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痴男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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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诚，你怎么和长公主搅合在一起了”
陆虎看见江诚，面部表情明显放松，将江诚带回他的小院之后，对江诚说道。
“问仙阁弟子的待遇不错啊，每个人都是独门独户，没给你们配点丫鬟之类的？”
“江诚，我在和你说正事”
“这算什么正事，人家是长公主，我是七品芝麻官，长公主要见我，我有什么办法”
“她找你什么事情”
“调查刺杀案的真相”
“啊”
“放心，没出卖你，要是出卖你了，你能活到现在？”
“那你怎么答复长公主的”
“答应呗，然后拖着就行了，查不出来，就相当于我无能了”
江诚无所谓的说道，一直含笑看着陆虎，看着他的反应，陆虎的脸色阴晴不定。
“江诚，少和长公主来往，她和我不是一派的”
“怎么说？”
“大魏朝廷，问仙阁，仙门，都有哪几种派别你知道吗”
“愿闻其详”
“在大魏，仙门统治着一切，仙门不管朝廷谁做主，他们只要确保大魏不乱，每年的上贡及时缴纳就行，而大魏的皇族则是一直站在仙门那边，他们要的千秋万代统治大魏的天下，不惜任何代价任何手段。
而以朝廷大臣出身，尤其是读书人出身的问仙阁弟子乃至于仙门弟子，则是更希望仙门和朝廷保持一种平衡，我们愿意给仙门上贡，以换取大魏的传承和安全，但我们不是仙门的奴隶，我们希望有话语权·····”
“懂了”
江诚点点头，把大魏比作满清，皇室就是满族，只想要统治，仙门是殖民者，不管你们谁统治，保持他们的利益就行，而陆虎这些人背后的大臣，则是不甘于低贱的地位，受到皇族和仙门的双重统治，想要在权力阶层分一杯羹，类似于洋务运动的那些人，但又不完全是。
“真的听懂了？”
“这很难听懂吗，读书人有心怀天下的理念，出仕做官也有治理天下，青史留名的想法，然而在目前的情况下，治理天下也难做，青史留名也很难，对吧”
江诚说道，他已经很委婉了，如果直接一点，那就是读书人做仙门的狗就行了，不想同时再做皇室的狗。
当然，也有可能他们真的身怀大义，因为大魏的读书人是有类似于儒家传承的，也是有圣人的，圣人也提出了类似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读书人理念。
“算是说对了一些，但也不是全对”
陆虎摇摇头，刺杀案之后，他的老师跟他彻底谈过这方面的事情，他们这一派的理想是将读书人和仙门结合，仙门可以是大魏的统治者，但应该是仙门中的读书人来主导。
所以他们并不反对剥削，毕竟读书人当了仙人之后也是要剥削的，但他们会更注重手段，不会肆意压榨民力，就像是大魏以前的状态，统治统治，有统民也有治民，这是一个极高的理想状态。
“那怎么样才是全对”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总之你以后少和长公主来往”
“你这是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你哥江武是我们这一派的人，你自然也是我们的人”
“那我更要和长公主走近一些了，帮你们打探点消息不好吗？”
“你想当卧底？”
“咳咳，这叫做情报工作，青衣卫最擅长的不就是这个吗？”
江诚笑了笑，这个站位他是没得选的，这个时代的家族关系极为紧密，江武已经站队了，江诚就得跟着一样，除非江诚能先大义灭亲把江武灭了，要不然别的派别也不会相信他。
“我敬你是朋友，不希望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不谈这个了，今天云儿给你做了饭菜的，可惜被长公主捷足先登了，你的爱心饭菜没了”
“长公主还缺这一点？”
这一下陆虎有些发懵，长公主什么身份地位，怎么会抢他的饭菜吃。
“因为这些饭菜很好吃，她的二爷爷很喜欢，还让我明天去皇宫做菜”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还善于庖厨之术”
“我准备教云儿做菜，我是这么想的····”
江诚把这几日和云儿有关的事情说了一遍，准备培养云儿成为一个独立自强的女人。
“你给她赎身了，江诚，这····”
“不高兴？”
“不，是太高兴了，我早就想给她赎身了，可是那个无忧楼的老鸨太可恨，开的价去出不起，这一次我欠你一个人情”
“别说欠不欠的问题，如果你对云儿还有意，就得有些表示，人家可是说了，会一直等你的”
“我自然是钟爱于云儿的，可现在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根本出不去问仙阁，因为云儿的事情，我师父已经对我很不满了，羽翼未丰之前，我不敢有所行动”
“痴男怨女，哎”
江诚摇摇头，身份差距太大的爱情，他是不怎么看好的，可要是成了，这又是一桩美谈，从心里来说，江诚还是愿意看见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矛盾啊。
“让你见笑了”
“没事，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希望如此吧”
“我还有一桩私事想要向你请教”
“请说”
“修仙和练武，到底差在哪里”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因为我恐怕这辈子没有仙缘了，可江某也不是坐吃等死的咸鱼，青衣卫的身份并不能给我安全感，珍宝案，刺杀案你也知道，动辄朝廷要株连抄家，如若不是运气好，江某早已身首异处。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如何能朝不保夕，连家人都护卫不住，没有仙缘，那就练武，我想知道，这条路是否能够行得通”
江诚顿时严肃起来，来到大魏这么久，他不敢说混得风生水起，但和普通人一比，着实算不差。
可是珍宝案和刺杀案两件事情，却让江诚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可言，稍有不慎，朝廷就要斩首抄家，而他却连一丁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这是江诚绝不允许的，所以他要自强。
“江兄好志气，陆虎佩服，不过练武和修仙的差别，陆虎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先天武者和仙门的天门境实力差不多，要是两者厮杀，先天武者胜率更大，不过先天之上的大宗师和玄妙境仙人相比，恐怕就不是对手了，而且武道到了大宗师这一境，前路已尽，没听说过还能再进一步，而玄妙境之上却还有诸多境界”
“那你能不能给我搞一些书来，不需要仙人的修炼方法，而是搞一些仙人的史书，游记，心得，杂论等等”
“恐怕不行，问仙阁管理极为严格，严禁问仙阁的任何东西传出去，一旦被发现，下场极为惨烈”
“好吧”
江诚无奈，要是能够找到相关的书籍，他就能了解修仙的一些规律，他不信，连武一点出路都没有。
“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朝廷之中有我们庇护，朝廷不会再随意的株连抄家了”
“多谢，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江诚点点头，没有直接拒绝他的好意，不过靠山山会倒，最终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好，以后你来见我，可从侧门来，大门那边人多眼杂”
“我知道了，随意不会来打扰你，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我们一月见上一次即刻”
“好，请你将这个玉佩转送给云儿，告诉她，等我三年时间，如果三年之后我没回来，就不必等我了，免得蹉跎了时光”
陆虎从身上摘下一个玉佩，递给江诚，前路如何，陆虎也不清楚，三年是他在问仙阁的时间，问仙阁之后再如何，他也不懂。
江诚拿着玉佩，向陆虎拱拱手，随即就离开了问仙阁，回到了云儿的院子，云儿拿着玉佩又是哭了一个稀里哗啦。
江诚没多停留，很快就回到了诏狱之中，虽说上面有人，但也不能被人抓了小辫子。
“周覆安这案子还要提审？”
江诚回到诏狱的时候就看见周覆安被提审，诏狱的提审十分的简单粗暴，把人抓到刑具上，二话不说先整点开胃菜，一般都是抽鞭子，然后再问一些问题，比如是否有同谋之类的话，不说，继续揍，说了他们不想听见的，还是揍。
总之他们的提审技术含量不高，倒是上刑的技术含量非常的高，知道如何把人打得半死而不会死。
“要，上面很重视，觉得前朝余孽还有很多，想挖点出来呢”
“樊大人，你觉得前朝余孽真的有很多吗”
江诚笑了笑，老樊一听，顿时心里就咯噔一声，脸色都变了，对着江诚小心翼翼的说道“江大人，此话何解”
“还记得刺杀案吗”
“这·····”
“哎，我们这些做底层的，难啊”
江诚拍了拍老樊的肩膀，不愿意多说，大玄覆灭都六十年了，这些年又没有放松对前朝余孽的抓捕，哪来那么多余孽。
在江诚看来，不过是上面的人又要开始明争暗斗了，想借这件事搞政，治案件，想要乱咬一些人下来。
老樊回味着江诚的话，脸色越来越差，上一次刺杀案，他就是担了很大风险的，直接整死了一个工部主事，这一次还不知道要整谁呢，要是失败了，他这个牢头免不了一个屈打成招的罪名，虽然不至死，可绝对是要丢掉乌纱帽的。
“江诚，你怎么和长公主搅合在一起了”
陆虎看见江诚，面部表情明显放松，将江诚带回他的小院之后，对江诚说道。
“问仙阁弟子的待遇不错啊，每个人都是独门独户，没给你们配点丫鬟之类的？”
“江诚，我在和你说正事”
“这算什么正事，人家是长公主，我是七品芝麻官，长公主要见我，我有什么办法”
“她找你什么事情”
“调查刺杀案的真相”
“啊”
“放心，没出卖你，要是出卖你了，你能活到现在？”
“那你怎么答复长公主的”
“答应呗，然后拖着就行了，查不出来，就相当于我无能了”
江诚无所谓的说道，一直含笑看着陆虎，看着他的反应，陆虎的脸色阴晴不定。
“江诚，少和长公主来往，她和我不是一派的”
“怎么说？”
“大魏朝廷，问仙阁，仙门，都有哪几种派别你知道吗”
“愿闻其详”
“在大魏，仙门统治着一切，仙门不管朝廷谁做主，他们只要确保大魏不乱，每年的上贡及时缴纳就行，而大魏的皇族则是一直站在仙门那边，他们要的千秋万代统治大魏的天下，不惜任何代价任何手段。
而以朝廷大臣出身，尤其是读书人出身的问仙阁弟子乃至于仙门弟子，则是更希望仙门和朝廷保持一种平衡，我们愿意给仙门上贡，以换取大魏的传承和安全，但我们不是仙门的奴隶，我们希望有话语权·····”
“懂了”
江诚点点头，把大魏比作满清，皇室就是满族，只想要统治，仙门是殖民者，不管你们谁统治，保持他们的利益就行，而陆虎这些人背后的大臣，则是不甘于低贱的地位，受到皇族和仙门的双重统治，想要在权力阶层分一杯羹，类似于洋务运动的那些人，但又不完全是。
“真的听懂了？”
“这很难听懂吗，读书人有心怀天下的理念，出仕做官也有治理天下，青史留名的想法，然而在目前的情况下，治理天下也难做，青史留名也很难，对吧”
江诚说道，他已经很委婉了，如果直接一点，那就是读书人做仙门的狗就行了，不想同时再做皇室的狗。
当然，也有可能他们真的身怀大义，因为大魏的读书人是有类似于儒家传承的，也是有圣人的，圣人也提出了类似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读书人理念。
“算是说对了一些，但也不是全对”
陆虎摇摇头，刺杀案之后，他的老师跟他彻底谈过这方面的事情，他们这一派的理想是将读书人和仙门结合，仙门可以是大魏的统治者，但应该是仙门中的读书人来主导。
所以他们并不反对剥削，毕竟读书人当了仙人之后也是要剥削的，但他们会更注重手段，不会肆意压榨民力，就像是大魏以前的状态，统治统治，有统民也有治民，这是一个极高的理想状态。
“那怎么样才是全对”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总之你以后少和长公主来往”
“你这是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你哥江武是我们这一派的人，你自然也是我们的人”
“那我更要和长公主走近一些了，帮你们打探点消息不好吗？”
“你想当卧底？”
“咳咳，这叫做情报工作，青衣卫最擅长的不就是这个吗？”
江诚笑了笑，这个站位他是没得选的，这个时代的家族关系极为紧密，江武已经站队了，江诚就得跟着一样，除非江诚能先大义灭亲把江武灭了，要不然别的派别也不会相信他。
“我敬你是朋友，不希望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不谈这个了，今天云儿给你做了饭菜的，可惜被长公主捷足先登了，你的爱心饭菜没了”
“长公主还缺这一点？”
这一下陆虎有些发懵，长公主什么身份地位，怎么会抢他的饭菜吃。
“因为这些饭菜很好吃，她的二爷爷很喜欢，还让我明天去皇宫做菜”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还善于庖厨之术”
“我准备教云儿做菜，我是这么想的····”
江诚把这几日和云儿有关的事情说了一遍，准备培养云儿成为一个独立自强的女人。
“你给她赎身了，江诚，这····”
“不高兴？”
“不，是太高兴了，我早就想给她赎身了，可是那个无忧楼的老鸨太可恨，开的价去出不起，这一次我欠你一个人情”
“别说欠不欠的问题，如果你对云儿还有意，就得有些表示，人家可是说了，会一直等你的”
“我自然是钟爱于云儿的，可现在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根本出不去问仙阁，因为云儿的事情，我师父已经对我很不满了，羽翼未丰之前，我不敢有所行动”
“痴男怨女，哎”
江诚摇摇头，身份差距太大的爱情，他是不怎么看好的，可要是成了，这又是一桩美谈，从心里来说，江诚还是愿意看见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矛盾啊。
“让你见笑了”
“没事，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希望如此吧”
“我还有一桩私事想要向你请教”
“请说”
“修仙和练武，到底差在哪里”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因为我恐怕这辈子没有仙缘了，可江某也不是坐吃等死的咸鱼，青衣卫的身份并不能给我安全感，珍宝案，刺杀案你也知道，动辄朝廷要株连抄家，如若不是运气好，江某早已身首异处。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如何能朝不保夕，连家人都护卫不住，没有仙缘，那就练武，我想知道，这条路是否能够行得通”
江诚顿时严肃起来，来到大魏这么久，他不敢说混得风生水起，但和普通人一比，着实算不差。
可是珍宝案和刺杀案两件事情，却让江诚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可言，稍有不慎，朝廷就要斩首抄家，而他却连一丁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这是江诚绝不允许的，所以他要自强。
“江兄好志气，陆虎佩服，不过练武和修仙的差别，陆虎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先天武者和仙门的天门境实力差不多，要是两者厮杀，先天武者胜率更大，不过先天之上的大宗师和玄妙境仙人相比，恐怕就不是对手了，而且武道到了大宗师这一境，前路已尽，没听说过还能再进一步，而玄妙境之上却还有诸多境界”
“那你能不能给我搞一些书来，不需要仙人的修炼方法，而是搞一些仙人的史书，游记，心得，杂论等等”
“恐怕不行，问仙阁管理极为严格，严禁问仙阁的任何东西传出去，一旦被发现，下场极为惨烈”
“好吧”
江诚无奈，要是能够找到相关的书籍，他就能了解修仙的一些规律，他不信，连武一点出路都没有。
“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朝廷之中有我们庇护，朝廷不会再随意的株连抄家了”
“多谢，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江诚点点头，没有直接拒绝他的好意，不过靠山山会倒，最终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好，以后你来见我，可从侧门来，大门那边人多眼杂”
“我知道了，随意不会来打扰你，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我们一月见上一次即刻”
“好，请你将这个玉佩转送给云儿，告诉她，等我三年时间，如果三年之后我没回来，就不必等我了，免得蹉跎了时光”
陆虎从身上摘下一个玉佩，递给江诚，前路如何，陆虎也不清楚，三年是他在问仙阁的时间，问仙阁之后再如何，他也不懂。
江诚拿着玉佩，向陆虎拱拱手，随即就离开了问仙阁，回到了云儿的院子，云儿拿着玉佩又是哭了一个稀里哗啦。
江诚没多停留，很快就回到了诏狱之中，虽说上面有人，但也不能被人抓了小辫子。
“周覆安这案子还要提审？”
江诚回到诏狱的时候就看见周覆安被提审，诏狱的提审十分的简单粗暴，把人抓到刑具上，二话不说先整点开胃菜，一般都是抽鞭子，然后再问一些问题，比如是否有同谋之类的话，不说，继续揍，说了他们不想听见的，还是揍。
总之他们的提审技术含量不高，倒是上刑的技术含量非常的高，知道如何把人打得半死而不会死。
“要，上面很重视，觉得前朝余孽还有很多，想挖点出来呢”
“樊大人，你觉得前朝余孽真的有很多吗”
江诚笑了笑，老樊一听，顿时心里就咯噔一声，脸色都变了，对着江诚小心翼翼的说道“江大人，此话何解”
“还记得刺杀案吗”
“这·····”
“哎，我们这些做底层的，难啊”
江诚拍了拍老樊的肩膀，不愿意多说，大玄覆灭都六十年了，这些年又没有放松对前朝余孽的抓捕，哪来那么多余孽。
在江诚看来，不过是上面的人又要开始明争暗斗了，想借这件事搞政，治案件，想要乱咬一些人下来。
老樊回味着江诚的话，脸色越来越差，上一次刺杀案，他就是担了很大风险的，直接整死了一个工部主事，这一次还不知道要整谁呢，要是失败了，他这个牢头免不了一个屈打成招的罪名，虽然不至死，可绝对是要丢掉乌纱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