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踏歌 突如其来的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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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该怎么做？”我急切地问道
只要能够帮我从这件事中脱身
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支付
“呵呵呵，无论什么代价？小胖子还真是敢说”
血夜拎着我缓缓降落，此时天空都已经渐渐恢复平静，乌云散去，极光的光晕再次出现在夜空中，只有海面的漩涡依旧回响
用白银的板砖砌成的地面
四个基座上矗立的白银将军像
“主人当年驰骋天下的八千夜骑，在主人陨落后也失去形体，成为无主之灵”
“现在借你一尊夜骑之灵，就能轻易助你摆脱难关，不过有没有夜骑肯听你号令…就看你造化了”
血夜竖起了一根娇小的手指，指尖有一颗黑色晶珠凝聚
“拿去”
我条件反射地用双手接住，晶珠上下飘动着停留在我双手上方，上面有无数个细小的切面，很是美丽
好神奇，明明没有直接接触，我却从手掌上感受到了晶珠表面的张力
“这是被你杀死的那个女人的魂魄”
诶什么
我的呼吸停止了一下
张雅楠的魂魄
晶珠的样子就没原先那么好看了
甚至想把它赶紧丢掉
“用它做祭品，在下面那些夜骑当中寻找一位愿意暂时听你号令的兵士吧”
带着漆黑手甲的手一挥
“去山顶，跪下献上祭品，若有夜骑肯收，它自会来到你面前”
献上祭品这个词让我感到一丝不舒服
却也没有敢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这些所谓的“夜骑”怎么帮我脱离困境
但血夜这么说了，我就只有乖乖照做。
然而
就在我双手托着晶珠向山峰边缘走去的时候
却被面前一尊将军像吸引住了
…好美
刚刚因为没有仔细去看一尊尊将军像的模样，现在靠近其中一尊的时候，脚步像是被地面吸住了
那是一尊女将军像
她的脸，实在是太美了
把我彻底吸引住了，戴了一张遮住下半张脸的面罩，面罩上的纹路是狰狞的獠牙，而上半张脸却是带着一股锋锐之意的绝美
长枪背在身后，长发高高竖起，一身轻便的皮甲
婀娜的身材在皮甲的衬托下曲线尽显
要是能选择面前这尊女将军就好了
当然我自己也知道纯属妄想
连夜骑都不一定愿意听我号令
更何况这里的这尊女将军
我转身正欲离开
这时，我面前的女将军像是动了一下
动了一下？
我回过头来，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错觉？
“怎么了，为何还不去献祭，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神秘的幼女已经开始催促
“不是、这个将军像她刚刚好像、动了……”我指着那尊白银女将军
“动了？”
血夜愣了愣，看向女将军像，随即明白了什么，不耐烦地嗤笑一声
“别想了，普通的夜骑还可能为了祭品暂时听命于你，堂堂将军怎么可能甘愿听你号令”
我知道
……这种事我知道啊
我不是他们的主人
卑微如我只有把死者的魂魄献给未知的存在，才能够暂时借用这股不详的力量
“.…..”
但是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催促我把手上的魂魄递给面前这尊女将军像
白银的面孔，那双一片眼睛被白银覆盖，我却感受到了视线
没错，我来回看着对比了一下，其它的将军像都像是死物，但是唯独这一尊，我却有种强烈的预感
她是活的
她在看着我
她愿意
快给她
心脏剧烈跳动，我决定赌一把，冒着惹血夜不悦的危险
这一举动其实完全背离了我平时尽量不惹事的做事规则
但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就是有个声音在告诉我
“给她，她愿意”
“白痴，你在浪费什么时间，都说了将军怎么可……”
血夜的话还没说完
白银色的一只手伸了出来，抓住了那颗漂浮的晶珠
那是女将军伸出的一只手
“.…..”血夜愕然沉默
“哗啦啦啦啦啦啦啦”
抓到魂魄后的女将军开始活动，从手部褪去封印！
白银的外壳就像水流一样流动开来
露出白色的皮甲、黑色的面罩和瞳孔、雪白的肌肤
肩上背着长枪的女将军，整个人都是黑与白的结合，一股萧杀的气息扩散开来，高高竖起的长发无风自动
长枪从身后探出
这是一位满身杀气的枪兵
女将军从基台上走了下来，战靴踏地的声音沉稳而清脆
她真的好美啊……
褪去白银的外壳，她的美丽更惊人了
血夜显然为女将军的复苏十分困惑甚至有些恼火
“踏歌！？”
“你原本是一尊普通夜骑，受主人一力栽培才站上将军的位置，于情于理你应该是四位将军里对主人最忠心的，怎么会为区区一个祭品甘愿受他人驱使？”
女将军没有说话，低头，獠牙面罩上方的黑色瞳孔静静看着血夜
“.…..孤忘了，自从戴上这个东西你就再也无法说话”
血夜的口气有些不善“你就这么想要祭品？”
“.…..”
复苏的女将军似乎是个哑巴，沉默着
我在她身后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从惊讶中恢复过来之后，现在有些后悔和害怕
怎么就真的成功了？
血夜说过的“你的咒力在人类当中也算难得”
想着这样是不是会有那么一丝丝可能所以试了一下
怎么会真的就成功了？？？
这下可怎么办，血夜会不会因此一个不高兴把我宰了？
良久
“罢了，你的选择，孤也无权干涉”血夜挥了挥铁甲包裹的小手
“至于你……”她看向我，口气有点不善
糟糕
唤醒这位女将军好像让血夜非常不悦
不过还好，她没有做什么惩罚我的举动
“踏歌她原本也是夜骑的一员，自然也有夜骑的变换能力，时间不早了，先把你送出去，接下来怎么做，孤会告诉你的”
再一次挥手，血夜把我送出了那片咒溟海
……
又是一次溺水一般的体验，我回到了那间黑暗的教室
从咒溟海里出来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教室的灯是全黑的，看来保安已经在这段时间来过了
我按照血夜说的，在心底默念
“夜骑召来”
刚才的白银殿堂中矗立着的长枪女将军“踏歌”从我脚底下，血月照射出的阴影中浮现，朝我点了一下头
“……为什么愿意选择我？”血夜不在旁边，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但踏歌是不能说话的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静静看着我
身后白银色的枪头，看上去重量分布得非常均衡，便于使用者的挥舞和突刺
好吧，我放弃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可以把手抬起来吗”我缩着头试着下令
高挑的女将军顺从地举起手，因为是枪兵的原因吗，踏歌的个子非常高挑，手也很长
我说什么都会听从的样子
“……再抬起一条腿”
踏歌的身体一动作起来我就条件反射地抱住头，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做好被打的觉悟了
她的皮甲样式偏轻薄，大腿是露出来的，现实里对穿着这样皮甲的女性说希望对方抬腿，绝对会被打的
但没有被打
踏歌如同体操运动员一样把长腿抬过了头顶，由于我没有说“把手放下来”的缘故，小臂也一直举着
乍一看像在跳芭蕾
“.…..”
不知道该说意料之中还是出乎我意料好呢
下令的是我，但是连这么奇怪的命令都会听从我是真的没想到
真的会听我的命令啊…
和只是会替我处理掉面前的麻烦，拿完报酬（魂魄）就回去，这种类似商人和保镖性质的“听命于我”不同，是真正的会听从我的命令
像这样奇怪的命令也会照做，只是歪头看着我，獠牙面罩上方的丹凤眼一闪一闪，显然女将军对我的命令感到疑惑
“玩够了没有？”血夜的声音突然在我脑海里直接响起
我浑身一抖，撞到身后的课桌，差点摔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踏歌突然愿意听命于你…但她好歹是主人的家臣，若你再继续侮辱于她……”
“抱歉，我只是想试试她对我的命令会听命到什么程度！再也不敢了！”我一身冷汗地道歉
血夜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苛责，冷哼了一声
“…化为亡者吧”
随着我的一个意念，踏歌的外表变化，缩水，凝实，显露出少女的窈窕身段，变成了张雅楠的模样
不只是相貌，连衣物也变化了出来，完全和张雅楠一模一样
她单膝跪下
这就是【幻影夜骑】的力量
拥有不俗战斗力、可以短时间幻化作别人的模样
目前我只知道这么多
现在她是我的了
虽然只是暂时听我号令
“【幻影夜骑】和夜影一样，是晚上的影子，只有在日落之后才能召唤它，记住这一点”
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可能这就是支配别人的感觉吧
稍微冲散了一点心头的恐惧感
会被杀掉都是你自找的，我看着化作张雅楠外表的踏歌，像是在看着张雅楠本人
现在你已经死了
死掉的人就赶紧消失掉
我的人生，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就结束
“走吧”
地上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被踏歌纳入了她自己的影子里
张雅楠模样的踏歌背起旁边张雅楠的书包，随着我从校门口走出
踏歌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无法真正做到以假乱真，只要是长时间接触过的人肯定会发现有什么不一样
所以无法掩盖张雅楠死亡的事实，只能在死亡方式上做文章
要逃脱罪名重要的是制造不在场证明
作为不在场证明最重要的是
校门口的监视摄像头
“喂，你们，哪个班的”在校门口被叫住了
糟糕
心跳飙升
我忘了即便是这个点也会有门卫在
“高二（1）班的，大叔”
我努力挤出笑容
保安大叔皱着眉头“怎么这么晚才走？”
“今天要留下来值日所以……”
“不对啊，刚才为什么没看见你们？”
我应该提前准备一个理由的
临场编故事可不是我的强项
最重要的是，太紧张了，手都在抖
仿佛听到血夜的一声叹息，没办法，以前没做过这种事啊！
忽然，旁边的“张雅楠”动了，拉住了我的衣角
诶？
明明我没有下过命令
她瞥了我一眼
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低头静静地拉住我的衣角
而我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在保安大叔看我们这幅样子好像擅自明白了什么
“哦哦哦这样啊，恩，学校不是给你们约会的场所，下次注意别留太晚啊”挥了挥手让我们走了
嘴里嘟哝着“真好啊，青春……”
估计是误会了
逃过一劫的我松了口气
虽然和计划有点偏差，但目的也达到了，从校门口经过，保安和门口的监控录像会显示我和张雅楠同时离开了学校，从两个方向离开，这就够了
“之后该怎么做，都清楚吗”
我向踏歌下令，她点了点头，怀中抱着的是和她一模一样、但脖子如同坏掉的布偶般折断的女孩
努力不去看张雅楠的尸体
【夜袭】的出现自从20世纪50年代以来愈演愈烈
到现在，哪怕在距离地面三千多米的地下城区，也已经是随处可见的现象
在魔都的哪里出现【夜袭】，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命令踏歌随意找到一处夜袭出现的场所，抛下真正的张雅楠的尸体，布置成她被【夜袭】袭击的模样就可以了
这样我就可以摆脱嫌疑，从过失杀人的罪名中逃脱了
不，应该是从莫须有的杀人罪名中解放了
张雅楠的死完全是她自己的错
如果不是她的欺凌行为我也不会想着去扭断她的脖子
我只是把事情推回了原来的、理所因当的轨迹上
第二天，张雅楠缺席
魔都第三中学某位学生在放学回家的途中不幸被【夜袭】袭击，意外身亡的消息，在随后传了开来。
“具体该怎么做？”我急切地问道
只要能够帮我从这件事中脱身
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支付
“呵呵呵，无论什么代价？小胖子还真是敢说”
血夜拎着我缓缓降落，此时天空都已经渐渐恢复平静，乌云散去，极光的光晕再次出现在夜空中，只有海面的漩涡依旧回响
用白银的板砖砌成的地面
四个基座上矗立的白银将军像
“主人当年驰骋天下的八千夜骑，在主人陨落后也失去形体，成为无主之灵”
“现在借你一尊夜骑之灵，就能轻易助你摆脱难关，不过有没有夜骑肯听你号令…就看你造化了”
血夜竖起了一根娇小的手指，指尖有一颗黑色晶珠凝聚
“拿去”
我条件反射地用双手接住，晶珠上下飘动着停留在我双手上方，上面有无数个细小的切面，很是美丽
好神奇，明明没有直接接触，我却从手掌上感受到了晶珠表面的张力
“这是被你杀死的那个女人的魂魄”
诶什么
我的呼吸停止了一下
张雅楠的魂魄
晶珠的样子就没原先那么好看了
甚至想把它赶紧丢掉
“用它做祭品，在下面那些夜骑当中寻找一位愿意暂时听你号令的兵士吧”
带着漆黑手甲的手一挥
“去山顶，跪下献上祭品，若有夜骑肯收，它自会来到你面前”
献上祭品这个词让我感到一丝不舒服
却也没有敢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这些所谓的“夜骑”怎么帮我脱离困境
但血夜这么说了，我就只有乖乖照做。
然而
就在我双手托着晶珠向山峰边缘走去的时候
却被面前一尊将军像吸引住了
…好美
刚刚因为没有仔细去看一尊尊将军像的模样，现在靠近其中一尊的时候，脚步像是被地面吸住了
那是一尊女将军像
她的脸，实在是太美了
把我彻底吸引住了，戴了一张遮住下半张脸的面罩，面罩上的纹路是狰狞的獠牙，而上半张脸却是带着一股锋锐之意的绝美
长枪背在身后，长发高高竖起，一身轻便的皮甲
婀娜的身材在皮甲的衬托下曲线尽显
要是能选择面前这尊女将军就好了
当然我自己也知道纯属妄想
连夜骑都不一定愿意听我号令
更何况这里的这尊女将军
我转身正欲离开
这时，我面前的女将军像是动了一下
动了一下？
我回过头来，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错觉？
“怎么了，为何还不去献祭，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神秘的幼女已经开始催促
“不是、这个将军像她刚刚好像、动了……”我指着那尊白银女将军
“动了？”
血夜愣了愣，看向女将军像，随即明白了什么，不耐烦地嗤笑一声
“别想了，普通的夜骑还可能为了祭品暂时听命于你，堂堂将军怎么可能甘愿听你号令”
我知道
……这种事我知道啊
我不是他们的主人
卑微如我只有把死者的魂魄献给未知的存在，才能够暂时借用这股不详的力量
“.…..”
但是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催促我把手上的魂魄递给面前这尊女将军像
白银的面孔，那双一片眼睛被白银覆盖，我却感受到了视线
没错，我来回看着对比了一下，其它的将军像都像是死物，但是唯独这一尊，我却有种强烈的预感
她是活的
她在看着我
她愿意
快给她
心脏剧烈跳动，我决定赌一把，冒着惹血夜不悦的危险
这一举动其实完全背离了我平时尽量不惹事的做事规则
但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就是有个声音在告诉我
“给她，她愿意”
“白痴，你在浪费什么时间，都说了将军怎么可……”
血夜的话还没说完
白银色的一只手伸了出来，抓住了那颗漂浮的晶珠
那是女将军伸出的一只手
“.…..”血夜愕然沉默
“哗啦啦啦啦啦啦啦”
抓到魂魄后的女将军开始活动，从手部褪去封印！
白银的外壳就像水流一样流动开来
露出白色的皮甲、黑色的面罩和瞳孔、雪白的肌肤
肩上背着长枪的女将军，整个人都是黑与白的结合，一股萧杀的气息扩散开来，高高竖起的长发无风自动
长枪从身后探出
这是一位满身杀气的枪兵
女将军从基台上走了下来，战靴踏地的声音沉稳而清脆
她真的好美啊……
褪去白银的外壳，她的美丽更惊人了
血夜显然为女将军的复苏十分困惑甚至有些恼火
“踏歌！？”
“你原本是一尊普通夜骑，受主人一力栽培才站上将军的位置，于情于理你应该是四位将军里对主人最忠心的，怎么会为区区一个祭品甘愿受他人驱使？”
女将军没有说话，低头，獠牙面罩上方的黑色瞳孔静静看着血夜
“.…..孤忘了，自从戴上这个东西你就再也无法说话”
血夜的口气有些不善“你就这么想要祭品？”
“.…..”
复苏的女将军似乎是个哑巴，沉默着
我在她身后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从惊讶中恢复过来之后，现在有些后悔和害怕
怎么就真的成功了？
血夜说过的“你的咒力在人类当中也算难得”
想着这样是不是会有那么一丝丝可能所以试了一下
怎么会真的就成功了？？？
这下可怎么办，血夜会不会因此一个不高兴把我宰了？
良久
“罢了，你的选择，孤也无权干涉”血夜挥了挥铁甲包裹的小手
“至于你……”她看向我，口气有点不善
糟糕
唤醒这位女将军好像让血夜非常不悦
不过还好，她没有做什么惩罚我的举动
“踏歌她原本也是夜骑的一员，自然也有夜骑的变换能力，时间不早了，先把你送出去，接下来怎么做，孤会告诉你的”
再一次挥手，血夜把我送出了那片咒溟海
……
又是一次溺水一般的体验，我回到了那间黑暗的教室
从咒溟海里出来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教室的灯是全黑的，看来保安已经在这段时间来过了
我按照血夜说的，在心底默念
“夜骑召来”
刚才的白银殿堂中矗立着的长枪女将军“踏歌”从我脚底下，血月照射出的阴影中浮现，朝我点了一下头
“……为什么愿意选择我？”血夜不在旁边，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但踏歌是不能说话的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静静看着我
身后白银色的枪头，看上去重量分布得非常均衡，便于使用者的挥舞和突刺
好吧，我放弃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可以把手抬起来吗”我缩着头试着下令
高挑的女将军顺从地举起手，因为是枪兵的原因吗，踏歌的个子非常高挑，手也很长
我说什么都会听从的样子
“……再抬起一条腿”
踏歌的身体一动作起来我就条件反射地抱住头，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做好被打的觉悟了
她的皮甲样式偏轻薄，大腿是露出来的，现实里对穿着这样皮甲的女性说希望对方抬腿，绝对会被打的
但没有被打
踏歌如同体操运动员一样把长腿抬过了头顶，由于我没有说“把手放下来”的缘故，小臂也一直举着
乍一看像在跳芭蕾
“.…..”
不知道该说意料之中还是出乎我意料好呢
下令的是我，但是连这么奇怪的命令都会听从我是真的没想到
真的会听我的命令啊…
和只是会替我处理掉面前的麻烦，拿完报酬（魂魄）就回去，这种类似商人和保镖性质的“听命于我”不同，是真正的会听从我的命令
像这样奇怪的命令也会照做，只是歪头看着我，獠牙面罩上方的丹凤眼一闪一闪，显然女将军对我的命令感到疑惑
“玩够了没有？”血夜的声音突然在我脑海里直接响起
我浑身一抖，撞到身后的课桌，差点摔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踏歌突然愿意听命于你…但她好歹是主人的家臣，若你再继续侮辱于她……”
“抱歉，我只是想试试她对我的命令会听命到什么程度！再也不敢了！”我一身冷汗地道歉
血夜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苛责，冷哼了一声
“…化为亡者吧”
随着我的一个意念，踏歌的外表变化，缩水，凝实，显露出少女的窈窕身段，变成了张雅楠的模样
不只是相貌，连衣物也变化了出来，完全和张雅楠一模一样
她单膝跪下
这就是【幻影夜骑】的力量
拥有不俗战斗力、可以短时间幻化作别人的模样
目前我只知道这么多
现在她是我的了
虽然只是暂时听我号令
“【幻影夜骑】和夜影一样，是晚上的影子，只有在日落之后才能召唤它，记住这一点”
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可能这就是支配别人的感觉吧
稍微冲散了一点心头的恐惧感
会被杀掉都是你自找的，我看着化作张雅楠外表的踏歌，像是在看着张雅楠本人
现在你已经死了
死掉的人就赶紧消失掉
我的人生，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就结束
“走吧”
地上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被踏歌纳入了她自己的影子里
张雅楠模样的踏歌背起旁边张雅楠的书包，随着我从校门口走出
踏歌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无法真正做到以假乱真，只要是长时间接触过的人肯定会发现有什么不一样
所以无法掩盖张雅楠死亡的事实，只能在死亡方式上做文章
要逃脱罪名重要的是制造不在场证明
作为不在场证明最重要的是
校门口的监视摄像头
“喂，你们，哪个班的”在校门口被叫住了
糟糕
心跳飙升
我忘了即便是这个点也会有门卫在
“高二（1）班的，大叔”
我努力挤出笑容
保安大叔皱着眉头“怎么这么晚才走？”
“今天要留下来值日所以……”
“不对啊，刚才为什么没看见你们？”
我应该提前准备一个理由的
临场编故事可不是我的强项
最重要的是，太紧张了，手都在抖
仿佛听到血夜的一声叹息，没办法，以前没做过这种事啊！
忽然，旁边的“张雅楠”动了，拉住了我的衣角
诶？
明明我没有下过命令
她瞥了我一眼
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低头静静地拉住我的衣角
而我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在保安大叔看我们这幅样子好像擅自明白了什么
“哦哦哦这样啊，恩，学校不是给你们约会的场所，下次注意别留太晚啊”挥了挥手让我们走了
嘴里嘟哝着“真好啊，青春……”
估计是误会了
逃过一劫的我松了口气
虽然和计划有点偏差，但目的也达到了，从校门口经过，保安和门口的监控录像会显示我和张雅楠同时离开了学校，从两个方向离开，这就够了
“之后该怎么做，都清楚吗”
我向踏歌下令，她点了点头，怀中抱着的是和她一模一样、但脖子如同坏掉的布偶般折断的女孩
努力不去看张雅楠的尸体
【夜袭】的出现自从20世纪50年代以来愈演愈烈
到现在，哪怕在距离地面三千多米的地下城区，也已经是随处可见的现象
在魔都的哪里出现【夜袭】，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命令踏歌随意找到一处夜袭出现的场所，抛下真正的张雅楠的尸体，布置成她被【夜袭】袭击的模样就可以了
这样我就可以摆脱嫌疑，从过失杀人的罪名中逃脱了
不，应该是从莫须有的杀人罪名中解放了
张雅楠的死完全是她自己的错
如果不是她的欺凌行为我也不会想着去扭断她的脖子
我只是把事情推回了原来的、理所因当的轨迹上
第二天，张雅楠缺席
魔都第三中学某位学生在放学回家的途中不幸被【夜袭】袭击，意外身亡的消息，在随后传了开来。