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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可是我只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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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一个小子一拳就打在了我的脑袋上,围在我的身边的那几个人他们同时动手,几下子就把我打在了下来。陈峰揉着被我打的有些微弱的脸颊,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卧槽尼玛的。”上来他就开始踢我,我在地上抱着一个脑袋,宛如一滩烂泥一样,在翻滚着不同的形态。

    但烂泥的低贱却始终都不会改变,我也无力改变。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优然紧紧的拉着陈峰的胳膊,她眼眸忧伤的宛如凋零花朵的枯枝,越过了秋末的季节,停留在了寒冷的深冬,随着白雪的覆盖,掩埋了最后傲然挺立的姿态,满是凄凉的萧瑟;“好,我答应你。”她无助的说道,声音仿佛淹没在了冬季的寒风之中,微弱的让人听不清晰。一滴泪水闪烁着无助而又绝望的光从她萧瑟的眼眸中悠然滑落,宛如心脏破裂的声音。

    “然然……”我刚叫了一声,陈峰一脚就踢了过来,把我所有的话都踢了回去。

    “停呀,你住手,我都答应你了,不许在打他了。”优然凄厉的叫了一声,洁白的手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但却紧紧的抓住了陈峰的胳膊,让他难以撼动半分。

    他后退了两步,好整以暇的给自己点起了一支烟:“放心了,媳妇。”陈峰大言不惭的说着:“既然你都答应了,我不会再打他了。”他冷笑一声,神色之中满是不屑:“这种废物也不值得我动手,要不是我想把上几天的讨回来,像这样的东西就是动手打他,都会脏了我的手。”淡蓝色的烟雾夹杂着讥讽的情绪从他的嘴里喷吐了出来,突然他伸出手去,拉住了优然的手,舔了一下嘴角,脸上带着的笑容要多可恶就有多可恶。

    我清晰的看到优然的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一下,仿佛置身在寒冬的季节,寒风吹来,让她不由的颤抖着。她嘴唇触动,洁白的手有些无力的从陈峰的手中抽了出来,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宽大的校服在萧瑟的秋风中发出轻微颤抖的响声,将她瘦弱的身体衬托的似乎更加的无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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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优然离开了,陈峰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带着人也转身走了。主要是因为他看到了学校的保安出来,要不然我估计陈峰绝不可能这么算了的。

    “陈峰。”我在他的身后疯狂的咆哮着;“你特么的等着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峰的脚步顿了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似乎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一样。

    看着他们那些人消失在了我的视线,我抱着脑袋呜呜的抽泣了起来。

    这一刻我是如此的痛恨自己。

    狗子胖子他们几个搀扶着从地上站起身,一个个的都鼻青脸肿的;“起来。”关俊拍着我的肩膀,沉声说道:“站起来。”

    “俊哥。”我抬起渲染着泪水的双眼哽咽的叫了一句。

    俊哥和张强对我伸出手来:“站起来。”看着他俩的手,我伸出手去,紧紧的握住,仿佛是一辈子的情谊在永恒的闪烁。轻微用力,我从地上站起了身。

    狗子疼的不停的倒吸凉气,他有些颤抖的拿过烟丢给了我们:“明天不会放过他的。妈了个巴子的,疼死爷了。”

    手掌沾染着泪珠的湿润,触碰到了手中的烟上,在那小小的圆润上留下了一点点水渍。我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看着陈峰离去的方向一抹寒芒,在我的眼中一闪而过。把烟点起来,狠狠的吸了一口。

    豆豆轻叹了一声;“惹不起,陈峰不光是教导主任他侄子,在学校混的一直都停转的。上一次没有找咱们,那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吃亏。”陈峰在学校混的确实很不错,毕竟他是主任的侄子都得给两分面子的。

    “可是优然怎么办?”我张开口,有风呼啸着涌入了我的口中,似是吹过了五脏六腑,变成了锋利的刀子刺入了我的心脏,泛起了锥心一般的疼,

    张强拍着我的肩膀安慰着说道:“这个学校好女孩有的是,到时候我在给你介绍几个。”他在初一就开始处对象,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断过,只是人却在不停的换着。素有情场小浪子之称。

    “可是我只喜欢她。”我涩声说道,嘴里的苦涩浓烈的化不开。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她,原本我并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但是我却明白,所有的好感都是从一面开始。

    狗子狠狠的抽了口烟:“明天我给你剁了他,卧槽他么的,算是个什么玩愣呢?对了,还有高二的那个叫什么陈浩的,我明天一起剁,你们还有什么仇人都说出来,我帮你们一并解决了。”

    关俊瞪了他一眼:“你消停点吧。”随即看向我,叹息着说道:“走,我们去喝酒去。”

    在饭店我喝的烂醉如泥,就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了。这一晚上噩梦不断,时而脑海中交替是优然凄然哀伤的眼眸,时而是多年以前,妈带着哥哥无情离去的样子,我在后面不停的追着;“妈妈,别不要鑫鑫,哥哥,不要走……”只是我妈终究还是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哥哥想要一次次的挣脱妈妈的手,他对我用尽全力的伸出手来;“弟弟。”

    那是多年前的画面,隐藏在我内心深处最幽深的伤口。但奇怪的是,纵使梦见了他们,我却连他们的样子都看不清了。

    就在我模模糊糊的时候,我听到了沙沙的声音,在耳边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回响着。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揉了一下宿醉过后有些微痛的头,这才向着旁边看去。

    只见狗子光着膀子,全身上下就穿着一个小红裤衩,嘴里叼着半截烟,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整出了一把破菜刀,上面带着一些锈迹,正磨刀呢,沙沙的声音在菜刀和磨石交错的瞬间,不停的响着,听的人牙的酸了。

    我急忙的站起身:“卧槽,你要干啥呀。”走过去把他手里的菜刀拿了过来,刀刃被他磨的锃亮,幽幽的闪烁着刺眼的寒芒,宛如一条毒蛇一般,想要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