更有韵味!”

    “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笑这时候气氛变得更为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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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一辆异常豪华的马车缓缓跟在方拓他们后面。

    “主子年轻的人是踏歌公子方拓另一人属下就不知道底细了!”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卑微地伏在马上轻声说道。

    一个锦衣的青年也坐在车顶上他矗立风中远远的凝视着洒脱的二人俊秀纤细的脸上满是向往:“中原南国果然是卧虎藏龙!”叹口气心事重重地闭上眼睛用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说道:“若是能与这等人物把酒言欢此生无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