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深夜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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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一轮明月在层层厚云中逐渐探出头来，将皎洁的光亮普照大地。
张桂芳做了一碗面条又加了几个荷包蛋，就扭开谭长强的房门走了进去。
“那小子答应没有？愿意继续上大学吗？”谭长强见张桂芳进来，瓮声瓮气的道，显然他气还未消。
张桂芳将碗放下，叹了一口气道：“你就别为难孩子了，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考虑，如果文林一走，我们这个家也就完了。”
“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谭颖考虑，谭颖岁数还小，文林走了，她怎么办？”
谭长强一听，沉默良久，他何尝不知道文林离开自己等人就无依无靠了，但好不容易将儿子培养成人，却到头来一场空，这让他不甘心。
“你看出没有，这次你出车祸后，文林懂事成熟多了，其实只要人努力，在哪里不能成人。而且自从文林承包芦苇荡赚了钱后，村子里人看我们眼色都不同了，个个客客气气的，这和以往对我们爱理不理的态度相差太大了，这都是因为文林的原因啊！”
“以前我不爱串门，就是怕别人说自家怎么怎么样，赚了多少钱；现在我串门有底气了，因为没人比咱家文林赚钱更多。”
张桂芳说到这摸了一下眼角泛出的泪水，“以我说孩子大了，就让他自己拿注意吧！”
谭长强没有言语，沉默良久才长长叹了一口气。
同一时间，在芦苇荡里的谭文林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好久，他索性爬了起来绕着芦苇荡开始逛游。
当他走到芦苇荡边上的村路时，听到几声狗吠声，抬头一看，就见白天李秀秀骂的那个弟弟正带着自己的大狗迎面走来。
大狗跟随着李秀秀的弟弟亦步亦趋，甚是可爱，他见谭文林走来，只是简单地点点头。
“你以前养过狗吗？这狗好似很听你的话。”谭文林笑着问道。
“是啊，我以前当兵就是在军犬班，回来后没事做，就养了十几条狗，这是其中一只。”李秀秀的弟弟一听谭文林说起自己养的大狗，便滔滔不绝起来。
通过聊天，谭文林得知李秀秀的弟弟叫李中原，他发现李中原性格属于一根筋的那种，说起养狗他能滔滔不绝，但说起其他事又变得木讷寡言。
两人说了一阵狗，谭文林打了个哈欠，道：“这么晚了，我回去睡觉了，你也回去吧。”
“没事，今天我姐和我姐夫不在家，我无聊就出来溜达溜达。”李中原很显然想和谭文林多聊一会他的狗，自从退伍后还没有人和他谈狗。
“你姐和姐夫不在家。”谭文林听到这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今天你姐姐和你姐夫是不是到县城进货去了？”
“是啊，他们临走前话叮嘱我照顾好小明、小妹和杂货铺了。”小明和小妹是李秀秀的一双儿女，两人都只有七八岁。
“不好。”谭文林一听，脸色一变，这几天忙得竟然把这茬给忘了，他连忙对李中原道：“你外甥两个小孩在家会不会有危险？我们去看看。”
原来二十多年前，也是李秀秀和洪二牛去县城进货时，他家杂货铺发生火灾，一双儿女双双死于非命。
李中原一听道：“不会吧，我出来时叮嘱小明两人认真写作业，怎么会有危险了？”
李中原话刚落，就瞅见不远处李秀秀秀家的杂货铺有红光冒出。
“不好。”两人都叫了一声，拼命向杂货铺跑去。
此时，整个村子一片寂静，所有村民都睡了，没有人发现杂货铺起火。
靠近李秀秀家的杂货铺，火光浓烟已经冲天而起，隐约还有小孩的哭声。
谭文林和李中原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冲入屋内，屋内充满浓烟，根本看不到里面情形，而且此时已经听不到小孩的哭声了，大概被浓烟呛晕过去了。
谭文林和李中原迅速在屋内摸索。
此时杂货铺大伙终于惊醒了附近的村民，顿时人声和脚步声杂乱不堪，村民或拎着水桶或端着脸盆赶来救火。
因为新河村和南头镇都没有消防队，而等洪江县消防队来的话，黄花菜都凉了，所以农村失火一般都是自救。
谭文林和李中原在杂货铺中间房间摸索一会，没有碰到任何小孩，“中原，你去左边房间，我去右边。”
谭文林对于李秀秀家杂货铺也是很熟悉，杂货铺除了中间的主店外，左右还有两件房间，一是李秀秀洪二牛的房间，一个是两个孩子的房间。
二人分头行事后，谭文林冲入右边房间，很快，他就摸索到一个小孩，立刻抱起，左边这时响起李中原的喊声：“小明，你没事吧。”
谭文林一听知道李中原也找到一个小孩，他不再等待，抱着小妹向外面冲去，此时李中原也抱着小明同时冲出。
两人刚出杂货铺，杂货铺主梁就被烧断了，杂货铺瞬间毁于火海之中。
“好险。”村民一见两个小孩被救出的同时杂货铺就塌了，同时喊了一声。
谭文林一救出小妹，就掐她人中，此时小妹已经昏迷不醒，必须马上施救。
“文林，他们没事吧？”村支书张德贵也匆匆赶来，见两个小孩被救出，就问道。
两个小孩因为救得及时，吸入烟雾并不多，所以很快就苏醒过来，众人一见都松了一口气。
“这次幸亏人家文林了，否则这个两个小孩说不定一个也保不住。”村民纷纷议论起来。
谭文林正要把醒过来的小妹交给李中原，不曾想李中原突然向他跪倒，连声道：“谢谢，谢谢……。”
李中原本来就是木讷的人，除了一个劲的说谢谢，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了。这次如果不是谭文林，他的两个外甥都会有危险，这样他怎么有脸向姐姐姐夫交代，只要去死才心安。
谭文林连忙拉他起来，道：“你快打电话给你姐和姐夫，这俩个孩子还是要到医院检查一遍的，别落下什么病根。”
李中原连连点头，这时有村民就开来三轮车，李中原抱着两个孩子直奔县医院去了。
杂货铺在被烧的一干二净后，火势渐渐灭了，众人一时都没有走，站在那里议论着火起来的原因。
“大家都散了吧，我会打电话给县消防队，让他们查一下起火原因。”支书张德贵说着，又对谭文林笑道：“文林这次救人立了大功，我明天向镇里汇报，争取给你奖励。”
谭文林救小孩本不过是善良本性使然，没想过得到回报，但转念一想自己如果得到政府奖励，以后和政府对话办事都会方便许多，所以听张德贵如此说，就没有阻拦。
夜，渐渐深了，一轮明月在层层厚云中逐渐探出头来，将皎洁的光亮普照大地。
张桂芳做了一碗面条又加了几个荷包蛋，就扭开谭长强的房门走了进去。
“那小子答应没有？愿意继续上大学吗？”谭长强见张桂芳进来，瓮声瓮气的道，显然他气还未消。
张桂芳将碗放下，叹了一口气道：“你就别为难孩子了，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考虑，如果文林一走，我们这个家也就完了。”
“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谭颖考虑，谭颖岁数还小，文林走了，她怎么办？”
谭长强一听，沉默良久，他何尝不知道文林离开自己等人就无依无靠了，但好不容易将儿子培养成人，却到头来一场空，这让他不甘心。
“你看出没有，这次你出车祸后，文林懂事成熟多了，其实只要人努力，在哪里不能成人。而且自从文林承包芦苇荡赚了钱后，村子里人看我们眼色都不同了，个个客客气气的，这和以往对我们爱理不理的态度相差太大了，这都是因为文林的原因啊！”
“以前我不爱串门，就是怕别人说自家怎么怎么样，赚了多少钱；现在我串门有底气了，因为没人比咱家文林赚钱更多。”
张桂芳说到这摸了一下眼角泛出的泪水，“以我说孩子大了，就让他自己拿注意吧！”
谭长强没有言语，沉默良久才长长叹了一口气。
同一时间，在芦苇荡里的谭文林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好久，他索性爬了起来绕着芦苇荡开始逛游。
当他走到芦苇荡边上的村路时，听到几声狗吠声，抬头一看，就见白天李秀秀骂的那个弟弟正带着自己的大狗迎面走来。
大狗跟随着李秀秀的弟弟亦步亦趋，甚是可爱，他见谭文林走来，只是简单地点点头。
“你以前养过狗吗？这狗好似很听你的话。”谭文林笑着问道。
“是啊，我以前当兵就是在军犬班，回来后没事做，就养了十几条狗，这是其中一只。”李秀秀的弟弟一听谭文林说起自己养的大狗，便滔滔不绝起来。
通过聊天，谭文林得知李秀秀的弟弟叫李中原，他发现李中原性格属于一根筋的那种，说起养狗他能滔滔不绝，但说起其他事又变得木讷寡言。
两人说了一阵狗，谭文林打了个哈欠，道：“这么晚了，我回去睡觉了，你也回去吧。”
“没事，今天我姐和我姐夫不在家，我无聊就出来溜达溜达。”李中原很显然想和谭文林多聊一会他的狗，自从退伍后还没有人和他谈狗。
“你姐和姐夫不在家。”谭文林听到这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今天你姐姐和你姐夫是不是到县城进货去了？”
“是啊，他们临走前话叮嘱我照顾好小明、小妹和杂货铺了。”小明和小妹是李秀秀的一双儿女，两人都只有七八岁。
“不好。”谭文林一听，脸色一变，这几天忙得竟然把这茬给忘了，他连忙对李中原道：“你外甥两个小孩在家会不会有危险？我们去看看。”
原来二十多年前，也是李秀秀和洪二牛去县城进货时，他家杂货铺发生火灾，一双儿女双双死于非命。
李中原一听道：“不会吧，我出来时叮嘱小明两人认真写作业，怎么会有危险了？”
李中原话刚落，就瞅见不远处李秀秀秀家的杂货铺有红光冒出。
“不好。”两人都叫了一声，拼命向杂货铺跑去。
此时，整个村子一片寂静，所有村民都睡了，没有人发现杂货铺起火。
靠近李秀秀家的杂货铺，火光浓烟已经冲天而起，隐约还有小孩的哭声。
谭文林和李中原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冲入屋内，屋内充满浓烟，根本看不到里面情形，而且此时已经听不到小孩的哭声了，大概被浓烟呛晕过去了。
谭文林和李中原迅速在屋内摸索。
此时杂货铺大伙终于惊醒了附近的村民，顿时人声和脚步声杂乱不堪，村民或拎着水桶或端着脸盆赶来救火。
因为新河村和南头镇都没有消防队，而等洪江县消防队来的话，黄花菜都凉了，所以农村失火一般都是自救。
谭文林和李中原在杂货铺中间房间摸索一会，没有碰到任何小孩，“中原，你去左边房间，我去右边。”
谭文林对于李秀秀家杂货铺也是很熟悉，杂货铺除了中间的主店外，左右还有两件房间，一是李秀秀洪二牛的房间，一个是两个孩子的房间。
二人分头行事后，谭文林冲入右边房间，很快，他就摸索到一个小孩，立刻抱起，左边这时响起李中原的喊声：“小明，你没事吧。”
谭文林一听知道李中原也找到一个小孩，他不再等待，抱着小妹向外面冲去，此时李中原也抱着小明同时冲出。
两人刚出杂货铺，杂货铺主梁就被烧断了，杂货铺瞬间毁于火海之中。
“好险。”村民一见两个小孩被救出的同时杂货铺就塌了，同时喊了一声。
谭文林一救出小妹，就掐她人中，此时小妹已经昏迷不醒，必须马上施救。
“文林，他们没事吧？”村支书张德贵也匆匆赶来，见两个小孩被救出，就问道。
两个小孩因为救得及时，吸入烟雾并不多，所以很快就苏醒过来，众人一见都松了一口气。
“这次幸亏人家文林了，否则这个两个小孩说不定一个也保不住。”村民纷纷议论起来。
谭文林正要把醒过来的小妹交给李中原，不曾想李中原突然向他跪倒，连声道：“谢谢，谢谢……。”
李中原本来就是木讷的人，除了一个劲的说谢谢，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了。这次如果不是谭文林，他的两个外甥都会有危险，这样他怎么有脸向姐姐姐夫交代，只要去死才心安。
谭文林连忙拉他起来，道：“你快打电话给你姐和姐夫，这俩个孩子还是要到医院检查一遍的，别落下什么病根。”
李中原连连点头，这时有村民就开来三轮车，李中原抱着两个孩子直奔县医院去了。
杂货铺在被烧的一干二净后，火势渐渐灭了，众人一时都没有走，站在那里议论着火起来的原因。
“大家都散了吧，我会打电话给县消防队，让他们查一下起火原因。”支书张德贵说着，又对谭文林笑道：“文林这次救人立了大功，我明天向镇里汇报，争取给你奖励。”
谭文林救小孩本不过是善良本性使然，没想过得到回报，但转念一想自己如果得到政府奖励，以后和政府对话办事都会方便许多，所以听张德贵如此说，就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