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风鬼传说 > 第1367章 平乱

第1367章 平乱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1367章  平乱

    “即便只是气话,香儿以后也不可再说。”上官秀抱紧唐凌的身躯,说道:“我可以打得下天下,但却治理不了天下,而香儿,却能做得很好。”

    唐凌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上官秀,不确定地问道:“真的吗?阿秀,阿秀真的认为我能做得很好吗?”

    上官秀肯定地说道:“香儿已经做得很好了。”

    唐凌表情落寞地说道:“倘若如此,为何还有那么多人反对我?”

    上官秀沉默。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他也说不清楚,因为原因太多了。

    首先唐凌的皇位就得来不正,其次,她又是女子,本来历史上的女帝也不少,但都是处于太平盛世,而唐凌则是处在战争不断的乱世,世人对女子的偏见和轻视,多多少少还是会影射到她身上。另外,她找的夫君又太强势了,风国能有今日的版图,今日之成就,基本都是靠上官秀打下来的,即便上官秀不贪功,也愿意把所有的功劳都推给唐凌,但他的光芒依旧把唐凌完全遮挡住了,总之,各方各面的因素有很多。

    上官秀没有回答唐凌的问题,他深吸口气,握紧唐凌的手,说道:“今日之事,也该有个了解了,我只求香儿一件事。”

    唐凌不解地看着他,问道:“什么事?”

    上官秀说道:“所有犯错之人,香儿都交由我来处置。”

    唐凌一怔,而后垂下头,停顿了许久,她方说道:“我相信,阿秀会处理好此事。”

    太和殿。

    该当和子隐虽然把大臣们统统软禁在这里,大臣们的家眷也都被控制住,但他二人仍是心急如焚。现在有个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就是还不知道唐凌是死是活。该当把子隐拉到殿外,眉头紧锁地问道:“寝殿那边的兄弟还没有传回消息吗?”

    子隐缓缓摇头。按理说,唐凌受了那么重的伤,早就该不治身亡,安排在寝宫那里的兄弟,也早就该传回消息了,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传回任何的消息,难道寝宫那边发生了什么意外不成?

    他沉吟片刻,说道:“立刻派人到寝宫那边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该当一向对子隐言听计从,他点点头,向旁一挥手,叫过来一名将官,说道:“你立刻带着五百兄弟去寝宫,务必要弄清楚陛下是死是活!”

    那名将官眼神隐晦不明,小声问道:“将军,如果……如果陛下还活着呢?”

    该当眼中射出两道寒光,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就……”

    “那就怎样?”这话不是那名将官问的,而是从院子的门口传来的喝问之声。

    听闻这话,该当、子隐,以及在场的所有宪兵身子同是一震,人们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只见上官秀和唐凌携手走入院内。

    负责看守院门的宪兵,根本不敢阻拦他二人,人们低垂着头,躬着身形,一步步地连连后退。

    对于上官秀的到来,该当和子隐并不惊讶,但看清楚走在上官秀身边,好像没事人似的唐凌时,他二人的脸色同是大变。

    刚才在太和殿,唐凌身中六枪,他们都是亲眼所见的,受了那么重的伤,唐凌能活下来都是个奇迹,又怎么可能会一点事都没有呢?

    众人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一个个像木头桩子似的,呆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来神,也忘了施礼。

    上官秀和唐凌畅通无阻地走到该当和子隐近前,前者继续追问道:“那就怎样?该当,我在问你话呢?”

    该当激灵灵打个冷颤,总算是回神了。他急忙屈膝跪地,插手施礼,说道:“末将参见殿下,参见……参见陛下!”

    “嗯?”上官秀不依不饶,发出追问之声。

    该当跪在地上,身子抖个不停。他很清楚今日自己犯下的是何等罪行,唐凌不死,自己就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他口中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的话,但他的手却不留痕迹地慢慢摸向背后。在他的后腰,别着一把已经装了弹的短火枪。

    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火枪的枪身,都还没来得及拔枪呢,上官秀猛然一挥手,一道风鞭抽了出去,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脆响,风鞭不偏不倚,正中该当的胸前。

    后者闷哼一声,身子倒飞出去,摔出两米多远才落在地上。

    再看该当,胸前的军装被抽开一条一尺多长的大口子,血珠子从皮肤下渗出来,只眨眼的工夫,便把军装染红好大一片。

    他躺在地上,脸色煞白无血,颤声说道:“殿……殿下……”说未说完,他又哇的一声,喷出口血箭。

    “软禁朝中大臣,武力控制禁卫军,你们宪兵队要干什么?要造反不成?”上官秀厉声说道,紧接着,他目光一转,看向子隐,问道:“子隐,你说,宪兵队是怎么回事?”

    子隐比该当要机灵的多,看到唐凌安然无恙,又是和上官秀一同前来的,他就已经意识到,今日所谋之事,大势已去。

    他屈膝跪地,顺着上官秀的话说道:“殿下,陛下遇刺,幕后主使不明,皇宫之内,人人皆有嫌疑,我等为了查明真相,为了保护陛下,不得不出此下策,有僭越之举,还请殿下、还请陛下恕罪!”

    子隐的这番话,恐怕也只能去偏偏傻子,不过上官秀听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该当刚才要拔枪,欲当众刺君,上官秀又哪能看不出来?一旦他真把枪拔出来,那么谁都救不了他了。上官秀抽他一记风鞭,又何尝不是在救他,救宪兵队。

    “纵然有再多的借口,你二人的做法,也太过分了,无法无天,胆大妄为,留之又有何用?”上官秀侧头喝道:“将该当和子隐二人立刻拿下!”

    此话一出,现场寂静得鸦雀无声,院子当中,数以百计的宪兵,一个个汗如雨下,动也不动。

    见状,上官秀沉声喝道:“你们都没听清楚我的话吗?”说话时,他目光如电,扫视左右。

    凡是被他目光扫过的宪兵,身子皆是一哆嗦。上官秀再次震声喝道:“宪兵何在?”

    “宪兵在!”在场的宪兵将士们,本能反应的齐齐插手施礼。

    “宪兵听令,立刻将该当和子隐拿下,送交都卫司,不得有误!”上官秀斩钉截铁地说道。

    宪兵们终于不再像木头似的呆站在原地了。有几名将官从人群里走出来,到了该当和子隐近前,低垂着头,小声说道:“请……请将军交出武器,宪兵令,还……还有军牌。”

    该当从地上坐起身,嘴角全是血,他也顾不上擦了,哭喊着说道:“殿下,只要……”他话才刚出口,上官秀猛然挥手,又是一记风鞭甩了过去,这次风鞭是直接抽在他的脸上。

    啪!该当闷哼出声,扑倒在地,与此同时,吐出一大口的血水。

    现在他二人若什么都不说,乖乖束手就擒,还有得救,至少可免去死罪,如果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之言,即便上官秀想力保他二人的性命,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了。

    子隐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苦笑了一下,转头对该当说道:“该当,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们只需遵从殿下的命令就是。”

    说着话,他把腰间别着的火枪,肋下佩剑,以及宪兵令牌、个人的军牌,一并交出,最后,他把头盔摘掉,向上官秀毕恭毕敬地深施一礼,颤声说道:“殿下保重。”

    见状,该当的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只差一步,今日之举,就只差一步啊!

    站于他两旁的将官,在上官秀的怒视之下,搜走他身上的武器和令牌、军牌,又取来绳索,把他和子隐一并捆绑个结实,押解出宫,送往都卫司。

    生怕中途再生变故,上官秀特意让段其岳派出影旗人员,陪同押送。处理完祥和殿外的宪兵,上官秀和唐凌对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地深吸口气,走进祥和殿内。

    和宪兵队的反应一样,当大殿里的众人看到上官秀和唐凌一起走进来时,无不惊得呆若木鸡。只是一瞬间,唐明珠脸上的血色便褪去,一张与唐凌相识的小脸,变得煞白无血。

    大臣当中,蔡霄第一个回过神来,老头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地揉了揉,见到走进大殿的人是陛下没错,他噗通一声跪倒地上,放声大哭,泣不成声地说道:“陛下无碍,天佑我大风,陛下无碍,天佑我大风啊……”

    此时此刻,蔡霄的真情流露,让唐凌都为之动容。

    蔡霄对唐凌的感情确实很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蔡家和唐凌是挂钩的,只有唐凌在,蔡家才能活,才能在风国风光无限,一旦唐凌不在了,那么第一个倒霉、第一个垮台的肯定是蔡家。

    唐凌走到蔡霄近前,伸手把他搀扶起来,柔声说道:“蔡爱卿受委屈了。”

    老头子此时已哭成了泪人,神情激动,又哭又笑的,他颤声说道:“只要陛下安然无恙,哪怕让微臣受再多的委屈,哪怕让微臣粉身碎骨,微臣也心甘情愿啊!”

    很多时候,蔡霄做的事都让唐凌恼怒,但唐凌却能一直留着他,原因就在这里,她很清楚蔡霄对自己的忠心。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已毫无首辅大臣形象的蔡霄,上官秀暗暗叹口气,从今以后,自己想斗倒蔡霄,更难了。

    蔡霄有一点让上官秀都很佩服他,就是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面对多大的危险又多么困难的情况下,蔡霄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香儿这一边,这种对皇帝的忠诚,简直就像是渗透进了蔡家人的血液里,骨髓里。

    这时候,唐明珠一步步地走了过来,向上官秀和唐凌拱手施礼,说道:“微臣参见陛下,参见殿下!”

    唐凌深深看了唐明珠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径直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登上台基,在龙椅上坐定。

    上官秀的目光落在唐明珠身上,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事实上,他确实觉得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看懂过唐明珠。

    在他心目当中,唐明珠只是个过于早熟的半大孩子而已,可就是这个半大孩子,却能悄然无息的搞出这么大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地发动起一场宫廷政变。

    如果没有白梦容的提醒,如果他没有提前知道危机的存在,没有和唐凌对调身份,这场政变很有可能就成功了,至少唐凌早已死在刺客的枪口下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上官秀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不过眼下他什么都不能问。他幽幽说道:“听说,郡主刚才主张另立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