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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男人的底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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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男人的底线是什么?

    他抬起一只手,松了松宝蓝色的领带结,然后抬眼看了眼窗外刺眼的日光,颇为不悦的沉声道:“规矩都忘了?谁允许你们随意开窗?”

    那姑娘吓坏了,腾腾的就跑过去把窗户窗帘关的严丝合缝,然后快速跑回顾景荣身后站着。

    “活得这么气派,我真不知道你的怨气从何而来?”

    他斜睨了我一眼,邪邪一笑,然后回头跟两个女孩说:“你们都出去,没有我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两个女孩应声,刚准备走,又被他叫住:“拿几瓶药去书房。”

    门锁嘎达一声落下,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他。

    “顾总?”我仰头看了看四周,“这么大的房子,看来你现在很有钱?”

    我瘪了瘪嘴,“而且使唤人使唤的这么自然,人生赢家?哦!差点忘了,你!还!会!打!女!人!”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并不说话,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怒意。

    这是一个极容易暴躁的男人,内心敏感,心防甚高,对排斥的一切都带有强烈的敌意,比如说,我。

    “这么恨我,昨晚为什么要救我?”

    他侧过脸,“因为你的债还没还完,从今天起,你要听我差遣。”

    听他差遣?当老娘傻吗!呸!

    我嘲讽的看着他,啧啧,这小脸白的,估计我朋友圈天天打美思满的一帮女票都没他白嫩!

    但同时,又有些感同身受,玉蝉蛊让人脱胎换骨,不仅仅是蝶变蜕皮,更是内心的苦旅。

    我每次蝶变都会想起一切过去的事情,那顾景荣呢?

    他每次蝶变的时候,又是谁让他不痛?他看见的,又是什么呢?

    他往前走了两步,用手杖抬起我的下巴,居高临下倨傲的看着我,笑容里是前所未有的自信与笃定。

    “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为什么?”

    “因为丁晨峰和周梦都在我手上。”他俯身微眯起狭长的双眼,目光所到之处无不危险。

    “如果你想他们早点死,那你可以拒绝我,当然,我是个易怒随性的人,我不能保证除了对那两个人之外,还会不会牵连到其他的人,比如说……是不是还有个叫袁朗的?还有岳阳?薛灿灿?更或者……现在的梁裴洲?精魄属阳,他现在的本体是天魂,同为阳性,水棺至阴,想必融合起来……有些麻烦?”

    听完这番话,我被气的牙齿打颤,“你无耻!”

    他放下手杖,眼中带着蔑视,“谢风和,我真想知道当年的我如果是现在的样子,你还会不会想要救我。”

    我冷笑,“救你?笑话!你们都说我是谢风和,但她对我来说,很陌生,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女人!为了你,不惜用梁裴洲的骨血做蛊救你,自己更是落得个万蛊噬心的下场,魂飞魄散,神形俱灭,但是你呢?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我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是非不分,恩将仇报的人!”

    他的眸中一片晦暗,长长的睫毛在阴影下忽闪忽闪的,“一厢情愿的事情,有时候给别人带来的就是负担。活着,未必是最好的事情。更何况,那时候的谢风和自己都不知道玉蝉蛊究竟是什么。”

    “玉蝉蛊能让你起死回生。”

    他冷笑:“之后呢?蝶变的痛苦她经历过吗?亲眼见到身边所有的人一个个生老病死,就连朝代都在不断更迭。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不敢和任何人相守,只怕有那么一天别人鄙夷的眼光,看我为何容貌不改?”

    随后,他突然更加同情的看着我,“不过还好,我的命比这只蛊还要长,蛊死了,而我还活着。你们谢家女人的血最适合喂养此蛊,所以我把它还给了你,你开心吗?让你也试试蝶变的痛苦,哦不,你比我更加危险,因为你们谢家女人的血天生异香,最容易招惹邪物。蝶变的时候如果身边没人陪伴……你很容易被吃掉,知道吗?”

    “哼,恭喜你夙愿以偿。”

    他啧啧两声,近乎叹息的摇了摇头,“不过还好,最痛苦的时候我都挺过来了,如今我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并且满意这样的生活,所以……我想要更长久的活下去。不过我的蛊给了你,我想要继续活下去,就必须要有一只新蛊。”

    我冷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一千多年蝶变的连男人人道的能力都没有了吗?想要个孩子,还要费那么大的功夫搞出那么多事,最后让我和梁裴洲久别重逢后旧情复燃,干柴烈火,然后有了种之后,你把我接回来,当便宜爹吗?”

    他本身就白,此刻额头上更是青筋暴起,脖子更是挣的通红。

    “你找死!”

    他扔开手杖,狠狠的压了下来,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大手粗暴的去解我腰上的蝴蝶结。

    “知道一个男人底线是什么么?嗯?”

    我吞了下喉咙,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节奏,故作镇静的睨了一眼他的裤裆,“一千多年没碰过女人,估计都锈了吧?这样还算是个男人?”

    他怒极反笑,“这是你自找的,锈没锈,你试试就知道了!”

    说完就把手伸进了我的衣衫,一只手更是熟练的松开了我的内一扣。

    我吓坏了,这才意识到他可能会跟我动真格的,这怎么可以!我是孕妇好吗!

    我死命推他,嘴里不停叫骂。

    他却说,“叫吧,助兴。”

    我气极,“我可是梁裴洲睡过的女人,你不嫌脏?我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呢!你可不可悲,上辈子没拿一血,这辈子还是个捡破鞋的命!我!真!同!情!你!”

    闻声,他果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的脸离我很近,双手依然钳制着我的双手,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就在这,即使孱弱如他,盛怒之下的力道也是大的吓人,我根本无从反抗。

    见这招有效,我知道不能继续惹怒他,打一巴摸一下,才能活得更久。

    而且我想象了一下,女人被男人压在身下,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时候应该看上去是有几分诱惑力的吧?

    谈判起来应该占些优势,不过前提条件是,他得吃这套!

    我收起方才的一阵刺,小心翼翼的勾了勾唇,温声对他说,“先前不是在和我说正事呢吗?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我答应,我都答应。”

    他没有动,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仿佛他眼睛里有刀子分分钟就能戳死我一样。

    半晌,才见他薄唇轻启,带着戏谑的口吻反问我,“什么都答应?”

    我乖乖点头,“什么都答应。”

    他笑,“那好,我这正好有个局,万事俱备,只差你这个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