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九 夏之烬 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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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坏人吗？
—*—
“你知道什么？”程仲夏趴在桌子上，像是个聆听教诲的小学生，看着韩愈问。
“我知道的，我有时候脑袋会有数字，你怎么知道？”韩愈问。
程仲夏还记得那些韩愈在他怀里的日日夜夜，他记得他们每次的争执，每次吵翻脸的情形，每次韩愈挺着大肚子，斗嘴赢不过他的时候，就会反复念那些数字。
他伸手过去，摸摸韩愈的脸，说：“阿声一直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猜猜，他现在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那个怪叔叔，我们不要和他玩。”韩愈皱皱眉，每次都被那个叫程锦声的家伙看破心事，害她心里都藏不了秘密。
—＆—卷轴界—＆—
“我看到很多蜡烛，他们在点蜡烛。”程锦声对着手机说。
“能点蜡烛的地方很多。……”程远在那头紧紧捏着手机，“在哪儿，那个房间是什么样子？”
“我看不到，全都是是影子。”程锦声咳嗽了一声，他捂住心脏，说：“韩愈在想你们的结婚蛋糕，还在想……要邀请仲夏来参加婚礼。”
“……”程远也莫名的跟着咳嗽一声，他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我还没给她戴戒指。阿声，我还没给她戴戒指，上次试了，小了，在改。”
“二哥。”程锦声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感觉不出他们在哪儿，因为韩愈现在没有在想自己在哪儿。她在玩儿，她觉得很好玩。她还在想，等上了岸，也要和你一起点这么多蜡烛……”
“等等！你说上岸？上岸？”程远站了起来，问道。
“对，是上岸。……对，上岸！他们在船上！”程锦声也坐了起来，喊道。
—＆—卷轴界—＆—
“11、28、90、409、5、9、7、0、3!”韩愈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高兴的跳了起来，“就是这几个数字哦，每次我都能想起来！”
那些木箱依旧纹丝不动，没有像是很多个探险故事那样，自动打开。
程仲夏抱住蹦蹦跳跳，在原地转圈的韩愈，说：“就是这几个数字，韩愈真聪明。”
“我就说我很聪明嘛。”韩愈摸摸后脑勺，指着那五十个箱子说：“为什么这些箱子还不开？”
“等等啊。我来看看藏宝图上怎么说的？”程仲夏冲韩愈眨了眨眼睛，拿出那张羊皮纸，他将羊皮纸对着烛光，竟然能看到一个浅浅的影子，就像是在告诉他们，这五十个箱子应该要怎么摆放？
“这是什么？”
“我们来试试玩积木游戏，把这五十个箱子摆成这种形状。你可以吗？”程仲夏笑着问。
“我在家里可以堆长城哦，这个我当然会！”韩愈叉着腰，一副你不要小看我的样子。
“那我们就开始吧。”程仲夏给韩愈戴上了手套，他自己也戴上了手套，开始推那些木箱子。
一直在门外守着的黑影敲了一下门，问：“k，需要帮忙吗？”
“大灰狼！”韩愈跑到了程仲夏身后，拽着他的衣角，指了指外面。
“不用了。”程仲夏捏捏韩愈的鼻子，说：“对啊，是大灰狼，所以千万不能出去。”
“……”韩愈看了看外面，又指着程仲夏说：“你怎么能和大灰狼说话，你也是大灰狼吗？”
“不是。我是一只小白兔。”程仲夏拍拍她的腰，“快点，我们来玩积木游戏，我负责搬，你负责指挥我。”
“哦。”韩愈干脆站在了凳子上，她对着烛光，拿着羊皮纸，看着上面的影子，“左边两个，向左边再移动两步。嗯，对了，右边没有那个箱子。”
这一瞬间，程仲夏好像回到了那个午后，韩愈帮自己整理工作室时一样，他的额头沁着丝丝的汗珠，不时回头，笑着看向韩愈。
“嗯，中间多加三个箱子，现在很像了。”韩愈也笑着看向程仲夏，说：“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
“嗯……”程仲夏已经一身大汗，他把箱子从左边移动到右边，又从右边移动到左边，这样来来回回摆弄了半个多小时，韩愈大功告成的竖起大拇指，说：“成功了，就是这样子！不过这里为什么划上一个影子呢？”
程仲夏把她从椅子上抱了下来，看向那张羊皮纸，那里不是影子，而是一个浅浅的写着【愈】字得影子，他比划了一下，说：“过来，你坐在这边。就坐在这儿。”
韩愈乖乖的坐在那里，问：“那就这样吗？”
“……”程仲夏确定最后涂改了这张羊皮纸的程宏，他把密码很早之前就给了韩愈，只是韩愈不知道这些数字的含义。“你再念一遍刚才的数字，慢慢地念。”
“11……28……90……409……5……9……70……3……”韩愈念完之后，原本紧闭的五十个箱子全部“嘭”得打开了，韩愈也差点被弹起来的箱盖弹到了地上，程仲夏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抱着她原地转了几圈，“韩愈真聪明。”
他亲了一下韩愈的唇，韩愈却立即捂住嘴巴，呐呐的说：“这里不准别人亲。”
“……对不起。”程仲夏轻笑，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韩愈连忙捂住额头，程仲夏趁机又亲了一下她的唇。
“你欺负我！”韩愈恨恨的指着他的鼻子说，程仲夏连忙把韩愈放了下来，说：“我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来，我们看看这箱子里有什么？”
“……”韩愈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不知道他到底在说真话，还是在说谎话……她后退了两步，“我，我要回家，我要哥哥。”
“等上岸了，你就能看到哥哥了。现在我们是在大海里噢？”程仲夏说。
“……那我要和哥哥讲电话，要报平安，我……我不玩游戏了，我也不吃蛋糕了。”韩愈摆摆手，低头站在一边，坚决不让程仲夏在靠近自己，她又责怪自己太贪玩，到现在都没有给程远打一个电话。
“可是这里没有电话，等上岸了，我们再打电话，好不好呢？”程仲夏也不靠近，他察觉出韩愈在疑惑些什么。
“……你是坏人吗？”韩愈又问。
“我不是坏人。”程仲夏蹲在地上，开始检查那些打开的箱子，韩愈向前走了一步，“你对我说得每一句话，都是真话吗？”
“都是真话。”程仲夏的双手在箱子里拨弄着，他回头冲韩愈招招手，说：“过来，我们看看有些什么？”
“……”韩愈犹疑了一下，但还是走到了程仲夏身边，她蹲在地上，看到了一个箱子里，堆满了各色各样的卷轴。“好多竹筒，这是什么？”
“不是竹筒，是卷轴。应该是很多古画。”程仲夏走了过去，打开了一副卷轴，是一幅唐代的山水图，不过看不出来是哪个大家的？他抚摸着卷轴收口处得切痕，这是个从博物馆偷出来的真品。
“好多卷轴，真的好多卷轴。”韩愈也拿起两个卷轴，哗啦一声展开，她又扔掉卷轴，说：“羞羞。”
程仲夏捡起来一瞧，只是一般的春宫图而已……是汉代的？
“这些卷轴是玉质的，花纹真美。”程仲夏拿起一对空心玉质卷轴，问：“韩愈，你猜这幅画里面有什么？”
“嗯……不知道。”韩愈托着腮，拨㊣(6)弄了一下这个卷轴的龙云纹。
“……”程仲夏打开一看，是一副真的圣旨，内容大体看上去，是要把一个赫赫战功的将军赐死，罪名是意欲谋反。
“好多字……看不懂。”韩愈说。
“是波斯文……”程仲夏小心的收好卷轴，他发现这一箱全都是圣旨。
两人又看向另外一个箱子，里面仍然是价值连城的古画，囊括中外，程仲夏意外的看向其中一两幅毕加索的原作，和十幅十四世纪的欧洲宫廷古画……他震惊的不发一言。
韩愈看不出这些画有多贵重，她只是对那些形形色色的卷轴很好奇，她拿起两个有着猫咪头的卷轴，“啪”得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程仲夏看向那副后唐的书法，又将它卷了起来，扔在一旁。
他站起来，箱子里大多都是古画么？
“不好玩，全都是这些卷轴。没有好玩的。”韩愈撅着嘴巴说。
“……那一箱没有卷轴。”程仲夏把中间的两箱拖了过来，韩愈也帮忙拖动箱子。
这些古画，全都是现在黑市和正规市场都再也无法找到的，程仲夏刚才看得十几幅，均是真品。这应该全都是程九柏的收藏，小时候，程仲夏听母亲说过，他有很多很多了不起的画。
……拖过来的两个箱子里，一个箱子里……“这全都是纸！”韩愈抓起了那些她口中的纸，向上扔在了半空中，程仲夏抬起头，看向那些纷纷落落的“纸”……
这些“纸”，全都是不记名债券，国债券和一些地方债券，大多都是英文，程仲夏大致看了一下那些不记名债券，说：“这里有两百亿。”
“……”韩愈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问：“这就是宝藏？”
“这里有两百亿。真的有两百亿，加上这些卷轴，韩愈，我们可以买下一个国家。”程仲夏捏着韩愈的脸颊，说。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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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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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程仲夏趴在桌子上，像是个聆听教诲的小学生，看着韩愈问。
“我知道的，我有时候脑袋会有数字，你怎么知道？”韩愈问。
程仲夏还记得那些韩愈在他怀里的日日夜夜，他记得他们每次的争执，每次吵翻脸的情形，每次韩愈挺着大肚子，斗嘴赢不过他的时候，就会反复念那些数字。
他伸手过去，摸摸韩愈的脸，说：“阿声一直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猜猜，他现在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那个怪叔叔，我们不要和他玩。”韩愈皱皱眉，每次都被那个叫程锦声的家伙看破心事，害她心里都藏不了秘密。
—＆—卷轴界—＆—
“我看到很多蜡烛，他们在点蜡烛。”程锦声对着手机说。
“能点蜡烛的地方很多。……”程远在那头紧紧捏着手机，“在哪儿，那个房间是什么样子？”
“我看不到，全都是是影子。”程锦声咳嗽了一声，他捂住心脏，说：“韩愈在想你们的结婚蛋糕，还在想……要邀请仲夏来参加婚礼。”
“……”程远也莫名的跟着咳嗽一声，他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我还没给她戴戒指。阿声，我还没给她戴戒指，上次试了，小了，在改。”
“二哥。”程锦声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感觉不出他们在哪儿，因为韩愈现在没有在想自己在哪儿。她在玩儿，她觉得很好玩。她还在想，等上了岸，也要和你一起点这么多蜡烛……”
“等等！你说上岸？上岸？”程远站了起来，问道。
“对，是上岸。……对，上岸！他们在船上！”程锦声也坐了起来，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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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8、90、409、5、9、7、0、3!”韩愈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高兴的跳了起来，“就是这几个数字哦，每次我都能想起来！”
那些木箱依旧纹丝不动，没有像是很多个探险故事那样，自动打开。
程仲夏抱住蹦蹦跳跳，在原地转圈的韩愈，说：“就是这几个数字，韩愈真聪明。”
“我就说我很聪明嘛。”韩愈摸摸后脑勺，指着那五十个箱子说：“为什么这些箱子还不开？”
“等等啊。我来看看藏宝图上怎么说的？”程仲夏冲韩愈眨了眨眼睛，拿出那张羊皮纸，他将羊皮纸对着烛光，竟然能看到一个浅浅的影子，就像是在告诉他们，这五十个箱子应该要怎么摆放？
“这是什么？”
“我们来试试玩积木游戏，把这五十个箱子摆成这种形状。你可以吗？”程仲夏笑着问。
“我在家里可以堆长城哦，这个我当然会！”韩愈叉着腰，一副你不要小看我的样子。
“那我们就开始吧。”程仲夏给韩愈戴上了手套，他自己也戴上了手套，开始推那些木箱子。
一直在门外守着的黑影敲了一下门，问：“k，需要帮忙吗？”
“大灰狼！”韩愈跑到了程仲夏身后，拽着他的衣角，指了指外面。
“不用了。”程仲夏捏捏韩愈的鼻子，说：“对啊，是大灰狼，所以千万不能出去。”
“……”韩愈看了看外面，又指着程仲夏说：“你怎么能和大灰狼说话，你也是大灰狼吗？”
“不是。我是一只小白兔。”程仲夏拍拍她的腰，“快点，我们来玩积木游戏，我负责搬，你负责指挥我。”
“哦。”韩愈干脆站在了凳子上，她对着烛光，拿着羊皮纸，看着上面的影子，“左边两个，向左边再移动两步。嗯，对了，右边没有那个箱子。”
这一瞬间，程仲夏好像回到了那个午后，韩愈帮自己整理工作室时一样，他的额头沁着丝丝的汗珠，不时回头，笑着看向韩愈。
“嗯，中间多加三个箱子，现在很像了。”韩愈也笑着看向程仲夏，说：“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
“嗯……”程仲夏已经一身大汗，他把箱子从左边移动到右边，又从右边移动到左边，这样来来回回摆弄了半个多小时，韩愈大功告成的竖起大拇指，说：“成功了，就是这样子！不过这里为什么划上一个影子呢？”
程仲夏把她从椅子上抱了下来，看向那张羊皮纸，那里不是影子，而是一个浅浅的写着【愈】字得影子，他比划了一下，说：“过来，你坐在这边。就坐在这儿。”
韩愈乖乖的坐在那里，问：“那就这样吗？”
“……”程仲夏确定最后涂改了这张羊皮纸的程宏，他把密码很早之前就给了韩愈，只是韩愈不知道这些数字的含义。“你再念一遍刚才的数字，慢慢地念。”
“11……28……90……409……5……9……70……3……”韩愈念完之后，原本紧闭的五十个箱子全部“嘭”得打开了，韩愈也差点被弹起来的箱盖弹到了地上，程仲夏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抱着她原地转了几圈，“韩愈真聪明。”
他亲了一下韩愈的唇，韩愈却立即捂住嘴巴，呐呐的说：“这里不准别人亲。”
“……对不起。”程仲夏轻笑，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韩愈连忙捂住额头，程仲夏趁机又亲了一下她的唇。
“你欺负我！”韩愈恨恨的指着他的鼻子说，程仲夏连忙把韩愈放了下来，说：“我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来，我们看看这箱子里有什么？”
“……”韩愈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不知道他到底在说真话，还是在说谎话……她后退了两步，“我，我要回家，我要哥哥。”
“等上岸了，你就能看到哥哥了。现在我们是在大海里噢？”程仲夏说。
“……那我要和哥哥讲电话，要报平安，我……我不玩游戏了，我也不吃蛋糕了。”韩愈摆摆手，低头站在一边，坚决不让程仲夏在靠近自己，她又责怪自己太贪玩，到现在都没有给程远打一个电话。
“可是这里没有电话，等上岸了，我们再打电话，好不好呢？”程仲夏也不靠近，他察觉出韩愈在疑惑些什么。
“……你是坏人吗？”韩愈又问。
“我不是坏人。”程仲夏蹲在地上，开始检查那些打开的箱子，韩愈向前走了一步，“你对我说得每一句话，都是真话吗？”
“都是真话。”程仲夏的双手在箱子里拨弄着，他回头冲韩愈招招手，说：“过来，我们看看有些什么？”
“……”韩愈犹疑了一下，但还是走到了程仲夏身边，她蹲在地上，看到了一个箱子里，堆满了各色各样的卷轴。“好多竹筒，这是什么？”
“不是竹筒，是卷轴。应该是很多古画。”程仲夏走了过去，打开了一副卷轴，是一幅唐代的山水图，不过看不出来是哪个大家的？他抚摸着卷轴收口处得切痕，这是个从博物馆偷出来的真品。
“好多卷轴，真的好多卷轴。”韩愈也拿起两个卷轴，哗啦一声展开，她又扔掉卷轴，说：“羞羞。”
程仲夏捡起来一瞧，只是一般的春宫图而已……是汉代的？
“这些卷轴是玉质的，花纹真美。”程仲夏拿起一对空心玉质卷轴，问：“韩愈，你猜这幅画里面有什么？”
“嗯……不知道。”韩愈托着腮，拨㊣(6)弄了一下这个卷轴的龙云纹。
“……”程仲夏打开一看，是一副真的圣旨，内容大体看上去，是要把一个赫赫战功的将军赐死，罪名是意欲谋反。
“好多字……看不懂。”韩愈说。
“是波斯文……”程仲夏小心的收好卷轴，他发现这一箱全都是圣旨。
两人又看向另外一个箱子，里面仍然是价值连城的古画，囊括中外，程仲夏意外的看向其中一两幅毕加索的原作，和十幅十四世纪的欧洲宫廷古画……他震惊的不发一言。
韩愈看不出这些画有多贵重，她只是对那些形形色色的卷轴很好奇，她拿起两个有着猫咪头的卷轴，“啪”得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程仲夏看向那副后唐的书法，又将它卷了起来，扔在一旁。
他站起来，箱子里大多都是古画么？
“不好玩，全都是这些卷轴。没有好玩的。”韩愈撅着嘴巴说。
“……那一箱没有卷轴。”程仲夏把中间的两箱拖了过来，韩愈也帮忙拖动箱子。
这些古画，全都是现在黑市和正规市场都再也无法找到的，程仲夏刚才看得十几幅，均是真品。这应该全都是程九柏的收藏，小时候，程仲夏听母亲说过，他有很多很多了不起的画。
……拖过来的两个箱子里，一个箱子里……“这全都是纸！”韩愈抓起了那些她口中的纸，向上扔在了半空中，程仲夏抬起头，看向那些纷纷落落的“纸”……
这些“纸”，全都是不记名债券，国债券和一些地方债券，大多都是英文，程仲夏大致看了一下那些不记名债券，说：“这里有两百亿。”
“……”韩愈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问：“这就是宝藏？”
“这里有两百亿。真的有两百亿，加上这些卷轴，韩愈，我们可以买下一个国家。”程仲夏捏着韩愈的脸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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