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一百三十五至一百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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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挑挑眉，不置可否：
“殷墨莫卡琳娜可是时尚界难得的人才，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也太冷了点对于女士还是要温柔些比较好”
亲眼看到了殷墨如何跟莫卡琳娜这种大师级人物谈判，叶凡有些不敢置信。
殷墨点开邮箱，一边接收着文件一边道：
“叶凡，这就是你为什么总被你家老爷子用各种理由威胁的原因，你这个人太过于心慈手软。其实，男人对女士温柔些的确没错，但这也要看场合。”
叶凡垂眸，双手捂着额头，略显疲惫：
“你说得没错，可我不像你那样身经百战，家里的内斗和事业上的没经验，让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得不承认，跟早已独自在商战中拼搏十多年的殷墨比起来，自己只是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叶氏小少爷，战斗力为0。
没有太多的经验，常常容易吃亏。
若非殷墨跟自己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关系，可能自己如今连叶氏总裁的位置都坐不上。
外人的眼中，他和殷墨不过是关系尚好的合作伙伴，但其实，私底下里，殷墨何尝不是他在商战中的导师呢
看着好友如此疲惫的模样，殷墨忍不住叹口气：
“想往上爬就要学会牺牲，将自己手中现有的换成你所奢求的。叶凡，我比你大的不多，也就两岁而已，我吃过的亏走过的弯路，一点都不比你少。”
叶凡深吸一口气，知道殷墨这是在鼓励自己，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对上殷墨琥珀色的双瞳：
“如果萧若婷真的不能继续拍摄，那么，我会推荐若惜成为女神之战的主演，至于女神之战忽然更换电影女主角的事，我也已经想好如何对萧若婷的经纪公司进行答复了。”
殷墨的眼中闪过一抹玩味：“女神之战的投资案也都已经批下来了，现在电影的拍摄走正常流程，你忽然更换女主角，准备给盛华旗下一个什么样子的理由呢”
叶凡走到窗边，深吸一口气，犹如想通了一般，眉间的褶皱忽然松开：
“这件事可大可小不是吗我不会强行更换女主角，但如果以萧若婷现在这种状况，盛华旗下仍旧要求继续拍摄的话，那么有关女神之战的未来票房问题，盛华旗下最好也要给我一个保证”
萧若婷在和大家吃饭的时候出了意外，这件事他叶凡的确也有责任，所以对于萧若婷的治疗问题以及心理辅导，他会全权负责。
但同样的，萧若婷身为盛华旗下的女艺人，盛华旗下也有没保护好自己家艺人的失职之责。
因此，现在大家面临的问题，是萧若婷能不能继续拍摄女神之战。
作为女神之战的首要投资方，叶凡当然支持更换女主角，但盛华旗下绝对会这么轻易点头。
对方如果不同意，他当然也愿意萧若婷继续担任女主角，只不过
这件事对萧若婷的伤害肯定很大。
如果盛华旗下真的为了钱而不顾女艺人的身体状况，强行要求继续拍摄，结果导致女神之战的票房不及投入资金的百分之三十的话，那么他叶氏集团有权利要求盛华旗下进行赔偿。
殷墨凝视着叶凡的背影，不着痕迹的勾起唇角：“不枉费我刚刚说的那番话，叶凡，你要记住，商战之间从来没有温柔和慈悲这种说法”
叶凡抿唇：“虽然我很开心你能捋顺我的思路，可你的说话口气，能不能不要像老子教儿子一样”
殷墨上挑的薄唇弧度缓缓增大，就在这时，电脑忽然发出一声提醒，殷墨垂眸看了一眼，继而淡淡开口：
“莫卡琳娜的动作还是很快的，名单和监控器画面都已经传过来了”
“让我看看”
叶凡急忙将画面转过来了一些，俩人微微蹙眉，在看到画面上，那个走进三号包房的男人时，皆楞了一下。
殷墨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缓缓放大了画面，因为走廊偏暗，所以画面有些模糊不清。
但那上面还是可以清除的看到站在三号包房门口处，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那女人身穿工作制服看不清长相，但手上却扶着已经不省人事的萧若婷，似乎是在听那男人的命令，将人拖到包房里面去。
回想起刚刚看到的萧若婷是多么狼狈不堪，殷墨和叶凡心下了然。
“敢在这种地方强x女星，而且还有人做帮手，殷墨，你说究竟会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不管怎样，莫卡琳娜肯定知道些什么。”
殷墨边说边将随着监控器画面一起发送过来的名单打印出来，他起身走到打印机前，摊开那张纸看了看，琥珀色的眸子在扫视到其中一个人名时，眉头紧紧蹙起。
他回来了。
“怎么了这份名单有什么问题吗”
叶凡见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阴沉，不禁也起身走到旁边，同样的，在看到殷墨所凝视着的人名后，他也有些惊讶。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殷俊”
他的话没有说完，殷墨点头，声音淡淡：“这个殷俊，应该就是我那因为纵火案而被殷家彻底除名的堂弟。”
叶凡挑眉：“堂弟也就是说，他是你们殷家旁系亲属所生，没有财阀继承权的那种亏的我小时候去你家时，还以为他是你殷家的二少爷。”
殷墨用食指轻轻搓揉着页面，琥珀色的双眸里，没有半点情绪：“他爸爸也是我父亲的堂弟，但他爸爸死得早，所以那时候我父亲待他不错，吃穿用都是少爷标准”
叶凡微眯着眼，仔细回想着殷俊的样貌：
“说起来这家伙跟你长得其实挺像的吧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殷家血缘关系，你们俩都有一双同样颜色的眼睛。”
殷墨点头，轻轻将打印出来的名单折好收起来：“明天直接去跟盛华旗下谈判吧，我已经知道对萧若婷下手的人是谁了。”
叶凡不解的蹙了蹙眉，随后眼睛睁大：“你是说”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殷墨坐回桌前，将那份监控器所拍摄的画面复制一份存到u盘里收好。
叶凡的眸中闪过一抹狐疑：“奇怪，可他跟萧若婷无冤无仇的，做这种事情能得到什么好处”
“当年的纵火案也对他没好处，但他依旧那么做了，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在乎，这段时间殷氏股票不太稳定，我不能常常守在若惜身边，叶凡，你记得在片场保护好她”
叶凡用拳头推了推殷墨的肩膀：
“这个还用得着你说当初你，我，沐婉晴，咱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殷墨，若惜的身边有我和婉晴守着，你还不放心”
“有你们在，我当然放心”
殷墨挑眉，起身将桌子上的u盘收好，回头又看了叶凡一眼：“你是现在去客房休息还是过一会儿再去”
叶凡看了眼手机，上面的指针显示现在才23：00。
“我留在这儿写下关于这件事的声明”
殷墨点头，转身关上了书房门。
卧室内，沐婉晴将一盆热水放在地上，拧干了毛巾递给黎若惜。
“婉晴，若婷她是不是发烧了啊我感觉她浑身滚烫，你看，怎么叫也叫不醒”
黎若惜用毛巾不断擦拭萧若婷，但却丝毫不起作用。
“唔殷俊”
萧若婷非红着脸不断摇头，双手伸的直直的，似乎是在紧紧抓着什么。
耳边听不到黎若惜的呼喊声，萧若婷蹙着眉，恍惚间，她仿佛还在刚才的那个包房，眼前是殷俊手持摄影机，不断拍摄自己的画面。
那一卷又一卷的底片全部都是她不堪入目的姿势和体态。
骄傲在这一瞬间被全部打碎。
眼前似乎还浮现出之前在阳台上时的画面，萧若婷紧紧蹙眉，那个叫殷俊的男人正用脚踩着她的脖颈，一言一语，狠狠威胁：
萧若婷，我要你从此以后，都听我的。
殷俊的那张脸慢慢在自己的眼前变得狰狞，四周充满了冰冷的气息，她就像是浮在水面上的圆木，心紧紧的揪在一起。
“不要”
萧若婷猛的睁开眼，挣扎着坐起身，捂着心口不断喘息着。
“若婷”
黎若惜试探性的低唤了一身，指尖轻轻抚上萧若婷的脸，然后缓缓的，缓缓的，将她抱在怀里。
“没事了，若婷，现在已经没事了”
沐婉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皱眉坐在那，但一直握拳的手终于在这一刻慢慢松开。
她其实也很担心。
萧若婷眨了眨眼，缓缓回过神，她的目光微微颤抖，下巴搭在黎若惜的肩膀上，唇瓣轻颤：“若惜，宇凡在哪”
黎若惜望着她，缓缓握紧她的手，出言安慰：“放心，他不知道”
“我，我想跟他通电话”
萧若婷环抱住自己，黎若惜挑了挑眉，将萧若婷的手机放在被子上，拉着沐婉晴站起身：“他还什么都不知道，至于跟他怎么说，你自己做决定”
说罢，俩人便齐齐起身离开了。
僵硬的手仿佛没有温度般冰冷，萧若婷木纳的点开手机拨通号码，身子，一阵一阵的发抖。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只想听到张宇凡的声音。
“喂若婷你没事吧”
电话刚接通，张宇凡的声音便十分急迫的在萧若婷耳边响起，身子似乎又感受到暖意般逐渐回温，萧若婷的心中，仿佛有一块巨石被骤然放下。
电话另一边，张宇凡捂着刚缝合不久的手术刀口直蹙眉，萧若婷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用上扬的语气，缓缓回道：
“对不起嘛，让你担心了宇凡我刚才喝醉了，现在感觉头好痛哦宇凡”
她像个撒娇的小孩般，不断呢喃着他的名字。
张宇凡不知，此刻在萧若婷的心中，他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俩天我出差，回来会给你带好吃的，若婷，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努力拍戏，不要随便跟人吵架，知不知道”
萧若婷心里微微一紧：“好，那我乖乖的，你一定要回来宇凡，你不要丢下我”
恋恋不舍的拿着电话，明明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俩人还是一个不断低唤对方的名字，一个十分耐心的躺在病床上回应。
第二天一早，萧若婷醒来时，手机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了。
她蹒跚着走到门口，腿上还带着淤青淤紫的痕迹。
“这里是”
迷茫的看着四周，萧若婷走到空无一人的客厅，开口唤道：“有人在吗”
似乎是听到了声响，张妈穿着拖鞋走出来，手中还握着没摘完的菜，一见萧若婷回头，不由得笑道：
“别害怕，我是这里的管家，昨晚是殷董和黎小姐把你带回来的，那边的沙发上有准备好的衣物和鞋子，我去做饭，马上就好”
萧若婷睁大了眼，随后目光又沉了下来：“若惜他们已经出门了吗”
张妈点头，蹲在地上继续摘菜：“是啊，一大早就走了，昨天叶总来过，说是要去谈事，今早黎小姐有拍摄，对了，她还嘱咐我让我告诉你，你手机的备用电池已经放在枕边了。”
萧若婷坐在沙发上，那上面摆着一双高跟鞋和她平时常穿的衣服款式。
头疼的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她捂着头坐在那蹙眉，脑海中隐隐浮现殷俊的侧脸，心在霎那间被紧紧揪起。
若惜肯定是以为经过昨天那样的事，她是不会再去拍摄了。
可惜，如果能选择的话，她的确不想拍摄。
换上衣服走回卧室，将电池换好打开手机，萧若婷望着屏幕指尖一顿，果真，昨晚强x她的那个变态发了一条短信：
我知道你在殷氏别墅，下午一点以前出门到达片场，不用想猜我在哪，你的照片还在我手上，不想出艳门照就能乖乖听话，我让你做什么，自然有人亲自过去告诉你
萧若婷摁上手机没有出声，她仰着头感觉心里有股窒息般的恐惧在不断蔓延。
一点也不意外对方会用照片威胁，她也不想知道对方是怎么拿到她手机号的，昨晚发生的那些还历历在目，如果可以，萧若婷宁愿现在就撞死算了。
可不行，她还有家人。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发出嗡嗡的响声，萧若婷低下头，眼底闪过一抹阴郁。
“喂，妈，怎么了”
萧若婷尽量让自己说话的声音显得平静，电话另一边，萧妈妈的口吻十分冷淡：“你什么时候打钱过来”
叶凡挑挑眉，不置可否：
“殷墨莫卡琳娜可是时尚界难得的人才，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也太冷了点对于女士还是要温柔些比较好”
亲眼看到了殷墨如何跟莫卡琳娜这种大师级人物谈判，叶凡有些不敢置信。
殷墨点开邮箱，一边接收着文件一边道：
“叶凡，这就是你为什么总被你家老爷子用各种理由威胁的原因，你这个人太过于心慈手软。其实，男人对女士温柔些的确没错，但这也要看场合。”
叶凡垂眸，双手捂着额头，略显疲惫：
“你说得没错，可我不像你那样身经百战，家里的内斗和事业上的没经验，让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得不承认，跟早已独自在商战中拼搏十多年的殷墨比起来，自己只是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叶氏小少爷，战斗力为0。
没有太多的经验，常常容易吃亏。
若非殷墨跟自己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关系，可能自己如今连叶氏总裁的位置都坐不上。
外人的眼中，他和殷墨不过是关系尚好的合作伙伴，但其实，私底下里，殷墨何尝不是他在商战中的导师呢
看着好友如此疲惫的模样，殷墨忍不住叹口气：
“想往上爬就要学会牺牲，将自己手中现有的换成你所奢求的。叶凡，我比你大的不多，也就两岁而已，我吃过的亏走过的弯路，一点都不比你少。”
叶凡深吸一口气，知道殷墨这是在鼓励自己，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对上殷墨琥珀色的双瞳：
“如果萧若婷真的不能继续拍摄，那么，我会推荐若惜成为女神之战的主演，至于女神之战忽然更换电影女主角的事，我也已经想好如何对萧若婷的经纪公司进行答复了。”
殷墨的眼中闪过一抹玩味：“女神之战的投资案也都已经批下来了，现在电影的拍摄走正常流程，你忽然更换女主角，准备给盛华旗下一个什么样子的理由呢”
叶凡走到窗边，深吸一口气，犹如想通了一般，眉间的褶皱忽然松开：
“这件事可大可小不是吗我不会强行更换女主角，但如果以萧若婷现在这种状况，盛华旗下仍旧要求继续拍摄的话，那么有关女神之战的未来票房问题，盛华旗下最好也要给我一个保证”
萧若婷在和大家吃饭的时候出了意外，这件事他叶凡的确也有责任，所以对于萧若婷的治疗问题以及心理辅导，他会全权负责。
但同样的，萧若婷身为盛华旗下的女艺人，盛华旗下也有没保护好自己家艺人的失职之责。
因此，现在大家面临的问题，是萧若婷能不能继续拍摄女神之战。
作为女神之战的首要投资方，叶凡当然支持更换女主角，但盛华旗下绝对会这么轻易点头。
对方如果不同意，他当然也愿意萧若婷继续担任女主角，只不过
这件事对萧若婷的伤害肯定很大。
如果盛华旗下真的为了钱而不顾女艺人的身体状况，强行要求继续拍摄，结果导致女神之战的票房不及投入资金的百分之三十的话，那么他叶氏集团有权利要求盛华旗下进行赔偿。
殷墨凝视着叶凡的背影，不着痕迹的勾起唇角：“不枉费我刚刚说的那番话，叶凡，你要记住，商战之间从来没有温柔和慈悲这种说法”
叶凡抿唇：“虽然我很开心你能捋顺我的思路，可你的说话口气，能不能不要像老子教儿子一样”
殷墨上挑的薄唇弧度缓缓增大，就在这时，电脑忽然发出一声提醒，殷墨垂眸看了一眼，继而淡淡开口：
“莫卡琳娜的动作还是很快的，名单和监控器画面都已经传过来了”
“让我看看”
叶凡急忙将画面转过来了一些，俩人微微蹙眉，在看到画面上，那个走进三号包房的男人时，皆楞了一下。
殷墨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缓缓放大了画面，因为走廊偏暗，所以画面有些模糊不清。
但那上面还是可以清除的看到站在三号包房门口处，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那女人身穿工作制服看不清长相，但手上却扶着已经不省人事的萧若婷，似乎是在听那男人的命令，将人拖到包房里面去。
回想起刚刚看到的萧若婷是多么狼狈不堪，殷墨和叶凡心下了然。
“敢在这种地方强x女星，而且还有人做帮手，殷墨，你说究竟会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不管怎样，莫卡琳娜肯定知道些什么。”
殷墨边说边将随着监控器画面一起发送过来的名单打印出来，他起身走到打印机前，摊开那张纸看了看，琥珀色的眸子在扫视到其中一个人名时，眉头紧紧蹙起。
他回来了。
“怎么了这份名单有什么问题吗”
叶凡见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阴沉，不禁也起身走到旁边，同样的，在看到殷墨所凝视着的人名后，他也有些惊讶。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殷俊”
他的话没有说完，殷墨点头，声音淡淡：“这个殷俊，应该就是我那因为纵火案而被殷家彻底除名的堂弟。”
叶凡挑眉：“堂弟也就是说，他是你们殷家旁系亲属所生，没有财阀继承权的那种亏的我小时候去你家时，还以为他是你殷家的二少爷。”
殷墨用食指轻轻搓揉着页面，琥珀色的双眸里，没有半点情绪：“他爸爸也是我父亲的堂弟，但他爸爸死得早，所以那时候我父亲待他不错，吃穿用都是少爷标准”
叶凡微眯着眼，仔细回想着殷俊的样貌：
“说起来这家伙跟你长得其实挺像的吧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殷家血缘关系，你们俩都有一双同样颜色的眼睛。”
殷墨点头，轻轻将打印出来的名单折好收起来：“明天直接去跟盛华旗下谈判吧，我已经知道对萧若婷下手的人是谁了。”
叶凡不解的蹙了蹙眉，随后眼睛睁大：“你是说”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殷墨坐回桌前，将那份监控器所拍摄的画面复制一份存到u盘里收好。
叶凡的眸中闪过一抹狐疑：“奇怪，可他跟萧若婷无冤无仇的，做这种事情能得到什么好处”
“当年的纵火案也对他没好处，但他依旧那么做了，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在乎，这段时间殷氏股票不太稳定，我不能常常守在若惜身边，叶凡，你记得在片场保护好她”
叶凡用拳头推了推殷墨的肩膀：
“这个还用得着你说当初你，我，沐婉晴，咱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殷墨，若惜的身边有我和婉晴守着，你还不放心”
“有你们在，我当然放心”
殷墨挑眉，起身将桌子上的u盘收好，回头又看了叶凡一眼：“你是现在去客房休息还是过一会儿再去”
叶凡看了眼手机，上面的指针显示现在才23：00。
“我留在这儿写下关于这件事的声明”
殷墨点头，转身关上了书房门。
卧室内，沐婉晴将一盆热水放在地上，拧干了毛巾递给黎若惜。
“婉晴，若婷她是不是发烧了啊我感觉她浑身滚烫，你看，怎么叫也叫不醒”
黎若惜用毛巾不断擦拭萧若婷，但却丝毫不起作用。
“唔殷俊”
萧若婷非红着脸不断摇头，双手伸的直直的，似乎是在紧紧抓着什么。
耳边听不到黎若惜的呼喊声，萧若婷蹙着眉，恍惚间，她仿佛还在刚才的那个包房，眼前是殷俊手持摄影机，不断拍摄自己的画面。
那一卷又一卷的底片全部都是她不堪入目的姿势和体态。
骄傲在这一瞬间被全部打碎。
眼前似乎还浮现出之前在阳台上时的画面，萧若婷紧紧蹙眉，那个叫殷俊的男人正用脚踩着她的脖颈，一言一语，狠狠威胁：
萧若婷，我要你从此以后，都听我的。
殷俊的那张脸慢慢在自己的眼前变得狰狞，四周充满了冰冷的气息，她就像是浮在水面上的圆木，心紧紧的揪在一起。
“不要”
萧若婷猛的睁开眼，挣扎着坐起身，捂着心口不断喘息着。
“若婷”
黎若惜试探性的低唤了一身，指尖轻轻抚上萧若婷的脸，然后缓缓的，缓缓的，将她抱在怀里。
“没事了，若婷，现在已经没事了”
沐婉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皱眉坐在那，但一直握拳的手终于在这一刻慢慢松开。
她其实也很担心。
萧若婷眨了眨眼，缓缓回过神，她的目光微微颤抖，下巴搭在黎若惜的肩膀上，唇瓣轻颤：“若惜，宇凡在哪”
黎若惜望着她，缓缓握紧她的手，出言安慰：“放心，他不知道”
“我，我想跟他通电话”
萧若婷环抱住自己，黎若惜挑了挑眉，将萧若婷的手机放在被子上，拉着沐婉晴站起身：“他还什么都不知道，至于跟他怎么说，你自己做决定”
说罢，俩人便齐齐起身离开了。
僵硬的手仿佛没有温度般冰冷，萧若婷木纳的点开手机拨通号码，身子，一阵一阵的发抖。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只想听到张宇凡的声音。
“喂若婷你没事吧”
电话刚接通，张宇凡的声音便十分急迫的在萧若婷耳边响起，身子似乎又感受到暖意般逐渐回温，萧若婷的心中，仿佛有一块巨石被骤然放下。
电话另一边，张宇凡捂着刚缝合不久的手术刀口直蹙眉，萧若婷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用上扬的语气，缓缓回道：
“对不起嘛，让你担心了宇凡我刚才喝醉了，现在感觉头好痛哦宇凡”
她像个撒娇的小孩般，不断呢喃着他的名字。
张宇凡不知，此刻在萧若婷的心中，他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俩天我出差，回来会给你带好吃的，若婷，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努力拍戏，不要随便跟人吵架，知不知道”
萧若婷心里微微一紧：“好，那我乖乖的，你一定要回来宇凡，你不要丢下我”
恋恋不舍的拿着电话，明明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俩人还是一个不断低唤对方的名字，一个十分耐心的躺在病床上回应。
第二天一早，萧若婷醒来时，手机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了。
她蹒跚着走到门口，腿上还带着淤青淤紫的痕迹。
“这里是”
迷茫的看着四周，萧若婷走到空无一人的客厅，开口唤道：“有人在吗”
似乎是听到了声响，张妈穿着拖鞋走出来，手中还握着没摘完的菜，一见萧若婷回头，不由得笑道：
“别害怕，我是这里的管家，昨晚是殷董和黎小姐把你带回来的，那边的沙发上有准备好的衣物和鞋子，我去做饭，马上就好”
萧若婷睁大了眼，随后目光又沉了下来：“若惜他们已经出门了吗”
张妈点头，蹲在地上继续摘菜：“是啊，一大早就走了，昨天叶总来过，说是要去谈事，今早黎小姐有拍摄，对了，她还嘱咐我让我告诉你，你手机的备用电池已经放在枕边了。”
萧若婷坐在沙发上，那上面摆着一双高跟鞋和她平时常穿的衣服款式。
头疼的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她捂着头坐在那蹙眉，脑海中隐隐浮现殷俊的侧脸，心在霎那间被紧紧揪起。
若惜肯定是以为经过昨天那样的事，她是不会再去拍摄了。
可惜，如果能选择的话，她的确不想拍摄。
换上衣服走回卧室，将电池换好打开手机，萧若婷望着屏幕指尖一顿，果真，昨晚强x她的那个变态发了一条短信：
我知道你在殷氏别墅，下午一点以前出门到达片场，不用想猜我在哪，你的照片还在我手上，不想出艳门照就能乖乖听话，我让你做什么，自然有人亲自过去告诉你
萧若婷摁上手机没有出声，她仰着头感觉心里有股窒息般的恐惧在不断蔓延。
一点也不意外对方会用照片威胁，她也不想知道对方是怎么拿到她手机号的，昨晚发生的那些还历历在目，如果可以，萧若婷宁愿现在就撞死算了。
可不行，她还有家人。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发出嗡嗡的响声，萧若婷低下头，眼底闪过一抹阴郁。
“喂，妈，怎么了”
萧若婷尽量让自己说话的声音显得平静，电话另一边，萧妈妈的口吻十分冷淡：“你什么时候打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