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测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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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够聪明，也不会没路走，凡人寿命也就几十载，说不定一个轮回之后下辈子你就有了灵根呢？”小孩笑了，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你叫什么名字？”李迹寒没听懂，她转移话题，抛出一个新话题。
小孩凉飕飕地瞅着她：“问别人姓名之前得先自报家门。”
“喔。”李迹寒小声地应了声，随后像是有了底气一般，声音变大说，“我叫迹寒，是父亲起的名字。”怕这人不晓得是哪两个字，她还虚空写了出来。
小孩似笑非笑：“喻迹寒？”
李迹寒的声音又小了：“不、不是，是李迹寒，我随我母亲姓。”
小孩不在意这个，他挥挥手说：“没事，你别介意，李迹寒比喻迹寒好听。”
李迹寒不知点头还是不点头，她没有继续说话，听着这小孩说：“我嘛，我叫喻景期。你习字没？景色的景，期望的期。”
喻景期。
李迹寒默念。
“我有个妹妹，大概跟你差不多大？你们俩看起来差不多高。她叫喻景然，景是跟我一样的景，然诺的然。”
说着说着话题就偏了。
“叫你弟弟我不习惯，听起来怪怪的，而且你长得也像个女孩子。”
那可不，她就是女孩子。
李迹寒忍着笑，只不过家里没个男人不好过日子，而她年纪也还小看不出性别，所以才对外谎称是男儿罢了。
“那我叫你什么好呢？迹儿？寒儿？迹寒？李迹寒？连名带姓喊总觉得好冷漠噢，而且你又不姓喻，难免会被人轻视了去。”
喻景期一个人咕咕叨叨了半天，压根没注意李迹寒已经走了神。这番话娘当年也跟她说，而且李氏特别介意李迹寒姓“李”这件事，她一直觉得是她拖累了李迹寒。
“喂？你有没有在听的啊！”
“啊？”李迹寒一下子回过神来，她说，“你可以喊我泊心，小名。”
“伯新？”
“嗯。淡泊，从心的意思，是母亲取的。”
“都让你别喊母亲了，只有一个母亲那就是我娘，别人的娘都不能喊母亲！”喻景期忽然凶巴巴地吼了李迹寒一句，李迹寒先是一惊，然后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喻景期瞪眼。
李迹寒觉得他维护自己母亲的样子很好笑，她笑得说不出话，而喻景期看着她笑，最后忍不出也笑了出来。
李迹寒忽然就不生气了。
大家都有母亲，他的母亲和她的母亲不是同一个母亲，她不喊李氏“娘”而喊“母亲”有自己的私心，她希望凭借口头之快让李氏身份能再高点，现在喻景期不让别人喊他们的生母为“母亲”，也是因为私心。
大家都有私心，半斤八两，她不是唯一一个。
她正色道：“为什么不能喊？”
喻景期撇撇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就是规矩，我娘是主母，所有孩子都得喊她母亲。”
李迹寒还是不解：“可是她不是我的娘。”
喻景期又瞪眼：“让你喊你就喊，哪来这么多话？你真笨！”
第一次被骂笨的李迹寒：“？”
“哎呀少爷们，可别吵了！”大堂里有奴仆跑出来，“仪式可就等你们两位了，快些点吧！”
喻景期拔腿就跑，李迹寒没有发愣，她紧紧地跟着喻景期，因为年幼跑不快，还拽住了他的一个袖子，让他带着跑。
“父亲！”喻景期扑进喻凝春的怀里，抬起脸绽开笑，开口就是告状，“你的这个儿子好笨哦。”
李迹寒扶着膝盖气喘吁吁，被骂笨她还是很不服气的，刚想回嘴，看见喻凝春的眼神，又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总能抓到喻景期落单的时候的。嗯！李迹寒在心里暗暗发了誓，也不跟受宠爱的大少爷挣，随着奴仆的指引站到了队伍里。
“我不说废话。”喻凝春说，“排好队，一个个站上测灵台，有灵根的去你们喻叔那儿做个登记，没灵根的就走吧。”
他说完这番话轻轻推了推喻景期，他在一群焉巴的小孩里，像一只大鹅，斗志昂扬地站上了测灵台。几息后，测灵台亮了起来。
李迹寒虽然站得后，但她看得清楚，亮起来的是黄色和蓝色的光。
站在测灵台旁边的老仆大概就是喻凝春嘴里的喻叔，他大声道：“喻景期，土冰双灵根！”
喻凝春挑了挑眉，对喻景期一招手，大鹅很高兴地冲了过去，神采飞扬地说：“父亲！我是双灵根！不负您所望！”
“我很满意。”他微笑着说，“本来也就指望你和你的妹妹有灵根而已。”
别的小孩更焉巴了。
“有什么可得意的，不就仗着他娘是主母嘛……”
“哼，反正我们也不会有灵根了，喊我们来玩儿？”
李迹寒听着这些不善的言论，心里愈发好奇自己的灵根了。
她应该……不是个凡人吧？
“喻景然，五灵根！”那喻叔又高喊道。
李迹寒看见被黄黑红白绿光围绕着的小女孩松了口气，她又偷看喻凝春，瞧见他对待喻景然的脸色没有对喻景期的好。
难道灵根越少越好吗？她在心里揣度着。
队伍越来越短，离开的小孩越来越多，喻叔的声音迟迟不响，李迹寒的心情也越来越忐忑。
终于，轮到她了。
似乎是之前没看过这个面孔，喻叔多打量了她几眼，然后让她赶紧上测灵台：“就差你了，动作快点儿的！”
李迹寒近乎是被赶鸭子上架地被赶上了测灵台，她看着周围八个颜色的大石头，眨了眨眼。
它们会亮起来吗？
她这个念头还没收回去呢，只见青色和红色的石头亮了起来。
喻叔声音卡了卡，过了有一会儿才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这回李迹寒不心虚了，她响亮地回答道：“我叫李迹寒！”
喻叔点点头，沟壑纵横的老脸也扯出欣慰的笑：“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啊。李迹寒，风火双灵根！”
心里面的大石头落地了。
李迹寒也高兴地对喻凝春露出笑，却看见他的位置上空空无人。
她呆住了。
父亲呢？
“你若是够聪明，也不会没路走，凡人寿命也就几十载，说不定一个轮回之后下辈子你就有了灵根呢？”小孩笑了，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你叫什么名字？”李迹寒没听懂，她转移话题，抛出一个新话题。
小孩凉飕飕地瞅着她：“问别人姓名之前得先自报家门。”
“喔。”李迹寒小声地应了声，随后像是有了底气一般，声音变大说，“我叫迹寒，是父亲起的名字。”怕这人不晓得是哪两个字，她还虚空写了出来。
小孩似笑非笑：“喻迹寒？”
李迹寒的声音又小了：“不、不是，是李迹寒，我随我母亲姓。”
小孩不在意这个，他挥挥手说：“没事，你别介意，李迹寒比喻迹寒好听。”
李迹寒不知点头还是不点头，她没有继续说话，听着这小孩说：“我嘛，我叫喻景期。你习字没？景色的景，期望的期。”
喻景期。
李迹寒默念。
“我有个妹妹，大概跟你差不多大？你们俩看起来差不多高。她叫喻景然，景是跟我一样的景，然诺的然。”
说着说着话题就偏了。
“叫你弟弟我不习惯，听起来怪怪的，而且你长得也像个女孩子。”
那可不，她就是女孩子。
李迹寒忍着笑，只不过家里没个男人不好过日子，而她年纪也还小看不出性别，所以才对外谎称是男儿罢了。
“那我叫你什么好呢？迹儿？寒儿？迹寒？李迹寒？连名带姓喊总觉得好冷漠噢，而且你又不姓喻，难免会被人轻视了去。”
喻景期一个人咕咕叨叨了半天，压根没注意李迹寒已经走了神。这番话娘当年也跟她说，而且李氏特别介意李迹寒姓“李”这件事，她一直觉得是她拖累了李迹寒。
“喂？你有没有在听的啊！”
“啊？”李迹寒一下子回过神来，她说，“你可以喊我泊心，小名。”
“伯新？”
“嗯。淡泊，从心的意思，是母亲取的。”
“都让你别喊母亲了，只有一个母亲那就是我娘，别人的娘都不能喊母亲！”喻景期忽然凶巴巴地吼了李迹寒一句，李迹寒先是一惊，然后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喻景期瞪眼。
李迹寒觉得他维护自己母亲的样子很好笑，她笑得说不出话，而喻景期看着她笑，最后忍不出也笑了出来。
李迹寒忽然就不生气了。
大家都有母亲，他的母亲和她的母亲不是同一个母亲，她不喊李氏“娘”而喊“母亲”有自己的私心，她希望凭借口头之快让李氏身份能再高点，现在喻景期不让别人喊他们的生母为“母亲”，也是因为私心。
大家都有私心，半斤八两，她不是唯一一个。
她正色道：“为什么不能喊？”
喻景期撇撇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就是规矩，我娘是主母，所有孩子都得喊她母亲。”
李迹寒还是不解：“可是她不是我的娘。”
喻景期又瞪眼：“让你喊你就喊，哪来这么多话？你真笨！”
第一次被骂笨的李迹寒：“？”
“哎呀少爷们，可别吵了！”大堂里有奴仆跑出来，“仪式可就等你们两位了，快些点吧！”
喻景期拔腿就跑，李迹寒没有发愣，她紧紧地跟着喻景期，因为年幼跑不快，还拽住了他的一个袖子，让他带着跑。
“父亲！”喻景期扑进喻凝春的怀里，抬起脸绽开笑，开口就是告状，“你的这个儿子好笨哦。”
李迹寒扶着膝盖气喘吁吁，被骂笨她还是很不服气的，刚想回嘴，看见喻凝春的眼神，又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总能抓到喻景期落单的时候的。嗯！李迹寒在心里暗暗发了誓，也不跟受宠爱的大少爷挣，随着奴仆的指引站到了队伍里。
“我不说废话。”喻凝春说，“排好队，一个个站上测灵台，有灵根的去你们喻叔那儿做个登记，没灵根的就走吧。”
他说完这番话轻轻推了推喻景期，他在一群焉巴的小孩里，像一只大鹅，斗志昂扬地站上了测灵台。几息后，测灵台亮了起来。
李迹寒虽然站得后，但她看得清楚，亮起来的是黄色和蓝色的光。
站在测灵台旁边的老仆大概就是喻凝春嘴里的喻叔，他大声道：“喻景期，土冰双灵根！”
喻凝春挑了挑眉，对喻景期一招手，大鹅很高兴地冲了过去，神采飞扬地说：“父亲！我是双灵根！不负您所望！”
“我很满意。”他微笑着说，“本来也就指望你和你的妹妹有灵根而已。”
别的小孩更焉巴了。
“有什么可得意的，不就仗着他娘是主母嘛……”
“哼，反正我们也不会有灵根了，喊我们来玩儿？”
李迹寒听着这些不善的言论，心里愈发好奇自己的灵根了。
她应该……不是个凡人吧？
“喻景然，五灵根！”那喻叔又高喊道。
李迹寒看见被黄黑红白绿光围绕着的小女孩松了口气，她又偷看喻凝春，瞧见他对待喻景然的脸色没有对喻景期的好。
难道灵根越少越好吗？她在心里揣度着。
队伍越来越短，离开的小孩越来越多，喻叔的声音迟迟不响，李迹寒的心情也越来越忐忑。
终于，轮到她了。
似乎是之前没看过这个面孔，喻叔多打量了她几眼，然后让她赶紧上测灵台：“就差你了，动作快点儿的！”
李迹寒近乎是被赶鸭子上架地被赶上了测灵台，她看着周围八个颜色的大石头，眨了眨眼。
它们会亮起来吗？
她这个念头还没收回去呢，只见青色和红色的石头亮了起来。
喻叔声音卡了卡，过了有一会儿才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这回李迹寒不心虚了，她响亮地回答道：“我叫李迹寒！”
喻叔点点头，沟壑纵横的老脸也扯出欣慰的笑：“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啊。李迹寒，风火双灵根！”
心里面的大石头落地了。
李迹寒也高兴地对喻凝春露出笑，却看见他的位置上空空无人。
她呆住了。
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