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墙上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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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某疗养院。
一个浑身烧伤的百分之九十烧伤的病人今天第一次植皮治疗完成，正在一层一层的拆着纱布。
窗外有翠绿地耐寒品种松树，苍翠的颜色上点缀着还未化开的雪，远处的湖波光粼粼，景色宜人。
“来，听我的指令——”
说话的男人是这所疗养院里唯一一位华人医生，坐在病床上的女人皮肤褶皱，头皮有一半是坏死的，另一半也只有稀稀拉拉一点点头发，看上去像五六十岁的老妪。
“眨一下眼睛——好，现在试着笑一笑——”
病床上的女人眼神呆滞，跟着医生的指令做着各种动作，只可惜烧伤太严重，做了一次植皮手术还是没办法恢复得自然——左眼闭不上，笑容也很僵硬，面部肌肉几乎不受控制，当然全身的皮肤，脸上这样的已经算是情况比较好的了。
“没什么大问题了，你好好休息，等到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制定下一步的治疗计划。”
女人木然地点点头，坐在床边发呆，眼神满是混沌，她醒来已经快一个月了，可是她什么都不记得，除了知道自己姓顾，其它的一概不知。
“顾小姐，下午心理医生会过来哦，请做好准备。”
小护士过来好心地提醒，可顾沁颜一听到心理医生就恐惧地往床脚缩，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心理医生谈完之后她脑子就像被洗了一遍，对以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还老是做噩梦，梦里都是血淋淋的人。
华人医生回到办公室，拨了一个越洋电话——
“旭，送来的人情况已经稳定了，今天最后一次催眠治疗。”
“谢谢，这个大麻烦就交给你了。”
“客气了，从小就这样，帮你们擦了多少屁股了！她的治疗费用早点给我打过来啊，还有疗养院的费用，一分都不能少！”
“哎，这次倒是冤枉我了，这是你老对手顾海洋捅的篓子，我才是帮他擦屁股的那个，钱你找他要，小爷没有！”
“可惜当时他转了专业，要不然凭他的天赋肯定能在医学界有所建树啊！”他还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救治的人就是当年让顾海洋转专业的直接诱因，但是知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所以也没有多问，话题重新回到了那个女人上，“不过你们倒也够狠的啊，这么一个好好的姑娘被你弄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差点伤口化脓就救不回来了。”
“哥，要是你知道她做的那些事，你就知道这算是轻的了。”
“得了，你们要做什么我也管不了，听说你找了个女朋友了？我还以为你要陪我当不婚主义者呢，没想到这动作挺快啊。”
“够慢了，我这是找了八年的媳妇儿好吗？”官旭在电话那头语气得意，“行了，不说了，我给我媳妇儿热个牛奶去，假期什么的赶紧攒起来，我结婚你必须来！”
“必须的！日子定了告诉我啊！”
“没问题！”
……
从此，这个疗养院多了一个亚洲女人，面容怪异，神色呆滞，没有任何人来看她，每天望着那个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者说她什么都想不了，因为她脑子里没有任何东西，空白的一片，生活对她来说就是吃饭睡觉吃药，再没有多余的东西，就连自杀她都不会，因为她不知道还有自杀这种东西，她以为生命就只是日复一日的吃饭睡觉吃药，不会再有别的东西。
很多年以后，顾海洋带着童沐颜和两个儿子到瑞士旅游，来疗养院看过一次顾沁颜，看起来她比真实的年龄要老上很多，已经患上了老年痴呆，胸前系着口水兜，如同行尸走肉一样，顾海洋不觉得有任何的亏欠，能让她现在这样没有任何负担的活着，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
她不记得以前的美貌，不记得以前放荡的生活，不记得她做的那些事情，不记得顾海洋这个人，所以不会有任何的痛苦，只是活着，平静的地活着，虽然很多人觉得这样的生活寡淡到恐怖，但对顾沁颜来说，这算是应有的报应，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至于顾沁颜留在孤儿院的那个混血孩子，顾海洋一直用匿名的方式资助着，不是对顾沁颜这个人还有任何的感情，只是作为一个父亲，对生命的敬畏。
从那天新闻上的店铺失火见到顾沁颜的照片后，唐红豆和童沐颜再没有见过顾沁颜这个人，偶尔提起官旭和顾海洋也不会把真相告诉她们，不管是心理的负担，还是道德的负担，作为男人他们会通通承受着，他们想要的只是给自己的女人最幸福的生活。
*
唐红豆家的小洋楼。
也不知道苏老娘是不是故意想给小两口腾空间，拉着唐老爹出去旅游了，把大大的房子留给了官旭和唐红豆。
这一年多官旭的所作所为两人都看在眼里，算是能放心地把宝贝女儿交到他手上了，唐老爹对官旭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官旭在唐红豆家也从只能睡沙发的待遇摇身一变到能睡客房了。
“官旭，马上大年三十了你怎么还不回去啊？”
唐红豆枕着官旭的大腿，抱着薯片，看着电视上的节目，自己吃一片，给官旭喂一片。
“大年三十再回去，不急，这里还有工作。”
唐红豆瘪瘪嘴，“你天天吃喝玩乐的，我怎么就没看出你有工作了？你这是度假还差不多。”
从A市到云南，官旭就在昆明待了两天谈工作，然后直接来了小镇，天天和唐红豆腻在一起，去逛逛古镇，泡泡温泉，去唐爷爷唐奶奶那曾几顿饭，日子过得特别舒坦，唐红豆从小学同学到高中同学都知道了官旭的存在。
“陪媳妇儿就是工作啊，别的事都没你重要。”
唐红豆从官旭的腿上爬起来，看着官旭一脸正色，“官旭，你去年大年三十打着空的跑过来，今年大年三十才回去，你爸妈会不会觉得这都是我挑唆的？不让你回去？”
唐红豆听过那种有恋子情节的妈，把儿媳妇当成是情敌，总觉得儿媳妇是要抢走她儿子的人，虽然官旭对自己很好，但自己这样霸占着官旭好像也不太好吧，唐红豆有点担心，担心官妈会不会对自己有意见。
“放心吧，妈知道是我懒着不走的。”
官旭顺势躺倒了唐红豆的腿上，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太短暂，恨不得直接把这妞栓裤腰上，揣兜里，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不行，你明天就回去吧，你来这快二十天了，太不像话了！”
唐红豆推了推官旭，可不但没推开，官大爷直接伸手抱住了唐红豆腰，“媳妇儿，你就这么撵我走，我会伤心的。”
“我，我不是撵你走，我是觉得你应该早点回去，帮着置办年货什么的……”
官旭的手伸进了唐红豆的后背，慢慢地凑过来把唐红豆压在身下，“媳妇儿，太晚了，差不多该睡觉了……”
唐红豆听着薯片被压碎的声音，故作淡定，“嗯，我回房间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晚安。”
官旭说了晚安，但是压着唐红豆的身子却没有动，大掌反而往上一寸一寸地游移，支起的一条腿能清楚地看到撑起伞的小斗篷。
官大爷的手刚刚贴上唐红豆后背的金属小扣子，电话就响了起来，唐红豆见是自己老妈打来的，小猪手顶着官旭的下巴把他推开，接通电话——
“红豆，我和你爸改签了飞机，已经从机场出来了，你睡了吗，给我们开一下门。”
唐红豆看了一眼茶几上大摇大摆放着的几个Durex，吓得魂都没了，一脚把官旭踹下沙发，坐了起来。
“你还没睡醒？红豆？”
“醒，醒了……”唐红豆捂着电话，用夸张的唇语跟官旭说他们回来了，然后指了指了茶几上的Durex。
“妈，晚上天黑，你们开慢一点啊，千万不急啊，慢慢的……我，我上个厕所，先挂了！”
唐红豆匆忙地挂了电话，拉着官旭开始收拾房子，千万不能留下任何的套子啊，苏老娘倒是知道自己和官旭爱到深处啪啪啪了，可是唐老爹不知道啊，要是被他看到不该看的，官大爷一定会被唐老爹杀人灭口的！
“妈妈呀，不是说后天才回来吗，不带这样突然袭击啊！”
唐红豆手忙脚乱地收东西，“官旭，你把这个弄干净了，还有沙发缝，千万不要放过任何角落！”
看着唐红豆一副火烧屁股的样子，官大爷故意慢吞吞的，看得唐红豆急得跳脚，“哎呀，你快点，他们在路上了，要是被我爸看到了说不定你今晚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官大爷站着不动。
“快点，要不我收拾这里，你去看看别的地方，动起来动起来！”
官大爷还是不动，弯腰指了指自己的脸，笑得邪气。
唐红豆一把勾过官旭的脑袋，敷衍地亲了一口，“收拾好了你记得把垃圾丢掉，毁尸灭迹一定要彻底！”
官大爷就是不动，又指了指自己另一边脸。
唐红豆直接扑上去啃了一口，刚准备撤退就被官大爷一把薅进了怀里，温热的唇贴了上来。
吻技方面唐红豆没什么长进，可是官大爷凭借着超高的悟性和每天坚持不断地练习，已经越来越熟练了，舌头灵巧地一转，就滑进了唐红豆的小嘴里，轻轻一吮，唐红豆觉得自己胸腔里的氧气一点点地被掠夺，大脑一片空白，手上红色外壳的Durex也轻飘飘地掉到了地上。
车灯由远及近，透过面对着湖的落地窗照亮了客厅，唐红豆张开水灵灵的眼睛，想要推开官旭，可官大爷却伸手捧住了唐红豆的小脸，不断地加深这个吻。
车灯照进屋子，打在两个人身上，把两个亲吻的身影投射到后面的墙上，看上去朦胧却富有美感。
“我去停车，你再给闺女打个电话让她来开门。”
唐老爹刚准备转头，苏老娘一巴掌过去，把他的脸给掰正了，“老唐……我突然想去跑温泉了……”
唐老爹拍了拍贴在自己脸上的手，“好，明天叫上小旭和红豆一起去，直接过去住一晚，正好四个人凑桌麻将，你也不会无聊。”
“我现在就想去！”
“现在？你那会不是喊着要回家吗？”
“突然就想去了！走嘛，我两先去，明天再让他们过来就是了。”
苏老娘难得温柔地说话，唐老爹没多想就答应了，乖乖地倒车往温泉度假村去，要是知道自家媳妇帮着女婿吃了自己的宝贝闺女，不知道唐老爹会不会重新体会一下美色误事这个道理。
官大爷手一收，警报解除，可以进一步地“深入”交流了——
唐红豆的大脑已经不会转了，只能跟着官旭的每一个动作，感受着夜晚的美妙。
瑞士某疗养院。
一个浑身烧伤的百分之九十烧伤的病人今天第一次植皮治疗完成，正在一层一层的拆着纱布。
窗外有翠绿地耐寒品种松树，苍翠的颜色上点缀着还未化开的雪，远处的湖波光粼粼，景色宜人。
“来，听我的指令——”
说话的男人是这所疗养院里唯一一位华人医生，坐在病床上的女人皮肤褶皱，头皮有一半是坏死的，另一半也只有稀稀拉拉一点点头发，看上去像五六十岁的老妪。
“眨一下眼睛——好，现在试着笑一笑——”
病床上的女人眼神呆滞，跟着医生的指令做着各种动作，只可惜烧伤太严重，做了一次植皮手术还是没办法恢复得自然——左眼闭不上，笑容也很僵硬，面部肌肉几乎不受控制，当然全身的皮肤，脸上这样的已经算是情况比较好的了。
“没什么大问题了，你好好休息，等到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制定下一步的治疗计划。”
女人木然地点点头，坐在床边发呆，眼神满是混沌，她醒来已经快一个月了，可是她什么都不记得，除了知道自己姓顾，其它的一概不知。
“顾小姐，下午心理医生会过来哦，请做好准备。”
小护士过来好心地提醒，可顾沁颜一听到心理医生就恐惧地往床脚缩，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心理医生谈完之后她脑子就像被洗了一遍，对以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还老是做噩梦，梦里都是血淋淋的人。
华人医生回到办公室，拨了一个越洋电话——
“旭，送来的人情况已经稳定了，今天最后一次催眠治疗。”
“谢谢，这个大麻烦就交给你了。”
“客气了，从小就这样，帮你们擦了多少屁股了！她的治疗费用早点给我打过来啊，还有疗养院的费用，一分都不能少！”
“哎，这次倒是冤枉我了，这是你老对手顾海洋捅的篓子，我才是帮他擦屁股的那个，钱你找他要，小爷没有！”
“可惜当时他转了专业，要不然凭他的天赋肯定能在医学界有所建树啊！”他还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救治的人就是当年让顾海洋转专业的直接诱因，但是知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所以也没有多问，话题重新回到了那个女人上，“不过你们倒也够狠的啊，这么一个好好的姑娘被你弄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差点伤口化脓就救不回来了。”
“哥，要是你知道她做的那些事，你就知道这算是轻的了。”
“得了，你们要做什么我也管不了，听说你找了个女朋友了？我还以为你要陪我当不婚主义者呢，没想到这动作挺快啊。”
“够慢了，我这是找了八年的媳妇儿好吗？”官旭在电话那头语气得意，“行了，不说了，我给我媳妇儿热个牛奶去，假期什么的赶紧攒起来，我结婚你必须来！”
“必须的！日子定了告诉我啊！”
“没问题！”
……
从此，这个疗养院多了一个亚洲女人，面容怪异，神色呆滞，没有任何人来看她，每天望着那个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者说她什么都想不了，因为她脑子里没有任何东西，空白的一片，生活对她来说就是吃饭睡觉吃药，再没有多余的东西，就连自杀她都不会，因为她不知道还有自杀这种东西，她以为生命就只是日复一日的吃饭睡觉吃药，不会再有别的东西。
很多年以后，顾海洋带着童沐颜和两个儿子到瑞士旅游，来疗养院看过一次顾沁颜，看起来她比真实的年龄要老上很多，已经患上了老年痴呆，胸前系着口水兜，如同行尸走肉一样，顾海洋不觉得有任何的亏欠，能让她现在这样没有任何负担的活着，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
她不记得以前的美貌，不记得以前放荡的生活，不记得她做的那些事情，不记得顾海洋这个人，所以不会有任何的痛苦，只是活着，平静的地活着，虽然很多人觉得这样的生活寡淡到恐怖，但对顾沁颜来说，这算是应有的报应，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至于顾沁颜留在孤儿院的那个混血孩子，顾海洋一直用匿名的方式资助着，不是对顾沁颜这个人还有任何的感情，只是作为一个父亲，对生命的敬畏。
从那天新闻上的店铺失火见到顾沁颜的照片后，唐红豆和童沐颜再没有见过顾沁颜这个人，偶尔提起官旭和顾海洋也不会把真相告诉她们，不管是心理的负担，还是道德的负担，作为男人他们会通通承受着，他们想要的只是给自己的女人最幸福的生活。
*
唐红豆家的小洋楼。
也不知道苏老娘是不是故意想给小两口腾空间，拉着唐老爹出去旅游了，把大大的房子留给了官旭和唐红豆。
这一年多官旭的所作所为两人都看在眼里，算是能放心地把宝贝女儿交到他手上了，唐老爹对官旭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官旭在唐红豆家也从只能睡沙发的待遇摇身一变到能睡客房了。
“官旭，马上大年三十了你怎么还不回去啊？”
唐红豆枕着官旭的大腿，抱着薯片，看着电视上的节目，自己吃一片，给官旭喂一片。
“大年三十再回去，不急，这里还有工作。”
唐红豆瘪瘪嘴，“你天天吃喝玩乐的，我怎么就没看出你有工作了？你这是度假还差不多。”
从A市到云南，官旭就在昆明待了两天谈工作，然后直接来了小镇，天天和唐红豆腻在一起，去逛逛古镇，泡泡温泉，去唐爷爷唐奶奶那曾几顿饭，日子过得特别舒坦，唐红豆从小学同学到高中同学都知道了官旭的存在。
“陪媳妇儿就是工作啊，别的事都没你重要。”
唐红豆从官旭的腿上爬起来，看着官旭一脸正色，“官旭，你去年大年三十打着空的跑过来，今年大年三十才回去，你爸妈会不会觉得这都是我挑唆的？不让你回去？”
唐红豆听过那种有恋子情节的妈，把儿媳妇当成是情敌，总觉得儿媳妇是要抢走她儿子的人，虽然官旭对自己很好，但自己这样霸占着官旭好像也不太好吧，唐红豆有点担心，担心官妈会不会对自己有意见。
“放心吧，妈知道是我懒着不走的。”
官旭顺势躺倒了唐红豆的腿上，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太短暂，恨不得直接把这妞栓裤腰上，揣兜里，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不行，你明天就回去吧，你来这快二十天了，太不像话了！”
唐红豆推了推官旭，可不但没推开，官大爷直接伸手抱住了唐红豆腰，“媳妇儿，你就这么撵我走，我会伤心的。”
“我，我不是撵你走，我是觉得你应该早点回去，帮着置办年货什么的……”
官旭的手伸进了唐红豆的后背，慢慢地凑过来把唐红豆压在身下，“媳妇儿，太晚了，差不多该睡觉了……”
唐红豆听着薯片被压碎的声音，故作淡定，“嗯，我回房间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晚安。”
官旭说了晚安，但是压着唐红豆的身子却没有动，大掌反而往上一寸一寸地游移，支起的一条腿能清楚地看到撑起伞的小斗篷。
官大爷的手刚刚贴上唐红豆后背的金属小扣子，电话就响了起来，唐红豆见是自己老妈打来的，小猪手顶着官旭的下巴把他推开，接通电话——
“红豆，我和你爸改签了飞机，已经从机场出来了，你睡了吗，给我们开一下门。”
唐红豆看了一眼茶几上大摇大摆放着的几个Durex，吓得魂都没了，一脚把官旭踹下沙发，坐了起来。
“你还没睡醒？红豆？”
“醒，醒了……”唐红豆捂着电话，用夸张的唇语跟官旭说他们回来了，然后指了指了茶几上的Durex。
“妈，晚上天黑，你们开慢一点啊，千万不急啊，慢慢的……我，我上个厕所，先挂了！”
唐红豆匆忙地挂了电话，拉着官旭开始收拾房子，千万不能留下任何的套子啊，苏老娘倒是知道自己和官旭爱到深处啪啪啪了，可是唐老爹不知道啊，要是被他看到不该看的，官大爷一定会被唐老爹杀人灭口的！
“妈妈呀，不是说后天才回来吗，不带这样突然袭击啊！”
唐红豆手忙脚乱地收东西，“官旭，你把这个弄干净了，还有沙发缝，千万不要放过任何角落！”
看着唐红豆一副火烧屁股的样子，官大爷故意慢吞吞的，看得唐红豆急得跳脚，“哎呀，你快点，他们在路上了，要是被我爸看到了说不定你今晚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官大爷站着不动。
“快点，要不我收拾这里，你去看看别的地方，动起来动起来！”
官大爷还是不动，弯腰指了指自己的脸，笑得邪气。
唐红豆一把勾过官旭的脑袋，敷衍地亲了一口，“收拾好了你记得把垃圾丢掉，毁尸灭迹一定要彻底！”
官大爷就是不动，又指了指自己另一边脸。
唐红豆直接扑上去啃了一口，刚准备撤退就被官大爷一把薅进了怀里，温热的唇贴了上来。
吻技方面唐红豆没什么长进，可是官大爷凭借着超高的悟性和每天坚持不断地练习，已经越来越熟练了，舌头灵巧地一转，就滑进了唐红豆的小嘴里，轻轻一吮，唐红豆觉得自己胸腔里的氧气一点点地被掠夺，大脑一片空白，手上红色外壳的Durex也轻飘飘地掉到了地上。
车灯由远及近，透过面对着湖的落地窗照亮了客厅，唐红豆张开水灵灵的眼睛，想要推开官旭，可官大爷却伸手捧住了唐红豆的小脸，不断地加深这个吻。
车灯照进屋子，打在两个人身上，把两个亲吻的身影投射到后面的墙上，看上去朦胧却富有美感。
“我去停车，你再给闺女打个电话让她来开门。”
唐老爹刚准备转头，苏老娘一巴掌过去，把他的脸给掰正了，“老唐……我突然想去跑温泉了……”
唐老爹拍了拍贴在自己脸上的手，“好，明天叫上小旭和红豆一起去，直接过去住一晚，正好四个人凑桌麻将，你也不会无聊。”
“我现在就想去！”
“现在？你那会不是喊着要回家吗？”
“突然就想去了！走嘛，我两先去，明天再让他们过来就是了。”
苏老娘难得温柔地说话，唐老爹没多想就答应了，乖乖地倒车往温泉度假村去，要是知道自家媳妇帮着女婿吃了自己的宝贝闺女，不知道唐老爹会不会重新体会一下美色误事这个道理。
官大爷手一收，警报解除，可以进一步地“深入”交流了——
唐红豆的大脑已经不会转了，只能跟着官旭的每一个动作，感受着夜晚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