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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有多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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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岁的该隐站在八天的弟弟亚伯身边,凝视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

    “睡得好香甜啊,小家伙,你很自在的么!”

    说着话,他又转脸看看洞外,发现除了大黄,就是那只经常被自己折磨得半死、见到自己就逃之夭夭的狗狗,呆头呆脑地站在洞口向里望着以外,没有其他动静。

    根据以往的经验,母亲夏娃一定还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回来。她现在才去打水,打来水以后还要到厨房做饭。回来山洞么,一定是还有一些时间的。

    想到这里,该隐放下心来。只见他面对亚伯恨恨地说道:

    “你很小吗?别装小可爱了!是不是和我当初一样,心里边什么都是有数的啊?当时只是不会讲话罢了。他们引逗我玩,净说那些无聊的话,什么‘乖儿子,笑一笑。’这样幼稚的话有什么好笑的。他们自己倒是先笑了,傻子一样。”

    该隐又回头看看洞口,发现大黄伸头探脑地还在那里,就恶狠狠地喷出一口气,大黄被吓了一跳,退出几步站住,随后又凑至洞口,歪着头,伸着舌头,继续看着洞里。

    山洞之中,光线虽然不是怎么明亮,但是在大黄的眼睛里,那还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动物的夜视能力和远视能力,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比得了的。

    “呦,还在装睡啊?”

    该隐对着仍然熟睡的弟弟亚伯讥笑起来: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早就醒了是吧?以前我就是这样子的,除了吃喝,我才不管其他的呢。

    凭什么让他们高兴?逗我玩?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其实是我在逗他们玩着呢!还傻瓜般地自己笑呢。一个两个的。”

    看到亚伯的小嘴抿了几下又继续睡觉了,猜想这个小家伙大概是在做吃奶的美梦吧,该隐冷冷地说道:

    “装,使劲装!给我继续装,等一会儿看你还怎么装?死,今天就弄死你!”

    该隐俯下身来,还是用阴狠的目光盯着亚伯,凝视了片刻,然后继续恨声说道:

    “就是因为有了你,他们就不在意我了!嗯,根本就不在意我,他们从来也不是真正地在意我的!怎么样?奶水好吃么?甜么?还讲什么你这小子长得比我好看!等一会儿就要你好看!”

    该隐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继续咬牙切齿:

    “吔,怎么今天不哭了呢?你。前几天不是一直在哭吗?是害怕我吧?哼!”

    啪的一声,该隐突然挥起左手,狠狠地对准亚伯扇了一巴掌!亚伯那粉嫩嫩的小脸蛋儿顿时暴起了几道指印,继而是又红又肿,同时也哇哇地大哭起来。

    “这就对了。哭吧,使劲的哭吧!哭了才会惹人心疼,引人注意,使人关心的哦!”

    该隐瞪着圆眼睛看着惊吓惶恐中的亚伯突然想道:自己从小就不会哭的,这个小不点儿真的是太狡猾了!一碰就哭,这样大的声音,是想求我饶过他么?装可怜,还是···嗯,一定是想引起大人注意,过来保护他。

    这个小家伙真的是太狡猾的啦,才几天就这样的狡猾,将来还得了么?是的,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他一边想着,一边伸出手指,对准亚伯身上一阵狠掐狠扭起来。

    亚伯刚刚出生不久,算上今日仅仅才八天。不要说保护自己,去奋力反抗了,自己站都站不起身,就连闪避的意识都还没有。

    他那因为受到外力摧残而引起的疼痛感觉,只是自身神经反射引起的本能反应,大声哭叫,也算是自我保护的唯一能力了。别的,又能怎样?!

    看到亚伯因疼痛而扭动着身子,听着那哭岔了的声音,该隐心里泛起了一阵从来没有过的舒服和愉悦。这个是多么的好玩啊!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看到亚伯越是痛苦,该隐自己就愈加开心。紧接着,这种扭曲变态的心情让他疯狂起来。

    掐扭不过瘾,巴掌不解恨,对着亚伯一阵拳打脚踢以后,该隐又对着亚伯脸上、身上一阵狠抓乱挠。小亚伯娇嫩的皮肤伤痕累累,淤青之处还带着破皮翻出。

    看见亚伯痛苦得几乎哭喊不出声音,小脸蛋憋得通红发紫的样子,该隐更加兴奋,两只白眼球顿时充满了血红的颜色,脖子上青筋凸起,上前卡住亚伯的喉咙,张开大嘴,露出白森森的长牙,朝着亚伯脸上、身上狠狠地咬去。

    一口下去,两个小窟窿,带血的两个小窟窿。两口下去,四个小窟窿,四个带血的小窟窿。三口呢···

    亚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此时的该隐,愈加残暴疯狂了起来。张嘴咬住了亚伯的脖颈···

    就在亚伯命悬一线的紧急关头,洞门外影子一闪,大黄咆哮着冲了进来!

    自从该隐降生,原本十分亲近主人的大黄和二黄,应该亲近小主人才对,爱屋及乌嘛。

    但是奇怪的是,那两只很会讨好,而又很会粘人的狗狗,却一反常态,从来也不接近该隐。就是在该隐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也是这样,最多是远远地看几眼,随后就会转身离开。

    后来大黄和二黄有了自己的狗窝,几乎就不再进入山洞了,偶尔在洞口外面转悠几圈,哼哼唧唧的使劲地摇着尾巴,回应主人的召唤,就那样轻易也不情愿主动进入洞中。

    搞得亚当和夏娃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一开始,就是那张彪皮拿进山洞里的时候,大黄二黄如避蛇蝎一般的躬着身体,扎着毛,龇着牙,夹着尾巴在洞口外边汪汪的叫唤,不敢进到洞里。

    后来跟着主人,也就逐渐地适应了习惯。只要是主人在,它们还是勉强地壮着胆子进来的。所谓狗仗人势嘛。

    但是,自从这该隐一降生,大黄和二黄就突然间的变了模样,不但从不进洞,就是在山洞的外面,只要是看见小主人该隐,也是避得远远的,还经常朝着该隐低吼呜咽。

    到了该隐会走路的时候,大黄和二黄可是经常地遭了灾殃。该隐一有时间就会堵在狗窝门口,咔嚓咔嚓的咬着牙,还对着两只狗狗嘶嘶地直喷气。

    尽管大黄二黄当时比他大得多,但是却被吓得呜呜咽咽地躲在最里面,不敢露头,二黄有几次尿都吓出来了。

    直到该隐离开,两只狗狗才敢出窝。一出窝就跑得远远的。

    有一回,大黄不幸落入了该隐的手中,那一次可吃尽了苦头:该隐抓住老实的大黄脖子,拼命地薅毛不说,还张嘴使劲地撕咬大黄的耳朵,大黄的耳朵都被他那尖利的牙齿撕开了两道口子。

    看到大黄的耳朵没有被自己咬下来,他竟然十分气恼,抱着大黄脑袋就是一阵乱啃。

    大黄也不敢反咬,只是使劲地甩着头,挣扎躲避,想逃脱离开。

    该隐正在咬得疯狂的时候,抬眼看见父亲过来,竟然放声哭叫起来,那声音就像是没有命了的一样。

    见此光景,不明就里的亚当以为大黄在咬自己的儿子,不容分说,当然狗狗也分辩不出什么道理的,就把大黄一阵狠揍,打得大黄嗷嗷直叫,后腿瘸了几天才好。那颗狗心不知道有多委屈和窝囊了。

    今天,就是这个时候,大黄总觉得不对劲儿。好像预感到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就一直盯着小主人,就是那个叫它一直恐惧、避之不及的小主人该隐。

    直到看见山洞里发生的一切,大黄实在也听不下去另一个小主人,就是刚刚出生才八天的亚伯痛苦的惨叫声音。它也顾不得什么后果了,忘记了以前冤枉被打的惨重经验教训,狗脑子一热,呼地一声蹿进了山洞,然后紧紧地咬住该隐的后背,拼命地把该隐从亚伯身上拖了下来。

    正在撕咬过瘾,准备咬断亚伯喉咙的该隐,被拖离开亚伯的时候,也被吓得不轻,以为是父母回来了。及至回头看倒是对头大黄,也就定下了心神。怒骂一声:···大概是骂大黄这个手下的败将竟敢破坏自己的好事一类的意思吧。

    该隐张嘴对着大黄的后腿狠命地撕咬起来。大黄紧紧地咬住该隐后背不放。该隐身上穿着麂子皮背心,大黄咬的只是皮背心。

    该隐咬了一嘴毛。那是大黄的毛。

    大黄也一嘴的毛,那是麂子的毛。

    该隐自身连汗毛也没有掉落一根。

    大黄被咬急了眼儿,乱蹦乱跳的,可该隐如影随形,紧紧地抱着大黄脖子,死不松手。一人一狗,翻滚着在山洞里只转圈子,直到转出了洞口。

    一地狗毛。不是鸡毛。

    咯哒咯哒,洞门外面的小鸡吓得乱叫乱飞。

    咩···

    哞···

    嗷·嗷·最后是大黄的惨叫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